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排人驚愕不已,努力瞪眼,盯著那顆被忽略徹底的珠子。
真這麼神奇?
閆幽玖側頭,眼底噙著似有若無的笑:“出名了。”
“會有免費勞力麼?”莘燭道。
閆幽玖怔忪,“噗”地笑出來,捂著額頭忍俊不禁,笑聲自喉嚨溢出。
磁性而柔軟,聽了耳朵都要酥麻地掉下來。
莘燭不滿皺眉:笑什麼!
“會。”閆幽玖收斂笑意,他不敢叫小智障惱羞成怒。
壓抑著笑,但閆總的眼底是濃墨重彩的鮮亮。
莘燭瞪了他一眼。
兩人耳鬢廝磨的功夫,輪到了外國友人團,上台是個金發女郎。
高科技感十足的金屬箱打開,是一柄匕首。
匕首彎曲如月,通體銀白,把手上綴著璀璨光華的寶石,刀刃交織著雪與血的光澤。
這是一把美觀古老的匕首,值得收藏家們珍惜把玩。
“很顯然這是一把匕首……”
饕餮寶寶抽了抽鼻子:“很好聞,想吃。”
莘燭勾唇,誒有點意思。
底蘊雄厚呀。
友人團被吞掉鬥寶物件,不得不拿出真正的珍寶,也好在他們準備充分。
並沒落下成,反而因華麗與不俗,叫他們的寶物更具觀賞性。
獲得了一大波的好評與期待。
黑炭頭打了勝仗似的挺胸抬頭,囂張地豎中指,給了龔真一個‘你死定了’的挑釁表情。
龔真:“…………”
他很無辜。
要說唯一臉色難看的就屬王道士了,他驚恐地喘息,死死瞪著那幾個寶貝想瞪出窟窿。
他確定那寶貝已經被他藏起來,為何還會在這裡。
他昨天給外國人一個,就為了防止他們不救他兒子,準備後續再付最後兩個。
但三個如今都各歸各位,怎麼回事兒?!
“這是……”王道士覺得自己被耍,顫抖著指尖詢問。
他難道被這群外國佬耍了?
心中惶恐不安,王道士壓下恐懼與難堪,如坐針氈地等待著鬥寶。
“會長,這些寶貝真是我炎黃的榮幸……”
馮會長皮笑肉不笑地嘲諷道:“嗯,我炎黃國傳承幾千年,地大物博人才濟濟,是不是。”
“對。”王道士瞳孔微縮,訕訕笑了。
聽見響動,莘燭眨眨眼瞟一眼,驚訝地“咦”了一聲。
閆幽玖:“怎麼了?”
“死相,且剛形成。”莘燭摩挲下頜。
閆幽玖不著痕跡的打量王道士,他看不出死不死,但卻看到他黑氣纏身。
黑霧凝聚地極快,幾秒鐘王道士被吞噬成一顆黑煤球。
眸色微閃,閆幽玖低聲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莘燭讚同地點頭。
說是鬥寶,大抵就比傳承比氣運與底蘊。
匕首挽回了友人團的臉麵,當然也沒贏,因為乾坤珠獲勝了。
乾坤珠險勝銀匕首,獲得勝利。
第一輪結束。
中間間歇,某休息區隔間。
黑炭頭一拳鑿在牆上,“轟”地將牆鑿出個洞,牆麵四分五裂如蛛網,灰塵四溢。
“憑什麼!明明是我們的匕首更珍貴!這群黃皮猴子簡直賴皮!”
紅發失神地盯著地麵,許是專注地發呆。
半晌,他捂著嘴咳嗽起來。
其他人的臉色都很難看,他們看不出那灰撲撲的珠子哪裡好了。
“大,大人……”
王道士壓抑著怒火找了過來,他不相信那群沒用的貨色能辦到,一定是陰謀!
“到底怎麼回事兒?東西怎麼會回去……”
霍地,王道士被巨拳勒住喉嚨撞到牆上:“你還好意思找我們?我沒找你就不錯了!”
黑炭頭雙目猩紅,殺意凜冽,“黃皮猴子,你說的寶貝呢?”
這他媽不但他們沒得到寶貝,反倒是丟了兩個!
若非大人,他們就得遭人嘲笑。
王道士一驚:“我,不是你們拿走了嗎!我隻要你們救我兒子……”
“你這個狡詐的猴子!”黑炭頭完全不信任他。
這一切都是陰謀,難怪忽然邀請他們。
還要主動送他們寶貝。
被狠狠鑿了一拳頭,王道士有些懵。他作威作福多年,還是第一次當麵吃了一擊。
登時怒從心生,也想明白他們不準備救他兒子了。
他之前的諂媚逢迎都是為了兒子。
登時一股仇恨的情緒湧上心頭,這些人都是該死的。
“嗯?”紅發緩緩扭頭,了無生氣地看著王道士,半晌那眼忽然收縮成一條細縫。
鋪天蓋地的威壓落了下來。
王道士感覺有一道無形之手將他扼住,雙手緊緊抓住脖子卻無濟於事。
紅發毫無波瀾。仿佛眼前的隻是螻蟻。
他聳動鼻翼,嗅到了一股腥臭,不禁皺了皺眉,指甲忽然伸長掐住王道士的脖子。
將人拎到麵前,他在他頸項上聞了聞。
這人吵得人心浮氣躁。
紅發的瞳眸赤紅,他舔了舔失色的唇,張開嘴露出一對兒野獸般的尖牙。
還未咬下去,他眨了眨眼,暴虐嗜血頃刻間消散。
恨恨地扔掉臭烘烘的血袋,紅發又恢複了朽木般頹敗無力的狀態:“唉,罷了。”
“大,大人您……”黑炭頭恐懼地維持鎮定,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
“處理了他。”紅發捏著額間,隨意揮手。
昏厥的王道士再沒能睜開眼。
而同一時間,刑天正堵著三個瘦到脫相的男人,他們活像是會動的骷髏。
特彆有天賦去扮演喪屍片裡的喪屍。
三人一看刑天,都不需要刑天說話,直接噗通跪在地上。
抱著大腿開始哭訴,哀求他將東西領回去。
刑天:“…………”
他還沒報複揍他們一頓呢,一拳打在棉花上,就很不爽了。
“大人,求您了,是我們錯了。”
當初貪墨這寶貝真當是好東西,但自此他們就跟遇見鬼似的,那兩件寶貝紮根在在他們家裡,侵蝕著他們與家人的運氣和生氣。他們曾經有妻有兒,但沒過多久孩子老婆跟人跑了,都被隔壁老王綠了。
脫手五次,竟被當騙子連肋骨骨頭都被那黑老大打碎了,差點扔進海裡喂鯊魚。
扔掉也不行。
最終他們總算找到門路來到玄學交流會,期盼著物歸原主。
刑天冷笑一聲:“也是你們活該。”
敢貪堂堂戰神的東西,氣運被吞噬是咎由自取,他伸出手:“我的斧子呢?”
“在,在呢!都在這兒!”
刑天狠狠捶了三人一頓,撒了惡氣拿到武器後整個人都清爽多了。
他之前輸給閆幽玖還是武器不稱手。
第二項論理。這不是莘燭的強項,他叫組員隨意。
“誒,其實是沒獎金沒動力吧。”刑天頗為讚同:“論來論去的,葉公好龍嗎?”
那都是些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玩意,什麼存在即合理……
這有什麼好辯解的。
目光漸漸渙散,莘燭無趣地打開遊戲。
刑天催促他:“快點,我這找著好東西了!是個斧子!”
莘燭:“嗯?鍋……”
刑天道:“你那鍋被搶了,拿這個給他爆頭。”
嘴角冒火,平地鍋精莘燭不高興了:“閆有病打他!那人叫‘刷鍋水’。”
刷鍋水……
眸色幽幽,閆幽玖輕笑著應了:“好,我馬上來。”
那人挑釁成功後,被笑眯眯的閆總摁在地上狠狠摩擦,成功教做人。
刷鍋水什麼意思,想對他家鍋精做什麼?
閆總微笑,見一次殺一次呢。
刑天默默縮小存在感,檸檬精吃起醋來是挺唬人的。
三人在遊戲中度過論理這段時間,甚至誰更勝一籌都沒去在意。
接下來需要轉移地點進行第三項,因鬥法可能不科學,觀眾則轉去其他廳。
離開交流會場,莘燭一行人見到了等待許久的唐啟忠。
唐啟忠問個好,並無大事。熱絡地交流幾句增進感情,心滿意足地離開。
鬥法在類似拳擊台的會場舉行,台子大十倍。
外國友人團派出黑炭頭和個臟辮男生。
對麵是一位青山派的道士。
莘燭眨眨眼:“他們兩個人?”
閆幽玖:“是組合參賽,臟辮據說是個牧師。”
莘燭眨眨眼:“牧師?”
有趣的職業。
莘燭上一眼下一眼,“癌症和感冒可痊愈嗎?”
刑天“嘖”了一聲:“看他能力唄,反正肯定省許多醫藥費。”
他們公司每年都要給員工體檢,還因工作的特殊性,會分發不少死貴的營養品。
若能招聘個牧師,營養品免了不說,體檢費也不用花。
莘燭動了動耳朵,眸光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