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第 178 章 國寶(2 / 2)

三位老專家就順勢往裡看了一眼。

嗯,一眼萬年!

他們此行,明麵上多是看汪季銘與何先華的麵子來的,不然,他們一把老骨頭,就是自己願意,家人也是不樂意的。

汪季銘總共拜訪了五位剛好在京城的老專家,最後答應跑一趟的隻有他們三個。

內心深處,他們答應過來,也是為了想要在不能動彈前,再為華國貢獻一點微薄的力量。

他們心裡知道,華國國寶千千萬,哪有那麼好的運氣,他們此行就能經手重寶呢?

但是,世事果然不能用常理來推斷啊!

就那麼一眼,其中一個專家的眼神就變了。

他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汪季銘,以不符合他年齡的速度扒到窗戶上,雙眼發亮的看著倉庫的某一個地方。

“玉淨瓶!竟然是玉淨瓶!”

說完,他就準備攀爬過窗戶,進到倉庫裡,要近距離觀察玉淨瓶的情況。

汪季銘嚇出一身冷汗,連忙把人拉住。

“朱教授,朱教授,彆急,讓小秦先去裡麵接應你們。”

“這窗台,外麵看著離地近,其實,裡麵離地還是有些距離的,注意安全,注意安全啊。”

好不容易拉住朱教授,另外一位高教授又開始扒窗戶:“那是什麼!是霽青釉金彩太平尊!是不是?是不是!”

“你彆扒拉我!讓我進去看看!”高教授身體往前傾,想要推開秦硯拉住他的手。

仿佛秦硯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蛋,阻止他和他最心愛的姑娘約會。

秦硯的手,當然不是那麼好掙開的。

這邊兩位老教授被拉了下來,暫時安撫住。

最後一位馬教授已經有些瘋魔了。

他嘴裡喃喃著:“毛公鼎,四羊尊,那個那個······”

他喘了口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隻一個勁說著:“快,快,快讓我進去。”

馬教授倒是沒有扒窗戶,但是,他的精神狀態,就有些讓人擔憂了。

汪季銘整個人擋在窗戶前,示意秦硯下去。

“小心些!”馬教授見到秦硯的動作,忽然醒過神,提醒秦硯,“動作輕些,千萬千萬不要傷到裡麵的寶貝。”

朱教授和高教授瘋狂點頭。

對的,對的,一定要小心,他們的心肝啊!

秦硯點點頭,依言小心翻過窗戶進去。

下麵也沒有什麼好墊腳的東西,好在,窗戶也不是非常深。

有秦硯在裡麵接著,三位教授順利到達了倉庫。

然後,他們三個就都有些瘋魔。

一個個愛不釋手地捧著幾件古董熱淚盈眶,嘴裡喃喃著隻有他們自己聽得懂的話。

等情緒穩定後,他們開始一件件鑒定。

寶物實在太多,他們怕走眼,就決定三個人同時鑒定,有疑慮的,等以後再說,先把真品都挑出來。

真品,真品,都是真品!

彆說三位專家情緒差點失控了,就是心裡有些準備的汪季銘,都有些耳鳴,耳邊都是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不是一件兩件是真品,珍品哦,是滿滿一倉庫!

一倉庫的重寶啊!

汪季銘正想用習慣性地踱步,來緩解內心的激動。

下一瞬,他就收回了邁出去的腳,不行,不能亂走,震壞了這些寶貝,他賠不起的。

噶了何先華也是賠不起的。

何先華:!

他勉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接下來,把這些寶貝安全,完整地運送到京城,那才是重中之重。

可以說,這起國寶回歸案,最重要的階段,現在才剛剛開始。

他得先去聯係老戰友,讓他暗中派人過來護著這裡。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小秦,我們分頭行動,你在這裡護著這些國寶和幾位老教授,我去聯係我的老戰友,讓他派人過來。”

“這裡的國寶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寶,可不能在我們手裡出了岔子。”

最後,他又說道:“小秦啊,你還是太保守了,以後,彙報事情可以放開一點啊。”

汪季銘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說道:“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是求爺爺告奶奶也得多請幾位專家過來啊。”

也不知道,那兩位婉拒出山的專家知道了這裡遍地都是國寶的時候,心裡會是什麼樣的想法?

兩位專家:······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想法,就是想時光倒流,給當時的自己倆大嘴巴子。

“放心吧,汪局,我會守好這裡的。”

秦硯知道,這處荒村沒有人會過來,外麵那些人來人往的痕跡都是他製造的。

他守在這裡,沒有什麼壓力。

不過,他能理解汪季銘的謹慎,這倉庫裡的國寶實在太多,又太重要,真要是因為他們的不謹慎出了紕漏,就是把何先華拎出來噶幾次都不足以謝罪的。

何先華:······我得罪你們了?下個月工資還要不要了?

作為領導,何先華承受了太多。

當然啦,幸福都是對比出來的。

他要是知道,考古隊開館的時候,遇上棺上寫著“開館即死”字樣的時候。

不能進行封建迷信活動的他們,通常都是先塞張領導的名片開路的。(純屬虛構哈~)

相信知道了這件事情的何先華,以後一定能安心當個隨時被屬下拎出去噶的佛係好領導。

和秦硯說定了之後,汪季銘就準備從窗戶那邊爬出去。

然後,他頓了頓,等等,他應該先邁哪隻腳來著?

等汪季銘同手同腳爬出窗戶離開後,秦硯直接來到窗台下,席地而坐,隨時關注著外麵的動靜。

倉庫裡的三位專家已經進入了忘我的狀態了。

整個倉庫中除了驚歎聲和輕微的拿放東西的聲音外,什麼聲音也沒有。

陽光斜斜從窗戶照進來,照在盤膝而坐的秦硯身上,讓秦硯平白給人一種寶相莊嚴的感覺。

然而,秦硯自己看不到,倉庫裡其他的三位專家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鑒寶上,沒人留意到這個場景。

汪季銘找到停在山腳的汽車,打開門,坐上駕駛室,插鑰匙的手還有些顫抖。

剛剛倉庫裡的摞在一起的國寶給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這刺激的,比他當年決定潛逃回來的時候還要讓他血脈膨脹。

這可都是國寶!

是瑰麗的華國曆史文明的象征!

這些東西要是都流落到了國外,等之後有人展出,或者爆出消息後,華國才後知後覺知道,那才是打臉。

當然,更多的是遺憾,遺憾自家的寶貝流落在外。

汪季銘吐出一口氣,安撫狂跳的心臟,對自己說:“一定要穩住,千萬不能讓人看出什麼破綻,不然,護寶回京城的一路上,將會更加危機重重。”

他沒有打電話回京城求助的意思。

現在的電話,有時候會跳頻,誰知道,他說的話會不會不小心被人聽見?

誰又知道,聽到這個消息的人是好是壞?

後果難料的事情,他不會做。

定了定神後,汪季銘開著車去了供銷社,買了一些煙酒,裝作老友拜訪的樣子,親自去了西南軍區。

到了那邊後,他隱去了自己的保密局局長的身份不提,對著保衛室的小戰士示意了一下自己提的煙酒,說是過來探望胡軍長的。

保安室的小戰士看了下時間,把電話打到了胡軍長的家裡。

胡勝利聽到小戰士的話後,還有些疑惑,心想,昨天老汪才打電話說要借車,自己讓人直接給開到的火車站,這麼快事情就忙完了?

這效率,夠可以的啊。

而且,老汪也開始講究了啊,竟然知道上門來看他了。

這麼想著,他掛了電話後,馬上往保安室過去。

“老汪,你怎麼來了?”胡勝利看到汪季銘,上去就是給了他一個熊抱。

“呦,又是煙又是酒的,這麼客氣,走,去我家坐坐,咱們好好敘敘舊。”

那小戰士見汪季銘確實是胡勝利的客人,拿出登記簿讓汪季銘登記了一下後,汪季銘就順利進了西南軍區。

到了胡勝利家,汪季銘特意在門口觀察了一下,有沒有人經過。

胡勝利剛開始還為汪季銘過來而開心,等看到汪季銘表現的時候,就明白,汪季銘此行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等汪季銘坐下後,主動說道:“家裡沒人,就我一個,你嫂子去你侄女家了。”

“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憑咱倆的交情,我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的。”

汪季銘來找胡勝利的時候,就打定主意和盤托出的。

他相信胡勝利的為人,以他的品性,知道倉庫裡有這麼多國寶後,隻會和自己一樣開心,並拚儘全力護送。

還有就是,護送國寶的事情,事關重大,他怕話不講清楚,胡勝利不夠重視,倒時候,若出了紕漏,他和胡勝利的交情也就到頭了。

他坐到胡勝利身邊,在他耳邊低聲把事情說了一遍。

胡勝利原本以為汪季銘過來,了不起就像上次那樣借幾個人,再去打擊一下罪犯。

汪季銘親自跑一趟,可能是覺得不好意思一再麻煩他。

萬沒有料到,竟然會是這樣重要的事情!

這,必須沒問題啊!

這是一件多麼有意義的事情!

當下,他就拍著胸脯表示,這事沒問題,他出人出車,保管把事情弄的妥妥的。

接下來,兩個人就開始商量具體細節。

最後,胡勝利以派車采購為理由,帶著三輛卡車和一百個戰力彪悍的軍人和汪季銘往荒村趕去。

這個時候的荒村倉庫裡,三位專家已經鑒定麻了。

現在,他們各自抱著自己最珍愛的國寶細細的研究呢。

當然,這不是他們怠工。

而是,以他們的眼力,這個倉庫裡的東西,一輪篩選下來,沒有一個是假的或者是仿製的。

該乾的事情乾完了,他們當然得給自己找點福利了。

等這批國寶送去京城,他們再想像現在這樣近距離研究感悟是不可能的了,最多是隔著玻璃看了。

等雙方彙合後,一百個彪形大漢,小心翼翼雙手捧著倉庫的國寶下山裝車的時候。

那三位專家是真正的操碎了心。

好在,胡勝利和汪季銘雖然對古董什麼的如何保存不了解。

但是,易碎品該怎麼保存,他們還是知道一點的。

隨著卡車過來的乾草和箱子也有一些。

但是,臨時找到的,加上要避人耳目,帶的這些東西遠遠不夠。

沒辦法,最後,隻能把瓷器先妥善裝好,然後由一位專家守著。

另一車的金器,略微能抗造一些,但專家也儘量安排穩妥。

最後,書畫就隻能用胡勝利他們帶來的乾淨的紙包好,由專家帶著幾個細心的軍人,直接抱在懷裡了。

汪季銘和胡勝利一遍又一遍確定倉庫裡所有的東西都裝車了。

最好連國寶身上的灰塵都不要留下。

但是,千小心,萬小心,他們一行人還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西南軍區經過上次的篩選清洗後,留下來的人幾乎都是沒有問題的。

為什麼用幾乎呢?

因為,裡麵還是有幾條落網之魚的。

這幾條漏網之魚互相打掩護,互相給對方作證,完美避過清洗,留了下來。

這回發現胡勝利的動靜,也是巧合。

這個人的住處在軍區比較偏的地方,他又正好早起,發現樓下有動靜,下意識躲到了窗簾後觀察。

原本,軍區有車輛流通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他發現,卡車在某處停下後,很多軍人手腳利落的往卡車上扔乾草。

這個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他是個心思縝密的人,立刻聯係了另外兩個同夥,把自己的發現跟他們說了。

因為胡勝利,他們長久積累下來的人脈和發財的捷徑被毀了個乾淨。

現在,胡勝利明顯是有什麼任務要執行,他們就想著有沒有辦法使個壞。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讓他們驚掉下巴的事情。

竟然是幾車的古董!

這他們能忍?

必須不能啊。

但他們也知道自己勢單力孤,怎麼樣也不可能跟百多人硬剛的。

於是,他們想了個損招。

大卡車為了保證國寶不受損害,車速很慢。

這三個人就開車超過他們,把大卡車必經之路上的橋給弄塌了。

“首長,前麵橋塌了。”開車的軍人彙報。

坐在副駕駛室壓陣的胡勝利也看到了。

他示意軍人聯係後麵兩輛車,先停車。

“怎麼了老胡?”汪季銘在最後一輛車壓陣,見前車都停了,連忙下車問情況。

秦硯也從中間那輛車上下來。

“咱們的行蹤可能泄露了,前麵的橋無故塌了。”胡勝利一口就是他們最不願意麵對的事情。

這裡是胡勝利的地盤,沒有人能有他熟悉路況,秦硯和汪季銘沒有發表意見,聽他繼續往下說。

“去京城隻有兩條路,一條是這裡,過橋北上,是大路。”

“另一條,也要過橋,過了橋是山路,要繞一大圈。”

“不過,那是條鐵索橋,那邊位置險要,下方是深淵巨穀,深不見底,危險異常。”

想了想,他又說道:“相傳,那裡還有個鎮壓妖魔的傳說,除了戰時,很少會有人從那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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