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恩沫一點不客氣地給自己卷了個超大的卷餅,詢問謝小昭:“剛剛那是伏蒼?”
謝小昭點頭:“對。和咱們的畫風特彆不像吧?”
的確。
軍校裡大多數都是競爭力猛好勝心強的人。像這種閒雲野鶴種田養花的,安全是走錯了路。
遊戲世界裡,突然出現一個怪異的NPC,肯定是某種關鍵吧?
香噴噴的肉充斥著味蕾,讓人滿足而幸福。
時恩沫已經決定,自己要找時間再來一趟了。
這頓飯謝小昭付了錢。但時恩沫也沒有白欠人情的想法。
“贏了機甲大賽,我請你吃飯。”
謝小昭就喜歡大佬的這股自信!
還不知道對手呢就誇下海口。放彆人身上,那叫認不清自己。
放在時恩沫身上,就是讓人信服!
第二天一早,時恩沫便按照課表去了教室,迎接自己的第一堂課。
教室內是開放式的桌椅,最中間放著一塊巨大的光屏。時恩沫找了個最後的位置坐下,剛好能把所有人收進眼底。
當然,她也隱約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討論聲。
“聽說分班都是按照精神力等級來的。我是A,你是多少?”
“我A-,擦邊進來的……完了完了,聽說每年最差的班幾乎全軍覆沒都完成不了考核。我肯定也是。”
“我就沒想通過。打算讀一年大課就轉去後勤了,那邊輕鬆點。”
“啊……那我是不是也要和我家裡人商量下?”
……
大部分人臉上都呈現出一種憂慮和糾結交織的情緒。反倒顯得時恩沫的平靜格外突出。
或許正因如此,反而沒有人主動找時恩沫搭訕,詢問她的精神力等級。
——否則大概會更悲觀吧。
時恩沫這麼猜測。
好在老師很快走了進來。
這位中年女老師麵色疲憊,卻還是擠出笑容先恭喜了大家考入軍校。算是走了個鼓勵的程序。
可惜收效一般。
女老師便公事公辦地走流程:“既然都是一個班的同學,那就請大家做個自我介紹。”
大家便挨個站起來,說未來打算轉後勤啊,轉設計雲雲。
輪到時恩沫時,她也是淡淡一句:“我叫時恩沫。未來會留在機甲係。”
不等周圍人露出“又是一個認不清現實”的表情,台上的女老師已經先一步詢問道:“時恩沫?你是報名了機甲大賽嗎?”
教室內頓時一陣嘈雜,眾人的表情已經變成了“她瘋了嗎”。
雖然機甲大賽沒有年級和年齡限製,但新生除非擁有超強的實力(或者鈔能力),否則沒人會去報名。
誰想去送菜呢?
有人就已經忍不住疑惑地問出了聲:“你什麼精神力啊?”
難不成,他們班裡還真有個牛逼的天才?
時恩沫漫不經心地開口:“B。”
精神力等級對於某些人來說是不可觸碰的隱私。但對於她而言,就隻是一個字母而已。
但這個回答,卻讓整個教室都炸開了鍋。
“臥槽,B?我沒聽錯吧。不是說招生要求最低也得是A-嗎?”
“好像有時候酌情會降低到B來著……但我也是第一次見。”
“無語,B也敢去參賽?”
“哈哈哈,被人吊打也不嫌丟人嗎?”
……
女老師不得不拍了拍巴掌:“好了先安靜。這節課我們講機甲的構造和拆卸。這部分課程非常重要,大家必須認真聽。”
是在轉移話題,但這次很有效。
畢竟每個人都不想落下課程。
機甲的構造精密而複雜,每一個大部件裡都有無數小的零件組裝而成,它們息息相關互相平衡。
女老師講得很詳細,但不到一半的時間就有人跟不上了。
這種時候,也隻能匆匆先記一記筆記,回頭再補。
有人聽著聽著神遊天外,一回頭,便瞥見了端坐在教室最後的時恩沫。
在一眾低頭唰唰點光腦記筆記的人裡麵,她簡直鶴立雞群。
她甚至連光腦都沒打開,就這麼聽著女老師在講課。要不是眼睛還睜著,簡直要懷疑她睡著了。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捅捅自己的同桌。
同桌看了一眼時恩沫,哼道:“混子一個,明顯就是來擺爛的。”
一節課結束,時恩沫神態輕鬆地走出教室,和其他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沒想到女老師站在門外,叫住了她。
“時恩沫,我看過你的資料,說你有一些古武的基礎是嗎?這點對機甲對戰來說確實有用,但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覺得你如果想留在機甲係,首要任務就是打好基礎,紮紮實實得來。”
女老師似乎有點憂慮她的比賽結果,也有點質疑她的上課態度。
時恩沫便低頭,點開自己的光腦,翻出了今天上課的教材。
她準確無誤地找到了其中的一行字。把光屏朝向女老師,展示。
“老師,今天你提到信號防禦偵查裝置時,漏掉反壓力空間罩了。”
女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