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點什麼。
仔細觀察莘燭的表情,白澤眼底的笑意加深:“唯二的存在呢。”
眉梢微挑,莘燭涼涼地斜睨:“你想說什麼?”
精芒一閃,白澤笑了:“我想說和你成為朋友是我的榮幸,我希望你下一世不會忘記我。”
莘燭:“…………”
這說的是人話嗎?活像他做了天怒人怨之事似的,說一半留一半叫人不爽。
莘大佬舌尖舔火:“下輩子還遠,不如你先考慮這輩子。”
白澤笑了笑:“說的也是。”
莘燭起身,隨意揮了揮手:“回去了。”
白澤建議道:“需要我幫你請假麼?我是校董,還是有一定的話語權。”
“嗯?”莘燭瞥了他一眼,莫名覺得他笑的不懷好意。
擺手拒絕,他扭頭回了隊伍。
在台上看人走遠,白澤又感到腦袋一陣沉重的暈眩,眼皮漸漸耷拉下來,整個人懶洋洋。
“太陽很暖和,先睡一覺吧。”夢裡清除垃圾的速度會快許多。
小白虎左瞧瞧右瞧瞧,脆生生地喚了聲:“哥。”
白澤抬眸:“嗯?”
“晚上一起回家吧?”小白虎道。
白澤笑眯眯地道:“可以啊,要孝順哥哥準備馱我回去麼?”
小白虎:“…………”
小白虎一臉怨念:“呸,我不,你會吐我一脖頸。”
想起陳年舊事就叫他鬱悶,十年前他熟練地變成巨型帶哥在天上飛了一圈兒。
然後,他這破哥暈機,首次吐他一身。
白澤笑著捏了捏額頭:“不能了。這麼多年,我也有長進的。”
小白虎衝天翻個白眼:“去年你也這麼說,前年你也這麼說,放棄吧哥,彆掙紮了哥。”
小白虎不信他,白澤已經沒了信譽可言。
反正他不想看哥吐成狗。
“走回去,或者你自己飛。”小白虎真誠地建議。
莘燭回隊並沒引起騷動,除了跳虎小隊的三位教官,沒人察覺到他。
一天的訓練很快結束,莘燭沒曬黑,且不痛不癢。
順著一叢叢綠色的人流走出學校。
莘燭看到了安靜停在不遠處的轎車,身形修長的俊美男人慵懶地倚靠著車門。
應該是使用了屏息錦囊,沒人發覺全是籠罩在夕陽餘暉的閆總。
閆幽玖嘴角噙著笑,耐心地等待著愛人。
在茫茫人海中發現一抹熟悉的身影,閆總狹長的眸一亮,笑著迎上來。
快步上前,卻在隔了半米外駐足打量,閆總低低地笑了。
莘燭瞥他一眼,幽幽地咧嘴:“我綠嗎?”
閆幽玖牽起他的手:“不綠。”
一輩子都不綠。
輕柔地捋順他的發絲,閆幽玖仔細打量小燭:“累不累,這個給你。”
他打開車門,將副駕駛上的保溫杯遞給他:“小心點,燙。”
莘燭“嗯”了一聲:“是什麼?”
閆幽玖笑道:“甜豆漿,我想你可能會喜歡。”
察覺到八道視線巴巴地望過來,閆總忍俊不禁地指著後排:“你們的在那邊自己拿。”
“謝謝閆總!”貔貅寶寶甜甜一笑,歡喜地捧著個小小的保溫杯。
保溫杯實在很袖珍,四個神獸寶寶還是很高興的。
多少是一回事,有沒有是另外一回事。
饕餮寶寶見他捂著手,意猶未儘地催促道:“你喝不喝啊?不喝給我唄?”
“喝。”貔貅寶寶嫌棄地看了眼牛飲牡丹的饕餮寶寶。
暴殄天物。
貔貅寶寶喝口潤潤喉,“嗯,很好喝哦。”
開車的閆幽玖笑吟吟地道:“試驗田裡結出的黃豆,半人馬下午送來的,就這麼一點。”
三分之二屬於莘燭,另外三分之一給了四個小家夥。
疑惑地眯了眯眼,莘燭道:“你呢?”
閆幽玖道:“我不用。”
“嘖。”莘燭品嘗甜豆漿,絲絲縷縷的甜意在唇齒間蔓延,順著喉嚨鑽入心臟。
他瞥了眼閆幽玖的側臉,光線明滅不辨,增添了一抹神秘。
本就深邃的五官賦予衝擊力。
那抹甜化作一縷蜜糖澆灌著莘燭的心田。
閆幽玖抽空瞥了他一眼,漆黑明亮的眸染著濃鬱的笑意:“怎麼了?”
莘燭略有幾分不太自在地道:“這個分你一半。”
閆幽玖笑而不語。
半晌自他喉間溢出笑,笑聲漸漸放大:“哈哈好啊,這算不算是間接接吻?”
莘燭:“…………”
發瘋了?行吧,你開心就好。
之後的兩周時間,莘燭一直按部就班的軍訓。
跳虎小隊也對他的體能見怪不怪。
在這兩周內,心火樂園有了極大的發展,泉山的衛生所搖身一變成了醫療療養會館。
周謹言的案件成功翻案,他在經過考核後再次擁有了就醫的資格。
他並沒離開泉山,隻不過轉入醫療部當了坐鎮醫生。
畢玉賢的崽崽和祖母也在一周前搬了過來,成了療養會館的第一批會員。
畢玉賢的妻子不放心兩個親人,一起過來了。
崽崽經過一周調養,好了許多。
忙的昏頭轉向的畢玉賢得知此事,直接定了機票飛過來,抱著妻子與女兒痛哭一場。
然後他感激地給泉山增加了一個億的捐款。
畢玉賢說這一個億既有莘燭救崽崽的報酬,也是為了能夠與泉山交好。
莘燭聽說這件事還很詫異,詢問不是給了一塊地麼?
地皮雖是鬨鬼,但二十年前就值十八億。
然後莘燭才知道這地曾經屬於白澤,白澤從畢家祖父手裡購置又交給畢家管,最後並入心火。
於是先前還與白澤有些間隙的莘燭徹底接受了平白送了塊地的白澤。
擁有對自己不利能力的白澤徹底融入泉山成了高層。
可以說為了住進泉山睡個好覺,二十年前就開始鑽營的白澤也是很拚的了。
就比如他故意留下混沌與陣法叫地皮起波瀾,再購置畢家地皮。
展露白虎的身份,庇佑畢家等等,環環相扣。
結果是白澤成功了。
他成了莘燭的鄰居,住進了隔壁。
軍訓期間夜晚的加訓與拚歌,莘燭是不參加的。
教官或者學校即便知道他逃了訓練,也都因各種原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且他使用了屏息錦囊,哪怕離隊也沒人發覺,所以到了最後也沒引起什麼大波瀾。
半個月的軍訓下來,莘燭依舊皮膚白皙,站在一群黑土豆中格外顯眼。
軍訓結束,莘燭得到了狄教授確切的考試成績。
他輕鬆過了。
除此之外,張語好的演唱會經過半個月的宣傳,已經將五萬張票全部賣了出去。
正式上課前,莘燭擁有兩天的休整時間。
這天正是莘燭結束軍訓的日子,也是演唱會的日子。
演唱會的時間定在晚上八點半。
泉山的美食街定在了樂山度假村與泉山遊樂園之間,這是一條不短卻熱鬨的小吃街。
經過了半個月的招商,它紅紅火火,熱鬨非凡,每個小攤位都人滿為患。
九月的天黑的早了許多。現在不到七點,天已經擦黑。
但美食街燈火通明,紅燈籠一串一串掛著,秋風吹拂下,像是火紅的海浪高低起伏。
畢方的攤位也挪到了這裡,依舊和冰係史萊姆挨著,兩個配合的愈發嫻熟。
“來二十串羊肉串,一瓶啤酒。”
畢方熱情地應了:“誒好嘞,冰仔去拿二十羊肉,一瓶冰鎮啤酒嘞!”
“成,要燒烤醬嗎?”冰係史萊姆的大叔詢問。
畢方瞥了一眼:“來一袋。”
莘燭與閆幽玖牽著手,站在攤位的角落相視而笑,“史萊姆的炎黃語說的越來越好了。”
閆幽玖忍俊不禁:“是啊,估計是鍛煉出來了,抗熱能力也強了不少。”
想到什麼,莘燭樂了。
開始認識時,隻要莘燭稍稍靠近,冰係史萊姆就化了。
現在他能長時間站在噴火的畢方旁邊麵不改色,還能詢問她是否加料。
想到那個噸噸噸的碩大冰果凍,莘燭的手指蠢蠢欲動。
他的眼底帶了一絲狡黠。
莘燭道:“如果我去噴個火呢……”
閆幽玖連忙攔住躍躍欲試的伴侶,壓抑著笑意:“那他可能會當場去世,還是彆嚇唬他了。”
“嗯?”莘燭涼颼颼地瞥他一眼。
閆幽玖求生欲極強地微笑:“我們家小燭最厲害,最熱情。”
耳尖泛紅,莘燭瞪了他一眼:“行的吧。”
“噗通!”
一個身影忽然跪在莘燭兩人麵前:“嗚嗚,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奶奶,嚶。”
身影很小,也就十歲左右的小男孩,他一頭黃毛支楞八翹。
淚眼婆娑地蜷縮,男孩瑟瑟發抖地道:“求你們。”
莘燭定定觀察片刻,眯起眼。
誒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