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替嫁(5)(1 / 2)

“阮謹,膽子夠肥了啊……”甄珠後麵傳來懶洋洋的聲音。

想也不用想,這是誰發出的聲音,甄珠如聞天籟,緊接著,就看到阮謹抱頭鼠竄,阮穆拿著一花瓶朝他頭上摔去。

甄珠想再看一眼丈夫,卻被迷藥迷暈了,意識散漫隻覺得身上熱,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再次醒過來時,恍若隔世,她如往常一般用手摸摸右側,空的,她又捏捏自己的臉,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原來自己真的不是做夢。

淚眼迷離中,見一男子吊兒郎當道:“娘子,怎麼哭了?快來喝藥吧。”

暈暈乎乎的接過藥,甄珠仿若夢中,她不禁道:“你真的是我的相公嗎?”

“那還有假。”阮穆覺得好笑。

他還真覺得是一件奇事,本來自己還有點意識,很清醒,但卻醒不過來,昨兒卻突然醒了,當然他慶幸的不是自己醒過來這件事情,而是醒過來後能夠幫助妻子。

說起來這事兒還真是玄幻,他這個人原本是西京紈絝,除卻會賭錢跑馬外,一竅不通,西京城願意嫁給他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家,好容易有一戶大家看中他,後來他暈過去,再也沒聽說那家上門,卻沒想到竟然有這般標致的人物願意嫁給他。

且不僅僅是標致,她還品行為人,都是他在昏迷期間能夠聽到的。

甄珠扶了扶腦袋:“也不知道他給我吃了什麼藥,一下就沒力氣了,哦,對了,阮謹人呢?”

“來,喝藥。”阮穆吹了吹湯藥,遞到她的嘴邊,甄珠還不好意思,但是見他一直讓她張嘴,她便張嘴喝了,聽那阮穆淡淡道:“打斷了他兩條腿,毒啞了他,安二太太那夥子人都趕出西京城了,你放心,再也看不到他們了。”

他辦事這般麻利想必是氣急了,甄珠一聽,遂道:“我雖得知你為我報仇是喜的,但是若是惹上官司就不好了。”

阮穆心中一暖,笑道:“無事,官府也不會隨意管宗族大事,阮謹這樣的敗類由宗族懲治的。”

什麼宗族?阮家也不算很有底蘊的人,這些不過是阮老爺說了算,畢竟阮謹家的一切都是阮老爺給的,要收回來也是易如反掌。

喝完了藥,甄珠覺得自己好一些了,她抿唇,覺得頭還是有點疼,阮穆貼心道:“你先歇著吧,我坐這兒。”

“不必了,你去把我的丫頭叫過來。”

她喝那碗銀耳羹絕對是有問題的,白果是她一直信任的人,所以從不設防,沒想到她竟然會背叛自己。

阮穆朗聲對外麵喊了一聲:“把白果那丫頭捆了來。”

在他躺著沒醒的時候,裡屋裡伺候的白果甜棗還有麥冬,這三都是熟悉的。其中白果伺候的最多,怨言也最多,甄珠在的時候,她不敢表露出來,背地裡和廖婆子當他是個死人,在這裡嘰嘰喳喳的熱鬨的很。

白果被打了十鞭子,送過來的時候,阮穆把她口中塞住的團紙拿掉,她匍匐在地上看著很有些可憐。

她從小伴著甄珠長大,二人情分很不一般,甄珠不禁問:“為什麼?白果。我自問待你不薄,你要吃什麼,要喝什麼,都同我是一樣的,我甚至還準備等出了阮謹,日後幫你置辦一份厚一點的嫁妝,日後送你出嫁。可你為什麼要聽阮謹的話?”

阮謹於甄珠來說頂多算個惡心人的登徒子罷了,而自己人背叛才更讓她心痛。

白果求饒,“小姐,你是不是冤枉我了?我待小姐一片赤誠啊。都是甜棗兒陷害我的,明明是她自己辦事不利,勾結外人還推在我的身上。”

“白果,廖婆子都招了,就是她給你的藥粉,你彆不承認。”阮穆冷冷道。

廖婆子和白果關係密切甄珠知道,她一聽就“啐”了一口,“原來你為了個乾親,舍了我們十多年的主仆情分。”

彼時背主之人,為當世難容。

白果已經想到自己的結局了,她哈哈大笑:“小姐你看,你對我再怎麼好,也不過是拿我當仆人看罷了,嘴上說的好聽,其實我不過就是你的一條狗。”

她話裡話外都在說甄珠虛偽,甄珠卻不解:“我當你是仆人,但也當你是家人,當年若不是我你全家都餓死了,我讓你吃飽穿暖,成日穿金戴銀,難不成是把你當菩薩供著的。”

本來就是主仆關係,甄珠又不去出錢請她做姐妹的,白果聽了很是心塞。

卻又聽甄珠道:“你不過是伺候人上伶俐了一些,來阮家後,若不是仗著往日的情分,你又比不上這府裡的丫頭,我已經夠提拔你了,你怎麼這些不平?”

這話聽得白果更是吐血。

明明小姐不是很重感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