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蛻變(2 / 2)

二姐於她,亦父亦母,不能陪伴她走入婚姻的殿堂,將是一生的遺憾。佟文靜說起這,鼻涕泡都要出來了:“可彆呀!今年就這一個好日子,你要因為這個不結了,再等上一年半載,姐夫不得急著上部隊找我啊。”

“那麼多年都等過來了,還急一時啊。”佟文月嗔怪道。

“反正不準推遲。”

體能考核後,新兵營檢閱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國旗護衛隊拱衛著五星紅旗入場,鮮豔的中國紅冉冉升起。當列隊整齊的女兵方陣通過檢閱時,現場響起了轟鳴的掌聲。

昂揚的精神麵貌,挺拔的身姿,巾幗不讓須眉,她們是當之無愧的女兵。

佟文靜懷著無與倫比的激動之情,熱烈地注視著主席台,內心驕傲得無法用言語形容。那一刻胸襟裡的熱血,沸騰著,歡呼著,她無比的自豪,自豪自己是一名光榮的解放軍戰士。

恒孟卿站在主席台上,眼神無法從她身上挪開半分,堅毅的眼神,昭示著她無畏艱難的信心;她斬釘截鐵的步伐,漸漸與他重合,他心裡充盈無法言說的情感。

他無比篤定,他們既會是一對愛侶,也會是同行的革命同誌。

恒孟卿由衷得為她的脫胎換骨感到驕傲。

檢閱結束後,已經日落了。三個月的辛苦,換來了甘甜的成果,軍區文工□□來的領導特彆滿意,連連點頭稱讚,說他們是曆屆文藝兵裡最好的一批,尤其是女文藝兵們,表現特彆出色。

所有人與有榮焉,一直到散場,臉上的紅暈依舊沒有消散。

今晚,再不會有緊急訓練的號角聲了。文藝兵宿舍裡,大家舉著健力寶,訴說著祝福:“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祖國的未來乾杯。”

不知道是由誰開始,歌聲越來越大,振聾發聵的歌聲,響徹了軍營。

“我是一個兵,來自老百姓,打敗了日本狗強盜,消滅了蔣匪軍。我是一個兵,愛國愛人民,革命戰爭考驗了我,立場更堅定。”

王愛琴的訂婚宴定在第二天。

梅麗麗一早上便起來了,把衣櫃裡的衣服試了個遍,特意選了條大紅色的修身短裙,“你們說我穿這條裙子怎麼樣。”

“可彆吧,萬一打起來了,我們可不會幫你。”

“唉,怪可惜的,我這身打扮,配紅色最好了。”梅麗麗最近越發自暴自棄,一反綠茶姿態,招搖了許多,“不過我這麼漂亮,裹個麻袋也好看,便不計較這些了。”

佟文靜已經熟悉她的作態了,眯著眼睛打瞌睡,當沒聽到一樣,其他人還是有點適應不能,“求你正常點,回到原來迎風落淚的好妹妹人設好嗎?”

“哼!”梅麗麗晃著小蠻腰,當著所有人的麵換上了小白裙。

“啊,我不乾淨了。”

梅麗麗毒茶完大家的眼睛,又來攪和佟文靜的睡眠,“靜靜,起來!靜靜…”

被子被掀,人也被晃得頭暈眼花,佟文靜叫苦不迭。不該信了梅麗麗的邪,她跟我做朋友,果然是為了克我吧。

“喏,你也穿這條白裙子。”

輸人不輸陣,梅麗麗鐵了心打造文藝兵雙姝。她翻遍佟文靜的衣櫃,終於在找到了滿意的。款式跟她身上相似,兩人穿著跟姐妹裝一樣。

佟文靜沒料到她翻出了這件壓箱底的裙子,有些頭痛,不想穿怎麼辦。

不是說裙子不好看,相反特好看,還是港星同款,去年二姐托同事在廣州買的,佟文靜試穿時便迷了眼,超喜歡它。

主要覺得穿去訂婚宴不合適。

不騙人的說,她穿這件裙子時真有些招人。

裙子是純白的,從領口到膝蓋有一排同色瑪瑙扣,正麵穿著像無袖無袖娃娃領短裙,背麵才能看出來是掛脖款式,流暢的肩頸線和蝴蝶骨一覽無餘。

佟文靜拗不過梅麗麗的要求,彆扭的換上了這身短裙。

“哇!文靜,沒看出來,你身材真麼好啊。”佟文靜一轉身,便換來驚呼一片。

“這像什麼——對,瑪麗蓮夢露。又純又欲。”

佟文靜是嬌媚多情的長相,媚眼如絲,常讓人覺得豔色過重。白裙抵消了她多餘的媚色,更添了幾分純情,轉身間,露出一大片瑩玉的肌膚,沒有一絲贅肉,肌肉走線協調,美得不可思議。

她捂著胸口輕喘的時候,所有人都忍不住跟著咽起了口水。

尤物便不過如此了。

“就穿它了。”梅麗麗眼裡的火燒的更旺了。

佟文靜不願意,全寢的女兵也跟著勸,“不蒸饅頭爭口氣,王愛琴奚落麗麗,就是奚落我們幾個新兵,今天說什麼也要把麵子找回來。”

“就是!”

女兵們完全不怕王愛琴了,昨天檢閱結束後,文工團分配結果已經出來了。

王愛琴本來就是外地的,父親升遷,她也運作成功,將從新疆軍區調任去陝西軍區。

佟文靜、梅麗麗、曾瑤、李思雯四個最出挑的新兵,被分入新疆軍區歌舞團。另外四人被分入了話劇團。

以後大家都不會有交集,當然也不怕她了,說什麼也要出口惡氣。

佟文靜被大家擁著畫好了妝,容色更上一個台階,但大家總覺得少了什麼。

“要是長發,紮兩個馬尾,就更好了。”還是王思雯看出不對。

“對啊!我有假發。”

假發是真發製成的,發質稠密,戴上沒有任何異物感,完全以假亂真,就是缺少打理,有些靜電和毛躁。時不時有兩根碎發炸毛翹起。

“啊,好不爽。”一群軍旅綜合症初期患者,見不得任何淩亂,一根根梳攏。

眼看著要上摩絲發膠,佟文靜坐不住了,“彆動,我自己來。”

佟文靜挺喜歡這種淩亂美的,兩三下紮好馬尾。頭發裡小心機可多了,散而不亂才是精髓,美麗又不刻意,慵懶裡透著迷醉的熏香,才能讓人無知無覺得沉醉。

佟文靜對著鏡子裡每個頭發絲都寫著精致的女生眨了眨眼,也有些自我陶醉了。我怎麼這麼美呢。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想看新文啦。這篇文我要瘋狂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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