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的經紀人張了張嘴。
張語好愣了一下,有那麼些微不明顯的失望,卻也不是太過介懷。
她被家庭傷害過,有沒有丈夫其實也無所謂。
“我的孩子……”
莘燭意味深長地瞥了眼經紀人:“該來的會來。”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張語好也不問了,生怕打破了規則叫她的孩子離開她。
之後氣氛緩和下來,經紀人被那一眼瞧的不敢得罪這位大師。
他說了不少恭維和感謝的話,叫氣氛更融洽。
秦榮喝了點酒,就為好友憤憤不平起來:“語好,你那公司太可惡了!”
張語好過去為公司賺了許多錢與名氣,可當她出事後公司竟隻顧著炒熱度與撇關係。
甚至在她自殺時幾番警告她安分,當消息走漏後很強硬地將她雪藏了。
甚至都不能用鳥儘弓藏形容,那是群過河拆橋的白眼狼。
“這人乾事?”秦榮撇嘴。
吳越讚同地點點頭:“這個公司的確黑心。”
相比較,蕭總是很有人情味的。
若沒有蕭總找到了莘燭,秦榮沒準就真的被女鬼纏上不得超生了。
經紀人麵露悲憤:“我們已經在三個月前和公司解約了,我不想語好見那些人……”
作為老東家不幫襯還落井下石,尤其是語好出事後立馬被主推的小花旦。
她屢次帶人來耀武揚威,時常加重張語好的病情。
經紀人既無奈又傷心,他們為了解約和治病將多年的積蓄都掏空了。
這場演唱會是他求來的,隻為叫張語好重拾生活的希望。
他知道沒有什麼能留住她了。
莘燭的員工小天線叮咚上線:“來泉山打工麼。”
怨懟的經紀人與惶恐無措的張語好同時呆怔,茫然地看向莘燭。
貔貅寶寶會意,道:“泉山適合治療。”
這位錢途大大的漲。
秦榮無語地抽了抽眼角,引領這大泉山胡亂挖人風向的罪魁禍首原來在這兒。
話說你們今天才想開娛樂公司就已經物色起人了?
真是說風就是雨的泉山。
莘燭不懂娛樂圈規則,瞥了眼貔貅。
貔貅忙笑嘻嘻地道:“我們大泉山能保證叫你的病情徹底康複哦。”
貔貅寶寶:“心火娛樂公司剛創,你現在加入就是元老。”
張語好張了張嘴,有些懵。
她不是詢問女鵝的事麼,怎麼就成了再就業會談?
貔貅想了想,加重了砝碼道:“泉山能壓下你的事業運,幫你改變家庭不幸。”
“你也不想還未出生,她就成了個喪父的單親家庭的小孩兒吧。”
張語好瞳孔驟縮,瞬間不茫然了。
為了女鵝,她能做一切!
在場的隻有經紀人刷拉湧出一股股冷汗,喪、喪父……
經紀人必須加入,也得到了同意。
因不了解心火娛樂公司的情況,他便小心地問了問:“我們公司有多少名藝人?”
秦榮默默地捂臉,他想到泉山那一大家子高顏值就哭笑不得。
貔貅一本正經地道:“很多,但搞音樂就一隻。”
一隻?
經紀人對這個詞很困惑,但鬆了口氣。
如果娛樂公司旗下藝人太多,他們獲得的資源就會變少。
不過馬上他就淡定不了了。
因為他發現這心火娛樂公司它竟然還不存在。這這這,這不會太兒戲了嗎?
莘燭挑眉,幽幽地道:“想活著嗎?”
經紀人:“…………”
經紀人:“想。”
下一秒,他便瞪大眼,激動地偷覷張語好:“我是……”
莘燭淡淡地瞥他一眼,經紀人麻溜閉嘴。
這頓飯吃的賓主儘歡。
貔貅期間還安利了一波屏息鱗片,並拉著使用者秦榮表示商品貨真價實。
貔貅寶寶大度地道:“你是我大泉山一員了,這枚就送你了。”
饕餮寶寶鄙夷地翻白眼:貔貅老妖,狡猾的家夥。
被惦記朋友圈的張語好笑著道謝。
犼寶寶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整隻兔被繞的暈頭轉向,就覺得這群人神神叨叨。
亂七八糟的,還能不能叫人好好吃飯了。
叮鈴叮鈴。
【莘先生!我是陳棟梁!那個,那個您現在有時間嗎?我這邊……滋啦……我……】
電話來自陳棟梁,他那邊信號不佳,說話斷斷續續的。
莘燭眉頭微挑,“你換個地方。”
【嘶啦……滋滋……好了嗎?我這邊出來了,您能聽見嗎?】
莘燭應了一聲:“怎麼了?”
他記得昨晚陳棟梁邀請他參加學校聚會的。
【我朋友他們玩了筆仙,然後就,就中邪了,現在瘋瘋癲癲還要跳樓!】
【您能過來一下嗎?他的情況太奇怪了……嘶啦……】
莘燭道:“可。”
貔貅寶寶雙眼一亮,摩拳擦掌地道:“小錢錢?”
莘燭擼了個毛,“嗯”了一聲。
“明日來泉山。”
莘燭等人離開,vip包間就剩下張語好與秦榮四人,他們對視一眼。
張語好遲疑許久:“這位先生他是天師嗎?”
秦榮一言難儘地道:“你當是吧。”
吳越拍拍經紀人的肩膀:“泉山不是普通地方,不要得罪包括動物在內的任何人。”
他方才才知那小娃娃是貔貅,那與之勢均力敵的另外兩隻呢?
有些事情不能細想,否則會自己嚇死。
經紀人:“…………”
經紀人:“??”
這說的好像是虎穴狼窩,這麼嚇人的嗎?
莘燭頂著三隻小鳥,牽著個閆總,身後跟著三隻小奶娃娃就去了十一中。
聽音樂會的泉山方人員不少,包括一眾鬼員工和幾隻神獸。
音樂會結束,他們就在青龍帶領下回了泉山。
青龍高興地回來見到倉庫一抹火光,大鵝子險些暴走,準備拿出看家本領抓縱火犯了。
他在泉山的地位極高,非人類顛顛地跑出來呼應。
獬豸:“這可以定罪了。”
在泉山風風火火捉放火賊時,莘燭幾人披星戴月地到了青雲十一中。
青雲市數一數二的十一中是青雲大學的附屬中學。
午夜的初中部空寂無人,昏暗陰森,漆黑的窗戶內仿佛暗藏著無數雙幽綠的眼睛。
莘燭觀察十一中慘白的教學樓,手被人握住,他疑惑地道:“怎麼了?”
閆幽玖從容地微微一笑:“我有點冷。”
莘燭:“…………”
我信了你的邪。
扭頭不理他,他往前走了幾步。
閆幽玖指了指門衛:“那裡有打更的大爺,我們不能驚動他。”
莘燭挑眉,環顧四周,輕盈一躍便跳上了學校高牆。
他居高臨下地挑眉,揚下巴示意。
閆幽玖愣了一下,失笑地搖搖頭,他家小智障這伺機報複的得意小模樣真可愛。
他笑眯眯地看向幾隻小家夥:“需要我麼?”
犼寶寶翻了個白眼,雙腿一彈,整隻毛茸茸的兔子都飛上了天。
呸,這算什麼?
他還會後空翻,前空翻,犼寶寶高興地冒出倆耳朵。
在空中做著高難度的跳躍動作。
饕餮寶寶看向兔耳智障,再次感到了優越。他蹭地跳上牆,神氣地站在莘燭邊。
貔貅寶寶甜甜一笑,伸出了兩隻小胳膊:“謝謝閆總幫我。”
不費一絲力氣,貔貅寶寶輕鬆落在牆頭。
他笑眯眯地朝饕餮寶寶呲了個牙。
饕餮寶寶:“…………”
好氣哦。
犼寶寶不懂兩隻神獸的暗潮湧動,就在旁邊嘲笑貔貅是個笨蛋。
饕餮寶寶憐憫:“…………”
忽然不氣了。
就這個智商還惦記要個崽,他覺得可能性不太大。
可千萬彆去禍害小兔子了。
閆幽玖後退半步,利落地三兩下爬上牆頭,然後牽著小智障的手笑了。
作為富二代總裁,他還是首次做這種攀爬學校大牆的事情。
挺新奇的。
閆幽玖目光繾綣,站在牆上吧唧親了一下。
莘燭:“…………”
神經病啊。
幾人一躍而下,往教學樓處走去,身後仿佛牽了個兔形的風箏。
饕餮寶寶聳動鼻翼:“我聞到了,在那邊!”
兔形風箏:“本凶獸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