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幽玖笑容邪肆:“踹一下很輕了,你該慶幸沒傷著小燭,否則你得永遠和它說再見。”
邢堯:“!!”
一直沒給閆幽玖好臉色的三足金烏寶寶緩緩抱緊自己。
噫,這個人好可怕哦。下次,下次他再摸粑粑的腦袋,他就讓一點點。
最後決定性的一擊是閆幽玖的斷子絕孫令腳。
刑天掙紮半天顫巍巍站起,一打眼,心臟霍然就是一抖。
他是戰神,不怎麼了解神獸,但認識饕餮。
經此一戰,刑天的氣焰徹底消失,他活像是被惡婆婆欺負的小媳婦。
孤苦伶仃地坐在角落裡,等待著平底鍋精的宣判。
莘燭:“獬豸,鳴蛇,他傷的你們?”
獬豸推了推眼鏡,抬起被綁掛脖子的手臂。他是法獸,偽裝受傷這事張不開口。
“對!”鳴蛇拄著拐杖,整條右腿都打上石膏,特彆實在。
邢堯登時瞪圓了眼:“你們耍賴!那不是我,我動作很有分寸,不可能斷。”
鳴蛇呲牙咧嘴:“我們體弱多病,禁不起你摔打。”
“你們,你們套路我!”邢堯悲憤了。打不過群毆,逃不過神獸,是真被人仙人跳了。
鳴蛇暗爽:“你難道不承認是你先動的手麼。”
邢堯:“…………”
行了,他有口難辯,誰叫他先不占理。
莘燭一溜兒吐出數十個罪名,“你準備怎麼補償?”
邢堯都驚呆了,站門口也錯?
莘燭:“你沒頭拔樹站那就算。”
邢堯:“…………”
張少東微笑道:“不如勞動改造吧,他的形象不錯,適合鬼屋新主題。”
莘燭“嗯”了一聲:“行,就這樣,先乾一年。”
邢堯:“…………”
他堂堂全國五十強老總,給鬼屋當鬼?
好氣。
莘燭挑眉:“你不想要頭了?”
邢堯忍氣吞聲。
“邢先生您想,在世界任何地方,您都需要偽裝自己帶著虛偽的腦袋,可在這裡,您能放飛自我。”張少東盤算差不多,開始扮紅臉:“我們這裡很友好,沒有人會在意您的容貌。”
“而且因為您的特殊性,會有更多的人喜歡您,關注您。也許,長久的喜愛就會變成一種信仰。”張少東道:“您瞧,今日就有人讚美您的體魄魁梧,期待您的出現。”
有點道理。邢堯竟可恥地心動。
青龍笑著道:“我們是誌同道合的夥伴,大家因特殊原因聚在一起,相互扶持。”
在現代這個不準成精的世界,他們是不同的,為何不團結呢?
邢堯:“…………”
這真不是傳|銷窩點嗎?為什麼這麼洗腦。
邢堯想摸摸頭,抓了個空:“可我有個遊戲公司,總不能不去……”
張少東:“搬過來,我正準備山腳建樓,以我們的關係,租金肯定也給你便宜一成。”
邢堯:“…………”
閆幽玖輕笑,握住莘燭的手:小智障眼光不錯,張少東是個人才。
莘燭眉頭微挑:沒換人格?
閆幽玖愣了一下,凝思許久,他剛剛是有換過人格嗎?
莘燭忽然道:“遊戲公司?開發什麼?”
提起遊戲邢堯跟換了個人似的,語氣自信飛揚,他掏出手機點開個圖標。
“我玩的。”莘燭驚訝不已,打量刑天。
邢堯挺胸抬頭:“這遊戲我開發的,我玩的不錯,不過最近遇見了個掛逼平底鍋精。”
然後他便將自己的血淚史講出來,並表示玩遊戲廢頭。
莘燭:“…………”
在場所有人:“…………”
刑天察覺眾人以奇怪的目光看他,一時不解:“你們這是什麼目光?”
莘燭舌尖舔火,似笑非笑:“平底鍋精?你就那棒槌!”
刑天:“…………”
倒抽幾口氣,衣服都被抽肚臍眼了,刑天跟頭頂炸了響雷,全身的血管和骨頭都震碎了。
他指著莘燭呐呐片刻,不可思議地道:“平底鍋精?”
就那個害他掉腦袋的禍害精?
莘燭連連冷笑:“你輸了,我是你爺爺。”
邢堯:“…………”
他造了什麼孽。遊戲和現實都要麵對這個禍害,被他摧殘。
鬼屋多了個免費勞力,莘燭多了個遊戲掛。
事情完美解決。
不得不說,邢堯一旦解封不用棒槌反而厲害太多。
除閆幽玖和秦榮,還有刑天和蕭山倆高玩陪。莘燭有掛有腿,在遊戲裡如魚得水。
第四個主題剛剛建造結束,龔真便傳來消息,說可以動身了。
得知公司活動,心火鬼屋休業一天。
交流會在鳳山市,鳳山市坐落於炎黃南部,是個繁華的海濱城市。
彆看叫鳳山,實際沒山。傳說這曾是片連綿不絕的梧桐形似山脈,鳳凰棲息與此,取名鳳山。
後有聖人在此斬屍成聖,竟成了玄學的起源地。
每一次玄學交流會都會在這舉行。
比起燕京的威嚴莊重,青雲市的繁華,鳳山市充滿了文化底蘊的氣息。
在這裡,很少能看到行色匆匆的人和擁堵哀鳴的車輛。
閆幽玖預定了能坐四百人的大型飛機,到達鳳山市的那天,天在下著綿綿細雨。
灰蒙蒙的天被霧靄籠罩,細絲成簾的雨自天下落。
打在地上,發出劈啪的聲音。
閆幽玖早幾日便趕工,總算擠出幾日閒暇,他便陪著莘燭一起過來。
他家小燭又可口又水靈,不能被隔壁老王給咬了。
頭上多了一把藍色格子大傘,莘燭歪頭瞥了一眼,瞧見閆幽玖肩膀被雨水打濕。
“我不怕雨。”莘燭沉默幾秒,道。
閆幽玖十指相纏:“真巧,我也是。那我們雨中漫步?”
莘燭:“…………”
接機的是龔真父子與一位老者,父子倆倒長得很像,龔平的好樣貌遺傳自龔真。
龔真熱絡地疾步而來:“你們可算來了。我還以為……”
“晚了?”莘燭蹙眉。這很大佬,將天聊死了。
好在龔真反應快,忙玩笑地補救一句。閆幽玖忍笑,與之寒暄。
馮會長快六十了,他將要退休,這是他最後一次參加交流協會,然後便準備含飴弄孫。
但最後竟出了紕漏,他麵色不佳,猶是憔悴。
若真叫交流會被外國人給占據了主動權,他們的麵子哪裡擱,國家威嚴怎麼辦?
好在龔真請到了特殊人士,他也得到上麵的隻言片語,才勉強鬆口氣。
這次他跟著一起接機,見到莘燭幾人後,還是止不住驚愕。
這是傳說中的八組麼?真沒問題?
龔真笑著介紹,莘燭擼了下饕餮寶寶的腦袋:“炎黃無需外人指手畫腳。”
“對,誰敢說不,我吞了他。”饕餮寶寶呲牙咧嘴。
龔真道:“彆看這位小,卻極強,叫一組全軍覆沒的毛僵便是這位小將抓住的。”
馮會長雙眸一亮,是他著相了。
他們到了酒店,便遇見從裡走出的一撥人。
一群人有男有女,都是金發碧眼,一個挺著肚子的炎黃道士恭敬到近乎諂媚,湊上去說著什麼。
這群金發美人們興致缺缺,瞥向道士的視線鄙夷而傲慢。
迎麵撞上,王道士立馬挺起胸膛,“呦,馮會長,龔老,這麼巧啊。這幾位是……”
馮會長懶得理他,龔真笑了笑:“是我們請來的嘉賓。”
“就這小崽子?你們炎黃沒人了嗎?”不地道的炎黃語活像是舌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