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極品婆婆(2 / 2)

70年代極品婆婆 芒鞋女 11625 字 6個月前

李明霞在家裡擔驚受怕了老半天,見媛媛好好的回來,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來了火氣,“好啊,我看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打你兩下就跑到外邊藏起來,那你還回來乾什麼。”從角落裡撿起根棍子就要繼續打媛媛,媛媛爸擋在她前麵,“媛媛剛回來,你就彆打她了,幸虧她沒事,要是有個啥,我也不要活了。”媳婦走了,女兒是他全部,媛媛爸是真的怕了。

聽到兒子這麼說,李明霞火氣尤甚,“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甘心啊,你不活,你不活家裡的地分給彆人啊,你說你咋想的啊,我早和你說生個兒子你不乾,你對媛媛好有啥用,等她以後嫁了人還給你養老不成?”

要知道,閨女嫁了人後,戶口遷出去在本隊的地就沒了,公社乾部為了避免到時候分地鬨矛盾,每個人分多少地,分的哪塊地都記錄清楚了的,說什麼兒女差不多,有了地後,兒女就差遠了,兒子娶媳婦回家是擴寬家裡的地,女兒嫁出去是縮減家裡的地,差遠了。

媛媛爸低著頭,沒和李明霞吵,“媛媛累了,我抱她回屋睡覺,媽,以後彆打媛媛了,你要是覺得媛媛幫彆人乾活不好,就送媛媛去學校,東東比她大不了多少,都讀3年級了。”媛媛連二年級都沒讀完,李明霞說家裡欠了很多錢,暫時讓媛媛不讀書,等條件好點了再說。

這樣的情況生產隊比比皆是,媛媛爸覺得沒什麼就答應了,但和薛花花交流了幾句後,他決定繼續送媛媛去讀書,自己再窮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啊。

李明霞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媛媛爸牽著媛媛進房間,屋裡黑,他沒給媛媛洗腳,隔天才發現比起身上的傷,媛媛腳傷得更重,背著媛媛要去公社衛生所,李明霞不給拿錢,不過對媛媛好了很多。

媛媛家的事薛花花時時關注著,沒彆的,就怕媛媛氣不過真的自殺死了,好在李明霞沒再打她,薛花花這才放了心,專專心心伺候豬場的幾頭豬,哪怕天天都有人請假,薛花花卻風雨無阻最積極的,孫桂仙私底下說過她好多次,“彆人都請假你咋就不能請了,請了假去挖自家的土也強啊,這幾天陸建國天天去公社開會討論新隊長的人選,聽說好幾家都報名了。”

隊長的人選裡有30幾歲的,有50幾歲的,說是投票,其實還是看誰人緣好,孫桂仙本想讓劉老頭報名試試,奈何劉老頭不爭氣,說什麼都不肯,她沒辦法,隊長跟她家是沒什麼關係了,她慫恿薛花花去報名,“你為咱生產隊做的貢獻大,你要是報名的話我肯定給你投票。”

“我就不摻和了,家裡地裡就夠忙的了,哪兒抽得開身管其他的。”

“怎麼抽不開身了,明年豬場就關了,你們家3個人地,活又不多,完全忙得過來的,不怕和你說啊,要是我再年輕個幾歲,我都想報名了。”豐穀鄉公社沒有女隊長,但聽人說,外縣就有,女隊長怎麼了,婦女能頂半邊天,女隊長也好著呢。

“你可以試試,你們家人多,地裡完全忙得過來,像我肯定不行的。”陸建國是寒了心才不做隊長的,連他兒子他都不準他報名,讓他們好好乾活,自己沒指望了,怎麼也要把孫子培養成人才。

孫桂仙覺得玄乎,“算了算了,我不摻和了,做隊長每天忙上忙下累不說,還遭人恨,種莊稼踏實點。”孫桂仙不愛到處串門,但來豬場聊天的人多,哪家為了做隊長背後耍手段的事兒她都知道,以目前明爭暗鬥的情況來看,她完全不是對手。

老實說,仁安村生產隊選新隊長並不容易,陸建國做隊長期間,仁安村各方麵穩步上升,無論在縣裡還是市裡省裡都有點名氣,公社乾部的意思是,先讓陸建國推薦個憨厚老實為百姓做實事的人選,然後召集所有社員開會說明下情況,追根究底,就是說服大家推舉陸建國推薦的人選,當然,陸建國要是肯繼續做隊長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踢來踢去把皮球踢到陸建國身上,本著關係整個生產隊的將來,陸建國沒推辭,認真觀察起報名隊長的人,老實說,幾個人都不錯,沒什麼大的毛病,就有點小問題。

有個是陸明大哥,他是家裡長子,做事腳踏實地,為人也熱心,誰找他幫忙都不推辭,就說陸明去了北京,托他幫著點薛花花,他隔三差五的幫薛花花挑水,家裡吃肉啥的也會給小明端份,有他做表率,小明其他伯伯吃好吃的也會給小明留份,雖說分了家,幾兄弟也沒生分,算很難得了。

但是吧,陸建國有點瞧不起他媳婦。

趙彩芝讀書後,陸明大嫂找他說要去豬場乾,他也給安排了,之前還好,自從包產到戶後,她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不是在自家田裡就是在自家地裡,私心太重,再者,自從陸明大哥寫了隊長申請書,她就到處拉票,拉幫結派排擠其他幾個寫了申請書的家庭,說實話,陸建國有點看不起她。

其他幾人也是或多或少有問題,陸建國選不出來,最後還是找薛花花商量,問問薛花花的意思,薛花花看人準,她推薦的人肯定不會差。

“花花啊,你得幫我啊,我是真的想快點不乾了。”從前有熱情,乾什麼都不會累,最近不知咋的,稍微走幾步就累得不行,想來想去,還是他精神不濟的原因。

孫桂仙幫著煮豬食,坐在對麵的灶台前,聽了陸建國的話,她說,“花花不了解他們,你問她不如問我呢。”不是孫桂仙吹牛,整個生產隊就沒她不知道的事,就說幾個他們選隊長的,誰家給公社乾部塞了錢她都清楚。

陸建國抬頭看她眼,砸吧了下嘴,“那你說說,我參考參考。”

孫桂仙開始了她的詳細介紹,從個人到家庭,介紹得事無巨細,從她的話裡,陸建得出個結論,人無完人,是人都有缺點的,就看缺點影不影響他公平公正,其實,他有個人選,陸明,陸建國覺得他如果做隊長,絕對會是個好隊長,偏偏陸明對這件事不感興趣,陸建國不能強人所難。

經孫桂仙唱片論調後,陸建國心裡有了底,第二天就去找公社乾部說了這事,最後投票的結果也是陸建國推薦的人選,陸明大哥。

陸明大哥做了隊長,劉雲芳在生產隊又神奇了幾天,她以前多疼小明,現在就有多疼小瑞,小瑞在鎮上讀初中,離得遠,天黑才能到家,她就每天晚上坐在院壩外的石墩子上守著,待公路上亮起淡淡的光亮,她就扯足了嗓門喊,嗓門大,聲音傳得老遠,好多睡著的孩子都被她嚇醒了大哭。

為此周圍的人對她不滿,找小瑞媽抱怨,小瑞媽和劉雲芳早撕破臉臉,不知為什麼,最近婆媳兩關係空前的和睦,外人跑來抱怨,小瑞媽會維護劉雲芳,“咱離鎮上太遠了,我媽也是擔心小瑞路上出事,吵著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回家和她說說。”

“日了狗了,小瑞媽沒和劉雲芳吵,我以為陸楊做了隊長,她更不把劉雲芳放在眼裡呢。”孫桂仙靠牆坐著,說起陸家的事,她真撓破頭皮都想不出個所以然,婆媳兩以前鬨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突然就好了,太他媽奇怪了。

薛花花催她乾活,這兩天豬場請假的人多,就剩她和孫桂仙,煮豬食,割豬草,壓根忙活不過來,說道,“總歸是婆媳,不能老死不相往來吧,人家婆媳處得好,咱為她高興就是了。”家和萬事興,沒人喜歡整天吵吵鬨鬨的。

“可也太奇怪了。”見薛花花背著背簍出去,孫桂仙有點後悔自己怎麼不請假,其他人都請假乾活去了,就她老實天天來豬場陪薛花花,後悔歸後悔,她快速的抓起地上的背簍,小跑著追上薛花花,“你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人年紀大了,很多事也想通了吧。”到處枯枝敗葉,鮮綠的豬草幾乎沒有了,但她不像往年挑,覺得煮軟了能吃的都割進背簍裝著,好多掉得連片葉子都不剩的根莖她都裝進背簍了,孫桂仙納悶,“豬又不吃,你割了也是白割啊。”

“剁碎了煮,混著米糠紅薯豬會吃。”薛花花動作麻溜,走路也快,恍惚讓孫桂仙覺得還是計算工分的時候,她喊薛花花,“你走那麼快乾什麼,就咱們兩人,能乾多少算多少,頂多今年少分點豬肉就是了...”說到這,她突然明白過來,分了地,地裡的紅薯藤紅薯不是任由豬吃了,雖然隊長說了,家家戶戶都要拿些紅薯出來養豬,但誰家真舍得?就豬場堆的豬食,還是薛花花家貢獻了大半的呢。

關於這些,孫桂仙不知說什麼好,豬是大家的,其他人什麼都不想出就想吃肉,怎麼可能。她承認,她家地裡的紅薯她半斤沒拿出來,但她不覺得做錯了,其他人給她就給,其他人不給她也不給,要不然她不就吃虧了?

在田野晃悠半天才勉勉強強把背簍裝滿了,正欲去其他生產隊看看,陸建國就挑著籮筐從遠處走來,邊走邊喊她們,“花花,我和你們一塊去,和你們說啊,隔壁生產隊的豬死了兩頭,咱豬場可不能出事啊。”

各家都有私心,舍不得出糧食,連紅薯藤都舍不得貢獻出來,薛花花留了些紅薯自家吃,其他全挑到豬場喂豬了,其他生產隊沒像薛花花這樣的人,豬吃不飽,活生生餓死了,想想養了大半年的豬就這麼死了,陸建國心裡不是滋味。

“花花啊,咱生產隊多虧有你,陸楊去公社開會回來還表揚你了呢,不止隔壁生產隊,咱公社好幾個生產隊都有餓死豬的情況,縣裡領導高度重視,咱公社的乾部好幾個遭了處分呢。”說起這些,陸建國慶幸自己不是隊長了,看陸楊灰頭灰臉的模樣,肯定挨了罵的,換作他,可就算晚節不保了。

這方麵,陸建國真的挺佩服薛花花,雖然他家的紅薯藤全挑到豬場堆著了,但挑的紅薯都是爛的,小的,大的全部自己留著呢,哪兒像薛花花,留了百來斤,剩下的全拿出來喂豬,他自愧不如,“花花啊,你要做隊長,咱生產隊風氣肯定好。”

“我不行,你要我養豬還行,帶領整個生產隊我辦不到。”

“咋就辦不到了,我看你把西西他們教得就很好,小明也是,我以為他爸走了他要難過很久,你看他每天笑嘻嘻的跟著東東,快樂得不得了呢。”薛花花教育人很有一套,彆的不說,以身作則她肯定比誰都好,要不然陸明也不會把兒子交給她,畢竟上頭還有哥哥嫂子,誰都能照顧。

薛花花彎腰勾豬草,笑著說,“他爸去北京是接他妹妹去了,他有啥不高興的。”

小明年紀小,但很多事心裡都明白著呢,嘴巴上不說罷了。

就說這幾天,好多人愛在他跟前念叨劉雲芳不疼他了,疼小瑞去了,對小瑞多好多好,小明根本沒往心裡去,小明和東東說的是,“我奶奶對瑞哥好我就輕鬆了,以後她跳河啥的就不用跑到我家來說了吧?”具體的道理小明說不明白,潛在意思是懂的。

“他媽生的是弟弟還是妹妹不好說,我看陸明抱個弟弟回來他咋個整。”想到小明拍著胸脯說他媽媽生的是妹妹陸建國就忍不住笑,“生個女兒也好,兒女湊個好字,我看陸明不是重男輕女的,兒女都沒關係。”

有了陸建國,豬草裝得更快了,有些薛花花和孫桂仙夠不著的地,陸建國輕輕鬆鬆就割了下來,3人沿著小路,去了兩個生產隊才把背簍和籮筐裝滿,回生產隊已經是太陽落山了,陸楊站在豬圈外,表情有些複雜,陸建國喊他,他才回過神來。

“建國叔,你們回來了啊,我還說找不著人呢。”他麵前的背簍裡裝著紅薯藤磨成的粉,從他家背過來的。

因為土地分了,保管室裡的鋤頭鐮刀,背簍籮筐全分了,陸楊背的背簍還是陸建國編的,他問陸楊,“咋了,公社乾部讓你開會說明下情況,開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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