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Chapter 45(2 / 2)

魔鬼的獻禮 雲上淺酌 6172 字 3個月前

“我喜歡你對我物儘其用。以後有這樣的煩惱,不要對我隱瞞,如果你覺得不安,這段時間24小時和我待在一起也沒關係,我不介意你一直黏著我。”貝利爾眨了眨眼,忽然來了一句:“把我當成你的三陪就好了。”

聞言,葉淼差點嗆到:“說什麼啊你!”

“有哪裡不對嗎?上一次你們國家的電視劇裡看到的,陪吃,陪玩,陪|睡,就叫三陪。”

“不要再看那種電視劇了!”

……

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受害者為亞裔人士和非洲裔人士的凶殺案,在白人國家一貫不會引起大範圍的關注,隻有死者的親朋好友會一直關注案件。然而這一次,連續四個月,四個無辜的亞裔女孩遇害,警方卻一直抓不住凶徒,這次還是兩個受害者一同出現,聖蒙蘭卡的市民們對警察的不滿和質疑終於衝破了種族的偏見,跌破了他們的忍耐度。短短一周內,聖蒙蘭卡就爆發了幾次主題為“保護女性”的遊|行活動。

在重重壓力下,M國警方不得已公布了一則細節——兩位受害人皆是和之前同樣的死狀,內臟和下半身都消失了。唯一特彆的是,韓裔受害者的後背皮膚上出現了五個周邊已經發白的血洞。通過屍檢,警方認為死者曾被一種類似於鐵處女的刑具穿透了身體、

鐵處女是中世紀時期的歐洲發明出來的變態酷刑工具,它是一個內有乾坤的豎立人形棺木,內側布滿了密集的長釘——不光是木板上有,門的內側也有。當門被關起來時,人的身體就會被釘子從前後兩個方向穿透,哀嚎而死,極為恐怖。同時那密閉的環境也會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

說是鐵處女,隻是打個比喻。因為據警方推測,殺害受害者的釘子是隻從後背刺入的,沒有捅中要害,死者被斷斷續續地放了幾天的血,才真正地斷氣。

凶手也因為殘忍而真正第一次露出了馬腳——先前幾次的受害者身上找不到激烈掙紮過的痕跡,也沒能找到帶有凶徒DNA的皮屑或頭發,估計是被迷暈後殺害的。這一次,法醫在韓裔受害人的牙齒下,找到了一小塊不屬於她的皮屑,估計在反抗的過程中,她曾經咬傷了其中一個凶徒。這很有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

問題是,警方暫時沒有發現符合特征的嫌疑人,對他們懷疑的對象進行活體取證後,也對不上DNA。

遠在東亞的中國也在高度關注這個案件——不同於已經更改國籍的第一位死者Kiki,姚玉珊仍是中國公民,她在A大交換的期間遇害,中國大使館已經正式介入了事件,敦促警方儘早破案。姚玉珊的父母連夜趕到了聖蒙蘭卡。媒體們扛著長|槍短炮,追蹤和梳理起了案件細節。

在死者的描述剛被披露,而照片還沒有曝光時,葉淼還收到了國內親友的電話和信息。畢竟“在A大交換的中國大學生”這一特征,與葉淼的重合率實在太高了。確認受害人不是她,眾人才鬆了口氣。

在中國網絡上,神通廣大的網民們關於此事的猜測分析也層出不窮,某乎上,“如何看待聖蒙蘭卡連環凶殺案(姚玉珊案)?”這個問題下,已經有了近千的回答。有的看起來還有幾分道理,分析的是凶徒的特征和目的。在某一個分析貼裡,還有人提到了邪教祭祀的猜測——受害者皆是亞洲女性,年齡、特征以及死狀和遇害時間都能尋到規律——韓裔受害人的死亡時間比另外三個晚,但考慮到她是被放了幾天血才身亡的,從活人祭祀的角度來推測,她其實也是月中旬,大概14、15號左右開始被“行刑”的。

貼主還斬釘截鐵地表示,如果還抓不住凶手,下個月的中旬,很大幾率還會有人遇害。這個推測獲得了許多人的讚同。

有的猜測就純粹是天馬行空了,什麼外星人綁架、飛碟實驗的結論都冒了出來。

葉淼一直留意著網上的討論,反複搜索關鍵信息。

來M國幾個月,她有數次見鬼。住進公寓第一個晚上,在公共浴室看見的那東西是有腿的,收留貝利爾的那天晚上,在沙發上看到的東西亦然,與幾個受害人的死狀不同,而且臉也對不上KIKI的,應該隻是被她的體質吸引過來作祟的孤魂。

事情從萬聖節派對開始有了質的變化,連續的三次見鬼——藤原,韓裔受害者,姚玉珊——都是隻有半截身體的、五官清晰不容抵賴的死者模樣,說明她看到的不是幻覺,而是她們真實的死態。

這到底是為什麼……她自是問心無愧,冤有頭債有主,就算有冤魂,也應該找幕後黑手去,不該找她來索命。難道是因為她的體質嗎?但在這期間,聖蒙蘭卡也發生過幾起搶劫殺人或意外死亡案,那些案件的死者並沒有出現在她麵前。

和這樁連環凶殺案潛在的不知名聯係,宛如陰鬱的霧霾,浮在了半空,遮擋著她的視野。這時候的葉淼,根本沒有猜到,自己早已被那潛伏在黑暗中的眼睛鎖定,在不久的將來,便會成為下一個被獵殺的目標了。

因為一連幾個受害人都是亞洲女性,聖蒙蘭卡的亞洲女孩這段時間簡直是人人提心吊膽。葉淼亦是,不管去哪裡都與貝利爾在一起。就連離開公寓出去打工的短短一段路,貝利爾也對她管接管送。恐怕隻有凶徒落網,才能真正解除人們的恐懼。

很快,時間就風平浪靜地過了一個多星期。

這天傍晚,兩人一同沿著河堤步行回公寓,經過門口時,葉淼習慣性地檢查了一下信箱,意外地看到裡麵有一封信。

屋外比較黑,她沒細看,伸手夾著它取出來。

隻是這一摸,她就感覺到手感有些奇怪——這個信封是濕漉漉的。

門廊的燈照亮了這個半乾半濕的信封,上方黏糊糊的紅色液體刺目至極。

這是一封塗了血的匿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