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侯府表小姐(19)(2 / 2)

這韋萱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連忙要進去瞧去,甄珠最後用力,終於這穩婆欣喜的喊:“生了,生了。”

如聽梵音一樣,韋萱連忙湊近了去看甄珠,她臉上生了一些斑點,頭發全被汗水打濕了,臉色蠟黃,可在他的眼裡卻是最美的景象。

塗媽媽小心翼翼的抱著孩子給韋萱瞧,“姑爺,瞧咱們的小少爺,生的真標致。”

韋萱湊近了聽到嬰兒的呼吸聲,心情忽然放鬆了,接著又仿佛想起了什麼,再出去找常壽的時候,常壽搖頭:“雨霏姑娘一出去就死了。”

“把雨雱叫過來。”韋萱冷聲道。

他從沒有一刻意識到原來看起來花團錦簇一片和睦的家中並不平靜,看到雨雱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柔和一些了,“雨雱,雨霏的事兒我怎麼也不相信,她跟你說過什麼嗎?”

雨雱仰著頭看著韋萱,他如天神一般俊美的臉龐在昏黃的燭光下令人驚歎,她心軟了一下:“雨霏的確像奴婢抱怨過她不喜歡四少奶奶,因為她覺得沒有像二房那位蘭姨娘一樣,所以時常不滿,奴婢勸過她好幾次,原本以為過些時日四少奶奶把她嫁出去了就好上許多,沒曾想她竟然犯下這樣的大錯,都怪奴婢,奴婢和她一起長大的,應該多留意一些的。”

“你倒是很會說,這樣的事情,你敢說你不知道?”韋萱臉色一變毫不留情的看向她。

雨雱一臉驚慌失措:“四少爺,您怎麼能這般說奴婢,奴婢可是真的不知道,當年三年前您中了蛇毒命不久矣,也是奴婢幫您吸出毒液的,奴婢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也就是從那一次起,韋萱覺得什麼都沒命重要,所以可這勁兒的到處玩。

他淡淡道:“你不吸也有旁人,再者,你若不是為了姨娘的位置,也不會這麼上心對我。那次我醉酒,你想上我的床,被我裝酒踢了下去,原本就是想互相給大家一個體麵,現在看你倒是真的想用這個事情來壓我了。”

他當時小腿被毒蛇咬了一口,當即已經服藥了,根本不需要有人吸,但是雨雱忽然衝上來,他擋都擋不住,聽說之後她生了病,養了小半年,韋萱自此對她也很信任。

但信任是一回事,他年紀輕,心思不在情愛上邊,又想著甄氏嬌豔的模樣,越發不能隨意,故而拒絕了雨雱。

雨雱眼睛裡噙著淚水,不可置信道:“少爺,奴婢這一切都不是奴婢自己想做的,您何必栽贓於我,奴婢對您也沒有非分之想,日後奴婢保證自己嫁出去了再也不回來就是了,奴婢就是小小的一個婢子,您不用讓奴婢背鍋呀。”

此時常壽冷笑進來:“好一個能言善辯的丫頭,你的枕頭裡邊也藏著半包藥粉,現在你如何抵賴?”

他拿了一個黃色的藥包遞給韋萱,韋萱一看,又從懷裡拿出一包比對:“確實和雨霏的是一樣的,還說什麼,直接送到外麵打一百棍子,再發賣出去。”也算是留她一條命了。

“嗬…”雨雱突然笑了起來:“四少爺,您就不想知道是誰讓我這麼做的嗎?怎麼,您連這點勇氣也沒有。雨霏被大太太攔下來了,您也要幫著外人,恐怕日後四少奶奶也要埋怨你。”

韋萱撣了撣身上的灰:“那你願意去大嫂那兒嗎?隻要你願意指證,我就帶著你去。”

雨雱這又恢複苦苦哀求,韋萱笑道:“我倒是可以饒你一命,畢竟你聰明,沒有真正下毒,隻是藏了毒。可我要你做一件事情,你可願意?”

“奴婢願意,四少爺,奴婢就知道您肯定是不會讓奴婢死的。”

常壽在韋萱耳邊嘀咕了幾句之後,常壽又跟雨雱說了幾句,雨雱忙不迭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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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大房突然傳來很重的敲門聲,守門的人一臉不耐煩:“誰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了,你有什麼事情啊?”

“我是四房的常壽,我們四房有個丫頭投毒咬著說是大少奶奶做的,我們四少爺說她是故意汙蔑大少奶奶,要送那個丫頭見官去。想聽聽大少奶奶怎麼說呢……”

門房的人一聽就是大事,匆匆喊了一聲去喊人,不敢再多言,內宅陰私不能隨意知道,知道的人越多就越死的越快。

正在熟睡的韋蘊和方氏被喊醒了,方氏還在懵的狀態,聽丫頭進來傳話,不禁嚇了一跳:“老四這是怎麼回事?這樣攀扯的丫頭不趕緊處理掉,還找我對質,我一個主子跟奴才對什麼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