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寶寶皺著小眉頭:“我們認識娛樂公司的人吧,能不能把那個蕭石海挖過來?”
張少東嘴角一抽:“蕭總是老板,他來就不叫挖叫收購了。”
貔貅寶寶點了個頭:“總之開娛樂公司。”
張少東:“…………”
張少東沉吟片刻,不確定地道:“那我去跑跑看。”
“隆山那邊我們建幾座峻嶺彆墅吧?”估計會有不少人找刺激呢。
貔貅寶寶灼灼看莘燭:“老板覺得呢?”
莘燭“嗯”了一聲。
張少東遲疑兩秒,頷首道:“這個需要做危險係數評估。”
詢問過莘燭的意見,兩人迅速擬定發展方向,甩鍋精活像個吉祥物。
吳越震驚無比,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泉山真叫一個人類和一隻奶娃娃隨意做主?這決定是不是太過兒戲了?
莘燭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對,你想的沒錯。
他在貔貅頭上擼了個毛,遞過讚賞的眼神:“不錯。”
“嘿嘿。”貔貅寶寶甜甜一笑。
饕餮寶寶早已習慣,鼓著腮幫子吧唧吧唧吃零嘴,時不時嫌棄地瞥一眼裝嫩老妖。
犼寶寶如遭雷劈,腦袋嗡嗡作響,就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夜晚的青雲市燈火通明,霓虹閃爍。
粉絲自全國各地趕來,隻為了張語好一曲《寶貝》,為她說一聲加油。
在前往演唱會場的途中。
秦榮的表情凝重了起來,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莘燭。
莘燭疑惑地挑眉,“怎麼了?”
“我想帶你去看看我朋友,她的情況很糟糕,我不知道怎麼才能幫助她。”
秦榮簡單地講述了張語好的事情。
她原本有個美滿的家庭,兩年後生了個可愛的女兒。
丈夫出軌讓張語好很傷心,她便將全部的愛傾注給女兒,可去年她的女兒死了。
隻因她太過溺愛她養成她的傲慢,隻因她太生氣打了女兒一巴掌。
女兒當夜跳樓自殺,隻為了讓她後悔終生。
女兒做到了。張語好患上了重度憂鬱症,三十多歲卻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秦榮:“她最近情況越來越嚴重,上次她自殺差點就……”
想起張語好的情況,吳越也無奈地歎了口氣。
莘燭眨了眨眼。
秦榮抹了把臉:“她是我的朋友,我無法眼睜睜看她陷入泥沼。”
“嗯,我知道了。”莘燭點了點頭。
演唱會內部的休息室。
“語好,你好好休息一下準備待會兒上場,我去看看情況馬上就回來!”
經紀人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尖銳之物,不甚放心地匆匆離去。
“我知道了。”一個女聲傳來。
這聲音柔和而清脆,非要形容的話,便是清泉叮咚沁人心扉。
房間陷入了空寂。
張語好穿著一身黑色晚禮服,將她美麗的樣子展露,但本該光鮮亮麗的她卻黯淡如石。
她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指尖撫摸著個小木偶,蒼白的臉布滿了淚痕。
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在哭泣,滿臉濃得化不開的悲痛。
再次來到這個城市,張語好一直繃緊的心弦崩斷,塵封的記憶灌入大腦叫她險些背過氣。
那是黑暗色調的噩夢,無儘的悔恨鑽入心尖,張語好苦不堪言。
叩叩。
門被敲響,她連忙擦了擦眼淚。
美麗的瞳眸水潤而無神,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收攏。
張語好趕忙開了門。
秦榮出現在門口:“語好,我們來看你了。”
他爽朗的笑容一僵:“呃,你哭了?”
“沒有,我就是觸景生情,快進來吧。”張語好垂眸背過身,讓出門口。
秦榮遲疑地張了張嘴,最終暗自歎氣:“好吧,你沒事就好。”
張語好露出個溫婉的笑:“我沒事,不用擔心了。”
她的笑像春風拂麵很暖很柔,沒有一絲攻擊性,她似那一汪清泉叫人不自知放鬆。
秦榮不好多說,便道:“來,我帶了個朋友給你認識。”
張語好訝異,這才看向門邊的兩人。
他們容貌生的極好,手牽著手,是一對情侶。
張語好友好地點頭:“你們好,我是秦榮的好友,你們……”
這兩人有些眼熟,她好像在哪裡見過。
莘燭眯眼看她,半晌道:“你準備為已世的親人舍棄事業?舍棄擔心你的粉絲?”
這話十分尖銳,甚至有些失禮,卻直接戳中了張語好血淋淋的心。
她瞳孔驟縮,猛然後退了兩步,眼眶登時一紅。
秦榮抿直嘴,和吳越對視一眼。
張語好仿佛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點什麼,她求助般地望向秦榮。
“你的朋友,可以讓他先離開嗎,我,我……”
莘燭踏前一步:“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張語好無助地搖頭,脆弱的像是暴風中的草芥,隨時都會被風刃扯碎。
莘燭仔細打量她,半晌道:“不要尋死。”
張語好渾身力氣被抽乾,吧嗒摔坐在沙發上大口喘著氣,活像是一隻脫水瀕死的魚。
“不,不要說了,我不聽。求求你不要說了。”她已經失去她了還有什麼?!
她還有什麼可解決?!
秦榮皺了皺眉,想開口說點什麼,被吳越一拉便隻能閉嘴了。
莘燭掐指:“你的女兒無法投胎,她在等你。”
等我?誰等我?
張語好恍惚片刻,驀然一個激靈,“什麼?”
聽了這話,秦榮的表情也僵了僵,啊喂大師您在說什麼呀?
這話就跟要張語好趕緊去死似的。
“哈哈,寶貝果然怨我,媽媽馬上就陪你。”張語好的確誤會了,漂亮的臉上露出決絕的神色。
莘燭:“…………”
莘燭皺了皺眉:“你與她還有一絲聯係,你們尚有一場母子緣分。”
張語好癲狂的笑戛然而止,她茫然地看莘燭。
莘燭道:“你死了就真斷了,活著她還會回到你身邊。”
張語好整個人都懵了。
她呆呆地瞪直了眼:“你,你……”
莘燭點了點頭。
猛然倒吸一口涼氣,張語好嘴唇都哆嗦了,她顫巍巍地站起來,“你在騙我吧,我,我……”
話語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她隻覺得荒謬,太荒謬了。
莘燭眯眼:“隨你信不信。”
他這個態度太隨意,反倒是叫張語好惶惶然。
張語好眼底升起一抹細微的希望,道:“我,秦榮,你們真的不是在騙我?”
那縷希望渺茫到近乎忽略不計。
秦榮一字一句地道:“語好,我前一陣子差點死了就是大師救了我,大師說的一定是真的。”
大師批命,語好必將重新迎回自己的珍寶。
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