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極品婆婆(1 / 2)

70年代極品婆婆 芒鞋女 8862 字 4個月前

他和劉大寶順著生產隊的田地逛了圈,政策變了,大寶沿路指著地向陸建勳介紹,漸漸地,陸建勳覺得不對勁,“為啥沒我的地方呢?”他就說奇了怪了,他也是生產隊的一份子,咋能不分地給他,將來他轉業回家靠什麼生活?

“公社乾部說了,戶口在咱隊上的才能分地,你們戶口遷走了沒辦法分地。”大寶覺得公社乾部說得對,土地分給大家是希望大家努力耕種,人人都能吃上米飯,陸建勳他們長年累月不在家,有田地也種不了,不是荒廢了?與其丟荒不如分給有需要的人,他安慰陸建勳,“陸四叔,你也彆擔心,過幾年你把戶口遷回來就給你分地了。”村裡也有沒地的啊,不過都是生下來不久的嬰兒。

想想也是,田地多了,薛花花在家會更忙碌,陸建勳不再問這個問題,倒是經過盧紅波老娘的墳墓,劉大寶說了盧家的事,“盧紅波老娘是活活被凍死的,死前腦子不太清醒,天天喊英子媽的名字,我奶奶說啊,人在的時候不好好珍惜,走了才念人家的好有什麼用啊。”盧紅波老娘過世,陸建國托人給英子婆家送了消息,老婆子下葬英子婆家都沒人來,好多人說英子恨盧紅波,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盧紅波離婚後,賣了衣服換了點糧食,可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偷偷去了趟英子婆家,可惜沒見著人,英子和她丈夫走親戚去了,他拎著袋白糖去的,回來手裡的白糖還在。

“盧紅波這輩子是完了,死了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他老娘至少還有他,他呢...”說起盧紅波,劉大寶更多的唏噓,好好的家庭就因為自己不珍惜,老了後悔了卻也遲了,聊完盧家,大寶又和陸建勳說了很多村裡的事,最後說到孫寶琴身上,他有點不自在,孫寶琴如果沒和陸明文離婚的話,他和陸建勳就是親戚,結果弄成這樣子。

孫寶琴再婚的事是孫桂仙說出來的,孫寶琴以前的丈夫嫌她生的是女兒,離婚後,孫寶琴和孫永昌他們住,後來她丈夫回來找她想複婚,孫寶琴沒答應,嫁給了村裡結過婚的漢子,那人有兩個孩子,雙方都有孩子,誰也不嫌棄誰了。

“你不知道,明文叔讀書後,她問過好多次明文叔學校的地址呢,我奶奶說她想和明文叔好沒搭理她,直到她和現在的丈夫結了婚才消停了的。”孫寶琴在孫家村生產隊就是個笑話,陸明文多老實本分的人,自己不守婦道死活要跟個知青,到頭來如何,還不是被拋棄了,要是沒和陸明文離婚的話,她倆的孩子都好幾歲了,有婆婆幫襯,丈夫小叔子小姑子又會掙錢,多輕鬆啊,孫寶琴啊,就是沒那個命。

哪怕是自己親戚,劉大寶看不起孫寶琴就是看不起,他結婚,孫桂仙通知了孫家親戚,孫寶琴到處得瑟,在鎮上遇到孫家村的人告訴他的,劉大寶這次回來要和孫桂仙說不請孫寶琴,看著她就不舒服。

“孫寶琴問了地址也沒用,學校好多人,她找不到我二哥的。”陸明文學的專業,任誰都想不到,專業錯了,找著的不過是同名同姓的人而已。

生產隊風景沒什麼變化,溜達圈陸建勳就回了豬場,幫著薛花花把臟水倒了,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東東和西西比他們小時候聽話,估摸著時間自己燒火煮飯,東東和小明守著灶眼,西西淘米洗菜,分工明確,井井有條,陸建勳狠狠表揚了他們番。

下午,他們寫作業,陸建勳就在家裡守著他們,和他們說部隊的新鮮事,三人聽得熱血沸騰,嚷著長大了要當兵,陸建勳教育他們,“好好讀書,不讀書去當兵隻會挨欺負。”不是他吹牛,要不是他有點文化,估計被部隊的人坑得命都沒了,知識就是力量,走到哪兒都是硬道理。

隊上的豬殺了,豬場剩下些柴火,陸楊的意思是分給家庭困難的人口,沒來得及安排,下午好幾撥人去豬場抱著柴火就走,角落裡的紅薯鏟得乾乾淨淨,半個小時就把豬場搬得乾乾淨淨,甚至挑著桶去舀糞坑的肥倒進自己糞坑,動靜越來越大,薛花花本是清掃豬圈的,結果沒她落腳的地兒,孫桂仙挑著糞桶,喊薛花花動作快點,劉雲芳已經挑了四桶回家了,不動起來,半桶肥都撈不著。

不知誰帶的頭,孫桂仙看彆人這麼做她也跟著做,她力氣大,撲過去搶著半捆柴火,而糞坑的肥,她連糞坑邊都沒挨著,不住的喊劉老頭回家拿糞勺,等前邊人裝滿得啥時候啊。

大家夥忙進忙出的,薛花花沒事可做,索性去自留地,蔬菜被凍得僵硬,她擰了兩窩白菜,又去看埋在坑裡的紅薯,待豬場的聲音小些了才背著背簍過去,沿著路上坡,到處臭烘烘的,地上是密密麻麻的腳印,還有撒出來的糞水,豬場裡更是亂七八糟的,掃把沒了,儘是灰塵草屑,像鬼子洗劫過似的,連烤火的兩個籮筐都被踩爛了,泥灰散了遍地,她裡裡外外找了圈也沒找到掃把,最後去附近人家借了把,即使不養豬了,也得把豬場掃乾淨了空置著。

再回到豬場,人們已經走光了,從裡屋開始,薛花花慢慢清掃,沒有雜物,掃起來很快,陸建國抓著掃把過來薛花花已經掃得差不多了,他歎氣,“我就知道你會來收拾,要我說,陸楊就該把攪事的人揪出來,該批評批評,彆給他們留麵子,安排得好好的,個個像鬼子進村似的,也不怕丟臉。”

有人在外邊喊挑桶拿糞勺他就猜到怎麼回事了,他媳婦不讓他出來,‘你不是隊長了,說話隻會遭人恨,咱管好自己,不做這種丟人的事就行了’他們家沒有湊熱鬨的,聽到外邊動靜小了才出的門,大家夥私心多重他是見識過的,既是要拿東西,一塊爛紅薯都會搶走,想到薛花花的為人,她肯定不會和人搶,完了會收拾屋子,於是又回家拿了掃把,他媳婦要跟著出來,他說不用。

“你不喜歡聽閒言碎語的就彆摻和了,免得心頭不痛快。”他媳婦跟著他幾十年,什麼性格陸建國清楚,隻要他說的事,他媳婦都放心裡,有段時間他去豬場幫薛花花乾活,私下有人說他和薛花花的閒話,他媳婦沒說什麼,相信他。

同個屋簷生活了大半輩子,哪些是無中生有挑撥離間他媳婦心知肚明著呢。

他問薛花花,“你知道誰帶的頭不?不教育教育他們,我看他們將來要翻天。”不聽安排的人,不能給他留麵子。

薛花花搖頭,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起的頭,不過事已至此,就這樣了,除了豬場這點東西,其他該分的都分了,日後沒扯皮的東西了,掃乾淨地,薛花花拿鎖鎖門,陸建國說她,“空蕩蕩的鎖啥門,鎖值錢多了,你把鎖拿回去留著用吧,房子就這麼空著,我問問陸楊,要不要把門拆了。”不住人的話老鼠耗子多,幾天門就被咬壞了,拆下來放著,將來要用又拿出來。

薛花花想想也是,把鎖收起來,回家已是傍晚了,堂屋裡還坐著個人,東東和小明圍著她,笑得花枝亂顫,薛花花高興,“彩芝,你啥時候回來的啊。”她在豬場,沒看見趙彩芝進村啊,說著,裡邊走出個陌生女人,薛花花沒認出來,趙彩芝聽到薛花花的聲音跑了出來,幫她接背簍,介紹蘇小眉,“是我同學,她家離得遠,買不到火車票,我就讓她跟我回來了。”

進村後,她是要去豬場找薛花花的,蘇小眉說頭暈不舒服想睡覺,她想著先帶她回家,奈何東東和小明纏著不讓她走了。

“媽,四弟說明年豬場不養豬了,地分給個人,種啥自己說了算,是真的嗎?”薛花花信裡沒提過這事,她以為陸建勳亂說的,但東東拉著她去屋前轉了轉,說那些地是她們的她才有點相信了。

薛花花手有點臟,喊了聲小眉,回答趙彩芝說,“是啊,國家實行包產到戶,明年就咱家自己種了。”見趙彩芝拿背簍裡的白菜,她拉住她,“小眉來了你進屋陪她說說話,我來就行了,老四呢?”來者是客,怎麼說蘇小眉也是遠道而來,薛花花哪好意思晾著她。

“四弟去山裡了,說抓野兔子。”趙彩芝轉身和蘇小眉說,“小眉,你坐著啊,我和我媽煮飯去。”

蘇小眉笑了笑,臉上化了妝,嘴唇塗得紅燦燦的,薛花花抱著白菜進灶房,水缸裝滿了水,該是陸建勳灌滿的,趙彩芝問薛花花晚上吃啥,坐到灶台邊,熟練的抽出火柴生火,回頭看蘇小眉和東東他們坐在堂屋裡,她想了想,小聲和薛花花說了實話。

她隱隱覺得蘇小眉不想回家是有其原因,她和許多同學約著去買的票,和蘇小眉不在同個窗口,去的人都買到票了,偏偏蘇小眉說票賣完了,同學們都覺得驚訝,問她是不是沒和售票員說清楚,坐票賣完了還有站票,隻要能回家,站票也沒關係。

蘇小眉再三強調自己沒說錯,隔了兩天,蘇小眉可憐兮兮的問她能不能到她家過年,班裡的同學們都回家過年了,宿舍剩下她會害怕,蘇小眉纏得緊,她不好拒絕,隻得點頭應下,離得遠,來不及寫信告訴薛花花。

“沒事的,她是你同學,來了咱好好招待她就是了,德文他們這幾天也該回來了,人多房間不夠住,讓她和紅英睡我的床,我在旁邊搭個小床。”薛花花不了解蘇小姐的為人,但從她送趙彩芝去學校那天的接觸來看,有點勢力就是了。

趙彩芝嗯了聲,問薛花花照顧西西他們累不,西西他們有沒有不聽話。

“好著呢,西西自小懂事,有他在,東東跳不起來,兄弟兩掃地煮飯,比德文他們小時候聽話多了。”薛花花往鍋裡添水,水熱後,舀出來裝進木盆,把白菜放進去解凍,又把曬的筍子,蘿卜乾,木耳抓了些出來。

冬天沒幾樣菜,她都提前曬乾了收著,要吃的時候熱水泡會下鍋炒。

因著來客,她做了個紅燒肥腸,回鍋肉炒筍子,涼拌蘿卜乾,以及木耳紅薯肉片,白菜煮的蛋花湯,顧及東東他們的口味,沒放什麼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