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侯府表小姐(19)(1 / 2)

“娘, 我和甄氏還不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叫旁人爹娘。”

韋太太眯眼:“胡鬨,你兄長怎麼會是彆人呢?他可是你嫡親的兄長啊, 你的孩子給他, 隻有益處沒有害處, 日後整個韋家還不都是他繼承, 這有什麼不好的。你彆忘了,你現在身上還沒功名, 我和你爹卻日薄西山,日後你不靠你哥哥,還靠誰呢?”

現在韋萱終於知道甄珠看他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憐憫他不過是個大號的寵物罷了, 平日裡好吃好喝的養著, 真的家中有事, 誰又會在意他的心情, 平日娘可不會說什麼沒有功名這話,他心知肚明,無非是兄長是嫡長子, 有能力, 讓爹娘其實某種程度把大哥看的更重,說白了, 他和二哥三哥其實沒有差彆。

他心極痛, 麵上還要遮掩:“現在還是沒影子的事情,這越說越像真的了,娘, 我大哥和大嫂還年輕呢。”

韋太太卻認真道:“老四,娘可沒跟你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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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從韋太太那裡回來後,韋萱主要要去製香的鋪子去觀摩,他才知道其實他的香並不好賣,最大因素就是價錢太貴了,尋常人最多買些紅色的細香,蠟燭也是最便宜的賣的最快,他一下學就過去,每日同製香的師傅聊天,得知其實正常賣像的鋪子,一個月能夠掙十兩算是年成極好了。

遇到佛誕日,批發香還得減半,店員還要去佛寺兜售,這師傅還稱讚韋家:“若非是府上關照,隔壁一個外地人過來開香店的,被人搶了大半間都不敢說話,東家又是個極好的人,每日四菜一湯,咱們幾個人都準備後半生跟著東家乾了。”

“竟至於此嗎?”韋萱道,“你們在自己的家鄉自己開鋪子豈不是很好?”

那製香師傅連連擺手:“韋四少,你是不知道啊,我家鄉被蠻子占了,我們回去後也不過是跟蠻子做奴隸。甄家的父子二人以前在的時候,我們有幾分好日子過,如今卻是越來越難了,很多像我這樣的人一過來京城就被人找來做事的更是少之又少。我們同鄉還有好些人做了流民,有的去了廟裡做和尚,這世道,有個安居之地,有口飯吃,就是過的好的。”

韋萱即便去外地,也是幾十人跟著,圍著他,略住差一點的客棧就覺得自己受苦,卻未曾想到,有的人能夠吃上一口熱飯便是好生活了。

他感歎道:“我竟不知道這些。”

製香師傅笑道:“您也不需要知道這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您是天生的好命。”

好嗎?若大廈將傾,他和他們有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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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房裡甄珠正在艱難的生著孩子,韋萱守在外邊,這次送過來的產婆是由府裡送過來的,甄珠咬著布團,吼著就要發力。

紅柳和塗媽媽守在甄珠身邊,綠柳則一動不動的看著藥罐子,韋萱則守在外邊,怕人弄鬼,鑒於甄珠發動在晚上,韋太太來了在外邊站著,倒是讓媳婦們都回去。

韋萱對他娘心情很複雜,但有他娘在總歸心裡還是安定一些的。

“四少爺,人抓到了。”

常壽拖著人出來,那人手上還捏著粉末,燈籠湊近了一照,韋萱大吃一驚:“雨霏,怎麼是你?”

想下藥的人竟然是雨霏,韋太太也發了火,下人敢主動投毒謀害主子,那就是不得好死,她指著雨霏道:“你們少爺和少奶奶一向待你不薄,你怎麼地如此?”

韋萱也有點受打擊,他指著雨霏道:“到底是誰指使你?”他相信背後指使之人肯定另有其人,可這雨霏卻揚起頭來:“四少爺,奴婢自問對您伺候一向勤懇,可四少奶奶如今連房裡都不讓我進去伺候了。若她還在,豈是還有我的立足之地。”

這話韋萱半個字不相信,“雨霏,你告訴我,背後到底有何人指使?你伺候我多年,應該知道我和四少奶奶感情多好,即便她調你出我的房間,可是她前幾天還許諾為你和雨雱找一門好親事,連嫁妝都跟你們出,你當時也是感恩戴德,如今變臉這般的快,絕對是受人指使,難不成咱們主仆一場,你也想讓人害我不成……”

“四少爺,奴婢—”

一旁的韋太太發話了,“萱兒,和一個奴婢說這些做什麼,來人,拖下去打一百棍,再剁掉手發賣。”

韋萱還要說話,韋太太便道:“你瞧屋子裡怎麼沒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