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曖昧(1 / 2)

國手級醫女 十月海 7646 字 3個月前

吃完一鍋鐵板燒, 皇上和鄭太後先撤了,雲文洛也帶著雲璟走了,孫明仁和楊道文留了下來。

投桃報李, 皇上讓人送來一大塊處理好的麅子肉,這倆貨又跟著雲禧、季昀鬆美美地吃了一大頓。

關於篝火晚會如何舉辦,雲禧早在給鄭太後複診時就詳細說過了--吃飯第一,娛樂節目必不可少。

在司禮監的主持下, 彈琴、吟詩、書法依次進行, 還有裝扮了唱大戲的,你方唱罷我登場, 熱鬨非凡,野趣十足。

期間,雲禧陪著太後娘娘去溪邊站了站……

夜幕下的山野很靜,聽覺就變得敏感了起來。

風兒掠過樹梢, 倦鳥歸林,溪水潺潺,還有火把劈啪作響的聲音。

所有這一切,都讓久居深宮的太後娘娘感到無比新奇。

從溪邊回來的時候, 她對雲禧說道:“如果婉儀不受傷, 這便是哀家最喜歡的一次出遊了。”

雲禧道:“婉儀公主會沒事的, 太後娘娘不必掛懷……民女想,有掛念才能感覺到心安的可貴,有遺憾才體會到完美的珍稀, 也許, 這就是人生的奇妙之處吧。”

鄭太後深以為然,她拍拍雲禧的手,“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不但醫術高明,活得也比旁人通透些。”

雲禧抿嘴一笑,“太後過譽了,民女隻是嘴上會說而已。”

鄭太後道:“會說的又有幾個呢?”

一乾人回到晚會現場,雲禧剛把太後娘娘送到座位上,就聽嘉元帝說道:“聽雲璟說,雲大夫劍術不錯,練一趟如何呀?”

聽雲璟說的!

雲禧扭頭朝隔壁看了過去,就見雲璟吐了吐舌頭,還朝她作了個揖。

“民女謹遵聖諭。”雲禧應下了,倒不是她不想表現,而是她救下婉儀時,胳膊被抻了一下,不適合練劍。

一名帶刀侍衛呈上一把劍,雲禧接過來,雙手抱劍團團行了禮,然後做了個起手式。

“誒喲,這位雲大夫還會武功怎地?”

“看著挺像樣。”

“不是看著像,人家救了婉儀公主,一看就是練家子。”

“嘖嘖,她是江湖女子吧,這又是醫又是武的,沒一樣是貞靜嫻雅的。”

“哈哈哈,少說酸話,人家正得寵呢,你要是嫉妒也趕緊學去。”

……

人怕出名豬怕壯,萬眾矚目之下的活人,往往比平常人更艱難些。

付出得多,得到的便也多。

雲禧一趟劍練完,不但皇上給了獎賞,鄭太後也給了。

一套每天必練的劍法,換到兩件彆人買都買不到的好東西,聽點閒言碎語又算得了什麼?

季昀鬆忽然明白了,人要想活得好,就不能太拿不相乾的人的話當回事。

畢竟日子是自己的,而彆人的屁話就隻是屁話,隻有把它當屁放了才是其最好的歸宿。

篝火晚會結束後,季昀鬆罔顧一乾人挑剔的目光,主動抱著豆豆回了房間。

雲禧肩膀酸痛,也確實不想抱孩子,就幫著小果子、王鐵柱帶幾件小東西,一起回了行宮。

豆豆累了,早就睡熟了。

二人各自洗漱,然後一起上了床。

雲禧累了一天,肩膀挨到床的瞬間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來自肺腑的喟歎。

季昀鬆也不輕鬆,身體疲累得完全沒有雜念,隻是思維還是活躍的。

深夜寂靜,燭火搖曳,壓著的兩床被子也足夠溫暖,這種閒適讓他生出一種閒聊幾句的欲望。

他果斷開了口:“今天累了吧?”

“非常累。”雲禧感覺兩個肩甲噝噝啦啦地疼,便起身下了床,從行醫箱裡取出幾貼膏藥。

季昀鬆坐了起來,“你在找什麼?”

雲禧把膏藥扔在床上,“救婉儀的時候,我拉傷了肩甲上的肌肉,舞一趟劍又加重了些,你幫我貼兩副膏藥。”

“啊?”季昀鬆有些驚訝。

“哦……”雲禧也意識到了不妥,孤男寡女,而且貼膏藥的地方需要脫掉衣服,而她並沒有穿內衣。

“這就凸顯了丁嬸子和王媽媽的必要性。”她撿起膏藥,打算放回去。

季昀鬆道:“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

為什麼不介意?

雲禧心道,你還不是我男人呢,我當然還是有一點點介意的,不過作為一個大夫,考慮到明天還要給婉儀換藥,做酒精,這兩條胳膊絕不能廢,膏藥必須得貼。

季昀鬆見她不說話,趕緊躺了回去,“是我逾越了,你就當沒聽見。”

雲禧笑了笑,還是古代的男孩子更單純些。

她打開兩個扣袢,露出瘦削的肩,拍了拍後背和肩關節處,說道:“一個地方一張,貼平整就行。”

雲禧很白,皮膚細膩嫩滑,在燭火下泛著瑩瑩的光澤,像塊上好的漢白玉。

季昀鬆跪坐在床邊上,感覺心臟跳得有些不規則,拿著膏藥的手也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他墊著袖子在肩關節處輕輕一拍,“這裡一塊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