095 極品婆婆(1 / 2)

70年代極品婆婆 芒鞋女 9138 字 4個月前

其實不僅僅仁安村生產隊,哪兒都有離婚的,不知是不是縣裡領導聽到抱怨太多,召集各個公社乾部開了兩次會,儘量勸和不勸離,以免造成知青們回城後,留下農村大片離了婚的婦女或男同誌,再組合家庭的話,撫養孩子就成了老大難問題。

熱衷於做思想工作的陸建國沒往常積極,轉達了公社乾部的意思,離不離讓知青們自己掂量。

再離婚風潮掀起時,包產到戶的政策也逐漸落實了,丈量過土地後,按每家每戶的人頭算,孩子沒落地的通通不算其中,為此村裡又有怨言冒出來,肚子裡的也是娃,憑什麼不算人頭,懷著孕的幾家人天天找陸建國鬨,說陸建國要餓死她們肚裡的孩子。

陸建國煩不勝煩,好多事都懶得管,隻想儘快落實土地政策後撂擔子不乾了。

他精神不好,期間還病了場,最後有人看不下去了,夥同幾家沒孕婦的人家跟那些人吵了起來,孫桂仙也在其中,彆看她現在脾氣好了,以後也是混不吝的主,氣勢不輸劉雲芳,她在地裡割豬草,和薛花花抱怨,“孩子沒落地就想占地方,想得美,不是我說,這年頭多的是懷著沒生下來的,憑啥分給她們啊,再說了,陸建國說得清楚,咱村的土地就這麼多,肯定先照顧活著的人,孩子生下來吃的奶,哪兒用得著糧食。”

村裡分為兩撥,家裡沒孕婦的讚成生出來的孩子才算人頭,懷孕的人家覺得懷著就算,陸建國不管事,他們自個兒鬨,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要罵兩句,孫桂仙在其中算最活躍的了,“人家陸明娃沒生下來呢,人家說了,陸建國怎麼安排他都接受,就有部分人愛裝怪。”

薛花花不想摻和這些事,她家就3個人戶口,怎麼安排怎麼來,她和孫桂仙說,“陸建國說的話不算,得領導乾部說了才行,其他生產隊不也在鬨這些嗎,等著吧,過不了多久就有公文下來了。”土地關係到人們利益,各家為了利益爭吵是在所難免的,往以後走,拆遷房子賠款不也鬨得沸沸揚揚嗎?

隻要牽扯到利益,小事也會變成大事。

果不其然,沒過兩天,公社乾部就同誌各個生產隊隊長開會,明確指出,懷著還沒生下來的孩子不按人頭算,不過隊長要做好登記,依著孩子出生日期算,先出生的孩子將來先分到土地,意思是生產隊若有人死了,他的地方騰出來給出生的嬰兒,陸建國回生產隊後,馬上號召大家開會說了這件事。

仍有嘰嘰喳喳不服氣的人,陸建國懶得多解釋,直接甩手,“不服氣的去公社找乾部,我隻負責落實公社乾部的指示,其他的彆來問我。”

土地是丈量好的,想著是自己為生產隊社員辦的最後件事,劃分土地時,陸建國讓每個家庭都派個代表來,土地有遠有近,有好有壞,儘量劃分均勻,分了靠房子近的地必然有遠的地,得了土壤貧瘠的地必然會得到塊肥沃的地,儘管有些抱怨的聲音,總體來說沒再鬨出什麼事來,就盧紅波吵著和劉華仙離婚令人費解,兩人結婚時英子媽沒消息,隔了很久才扯的證,最近忙著分地,劉華仙對盧紅波難得和顏悅色不少,好端端的,盧紅波竟說要離婚,這在村裡可算件大事。

要知道,劉華仙幾輩人的戶口是從隔壁生產隊遷過來的,離了婚要遷回去,這樣仁安村生產隊的土地就沒她們的份兒,幾個人的地方,平均到每個人身上又要多點,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為了自己的利益,好多人勸盧紅波離婚,早離早解脫,明明自己是一家之主,憑什麼還得看她劉華仙臉色過日子。

背後捧著盧紅波的人多了,他有些飄飄然,天天什麼事都不乾,要人好酒好肉伺候,但凡不合心意就嚷嚷著離婚,劉華仙咬著牙,隔兩天就去公社打酒買肉,儘量順著盧紅波的意思,誰知盧紅波變本加厲,除了酒肉他不滿足,還要穿新衣服,新鞋子......

最後,劉華仙忍無可忍了,同意了離婚。

劉華仙以前是個狠人,搬來仁安村收斂了些,能縱容盧紅波這些天已經算她的極限了,離婚的手續辦得特彆快,當天就挑著糧食,收拾衣服,卷著鋪蓋回去了,留下空蕩蕩的屋子給盧紅波,盧紅波要糧食,劉華仙就指著他身上的衣服,“你自己的那份糧食早就被你自己揮霍光了,看看你的新衣服,你還有啥啊你。”

離婚財產是均分的,劉華仙啥都沒給盧紅波留,盧紅波不甘心,要陸建國幫他把糧食拿回來,糧食堆在他家,咋就不是他的了?

陸建國哪兒會管他,每次都躲著他,直到劉華仙搬走了,他才出來,盧紅波質問他,他就說,“你們兩口子離婚關我啥事,要跟她結婚的是你,喊著離婚的是你,你以為我是你爹啊,啥事都要管。”

家裡能吃的,能用的,都被劉華仙搬走了,盧紅波隻得便宜賣了自己的衣服,向村裡的人家買糧食暫時吃著。

劉華仙搬回隔壁生產隊也不算清靜,平白無故多出來幾個人,生產隊的人哪兒肯,天天在劉華仙院壩外指桑罵槐,罵劉華仙怎麼不去死,又罵他兒子女兒,孫子孫女也沒落下,最後還是劉華仙大哥出麵擺平的。

各家有了地方後,卯足了勁兒做記號,生怕被人占了1厘米走,他們做記號的方法簡單,挖個坑,填個石頭,亦或者以哪棵樹為界,薛花花門前的莊稼地分給她了,正好孫桂仙家有片地在這,薛花花跟她換了,離家近,往後施肥方便。

除了她,生產隊私下有好幾家換地的,關於這個,屬於個人自願,陸建國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

等所有地,山林,竹林分好,已是秋末了,各家都忙著自家活兒,李雪梅快生了,陸明托她照顧小明,自己去了北京,地裡的莊稼請幾個哥哥幫忙照看著,落葉凋零,漫山遍野的金黃,西西放學後就背著背簍去山裡撿柴火,東東和小明跟著他,倒也不讓薛花花操心。

“花花啊,陸建國不做隊長了,公社乾部讓他推薦個人呢,陸建國不想多話,提議挨家挨戶投票,你覺得選誰好啊?”孫桂仙咧著嘴,指甲摳著牙齒縫裡的菜,有了自己的地,明年糧食再多都是她們自己的,真是比以前公平多了,看薛花花忙前忙後水都沒喝口,她皺了皺眉,“你用不著太辛苦了,也就今年集體養豬,明年各養各的了,你再累,最後分到手裡的也是那些。”

孫桂仙看得明白,豬是公家的,用不著照顧得太精細,留著精神,明年自家養頭豬多好?

“既然要做就要儘力,無論是公家的還是自己的,就當攢經驗了。”她懂孫桂仙的想法,自從包產到戶落實後,豬場乾活的人明顯沒以前有乾勁了,割豬草時故意跑到自家地裡除草,對她們的做法薛花花不予置評,左右她是做不出來的。

孫桂仙不認同的撇嘴,坐在板凳上沒動,“你啊就是太老實了,聽我的,歇會,人陸建國都沒說什麼,你有什麼好怕的啊。”以前偷懶說是要扣工分,現在不同了,你自己的地,偷懶也沒人說你什麼,更不怕有人告狀了。

“也沒多少事了,把米糠收了裝進屋,拿蓋子蓋著,免得便宜了老鼠。”米糠是保管室的人挑過來的,前兩天下了幾天雨,有點潮濕,她怕米糠朽了壞掉,趁著今日天好翻出來曬曬,幾下的功夫,又不累。

她拉著籮筐進屋,用蓋子蓋好,剛出門,就聽到後山有人喊她,薛花花扯著嗓門應了聲,喊孫桂仙看著點,她去去就回。

西西受歡迎,他上山撿柴,除了東東和小明還有很多孩子跟著,背簍滿得快,他力氣小,隻能喊薛花花上山背。

山裡有人掃落葉,嘩嘩嘩的,薛花花和她們打了聲招呼,順著西西的聲音走過去了,背簍周圍站著幾個和東東差不多大的孩子,有人在哭,薛花花認出是李明霞,以前挑撥過陸德文和孫桂仙的關係,她打的是陸通大閨女,叫啥名字薛花花不記得了。

“老子給你吃給你住,你竟幫彆人乾活,你說說,老子養你有什麼用。”罵著,她伸手揪女孩的耳朵,女孩疼得大哭,東東他們不敢靠近,悄悄把背簍拉遠了些,看到薛花花,東東忙揮手,“奶奶,背簍裝滿了,地上還有很多,你背回去又來啊。”

李明霞往地上瞅了眼,臉色更難看了,抬腳踹她跟前的人,“哪些是你撿的,給我抱過來,要不然晚上彆想吃飯,要吃飯找你媽去。”

女孩哭得眼睛發腫,低著頭沒動,李明霞來氣,又狠狠踹了他好幾腳,西西從地上抱了捆柴給她,“那,她撿的,還給你了,你彆打人了。”

“我打她怎麼了,她吃我的穿我的我還不能打她了,你以為你誰啊,爹媽是大學生就了不起了是不是。”李明霞冷著臉,罵得唾沫橫飛,小明害怕得扯了扯東東衣服,小聲說,“媛媛明明撿了幾根小樹枝,西哥把大的都給她了。”不顧氣氛是否合適,大著膽子把西西擱下的柴火抱回來些,都是些枯木,他抱著走得不穩,東東上前拉他,“媛媛奶奶這麼凶,多給她就給她唄,叫她拿回去做棺材。”

最後的話是跟大寶學的,大寶天天到處晃悠,會說很多罵人不帶臟字的話,東東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

李明霞聽到東東詛咒她,氣得不得了,狠狠扇了女孩兩個耳光,推開她就要找東東的麻煩,東東撒腿就朝薛花花跑,“奶奶,媛媛奶奶要打我啊.....”

薛花花和李明霞打交道的次數不多,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尖酸刻薄說人壞話的階段,她大概了解吵架的過程,對李明霞說,“東東愛亂說慣了,我喊他給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