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禧用餘光看到了,在心裡笑了一聲,這廝真挺實誠,一點都不油膩,“對,貼吧。”
“好。”季昀鬆翹著蘭花指,小心翼翼地把膏藥貼上去,再沿著膏藥的邊緣小心翼翼地壓一遍,最後在中間拍了拍,以便全麵貼合。
“可以了。”他對自己的勞動成果很滿意,審視一番,拿起另一塊,又墊著袖子戳了戳雲禧的背部,“這裡嗎?”
雲禧道:“往上一點。”
季昀鬆往上挪了一寸,“這裡吧。”
雖然隔著衣服,而且雲禧的皮肉很薄,幾乎能摸到骨頭,但他心裡還是有一種詭異的滿足感——難以啟齒,卻欲罷不能。
雲禧道:“差不多了,貼的時候再往上半寸就行了。”
季昀鬆依言貼上去,又在邊緣按了一圈……
他的手指纖長,指尖也不粗,是雙彈琴的手。
如此這般一按,雲禧就有了種被調戲的錯覺,而且,她知道這是一種錯覺。
她想,如果他們是真正的兩口子,隻怕接下來就順理成章地不可描述了吧。
嘖……
也不見得。
太累了,就算是真正的兩口子也激動不起來了,反正她是不行。
“雲禧……”季昀鬆推推雲禧的肩膀,“換另一邊。”
“哦……哦哦。”雲禧自己想出神了,趕緊把這一邊衣服穿好,換另一麵。
她偷偷瞄一眼季昀鬆的褲/襠,心裡暗笑,原來流氓竟是我。
另一邊貼對稱,容易多了,季昀鬆很快完成了任務。
二人重新躺了回去。
大概是剛剛的親密互動給了季昀鬆勇氣,他這次麵對雲禧躺著,說道:“你說說,要做的酒是怎樣的,需要我做什麼?”
“對呀。”雲禧又坐了起來,趿拉著鞋下地,從行醫箱裡取出一張紙和一隻用紙層層包裹的石墨鉛筆,“我給你畫一張圖,稍微說一說你就明白了。”
季昀鬆從衣架上取來大衣披在她身上,“穿好了,以免得了風寒。”
說完,他自己也穿上一件,在雲禧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謝謝。”雲禧彎著唇,快速在紙上畫下一隻大鍋,鍋裡放水,再畫兩隻酒壺,酒壺中插著管子,管子下麵連著一隻瓶子,瓶子上有一道道刻度。
“差不多了,你看看,應該能看懂一些。”她把紙推過來,讓季昀鬆一起看。
季昀鬆便靠近了一些……
兩個腦袋湊在一起,彼此距離不過半尺,呼吸糾纏在一起,曖昧便陡然升溫了。
季昀鬆雖然看著圖,但其實是圖在看他,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或者也不算空白,他的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如果他轉過頭,是不是就能親到那張臉了?
不對。不能親,雲禧不會同意的。
也不對。如果不和離,他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為什麼不能親?
“你在看嗎?”雲禧見他一動不動,便問了一句。
“嗯。”季昀鬆轉過頭,灼熱的目光不加掩飾地落在那張殷/紅的唇上。
他的目光太直白,雲禧就是傻子也知道他想乾什麼了。
說老實話,她也有點想試試,便鼓勵地回望著季昀鬆……
“尿。”豆豆不知何時爬到了床邊,瞪著眼睛看著二人。
“等著。”雲禧兩大步躥過去,拿起放在床下的小尿壺,給豆豆接了尿。
旖旎就在這一片“嘩啦”聲中消失不見了。
“去,去。”豆豆見季昀鬆坐在八仙桌旁,便吵著要雲禧抱他過去。
雲禧無法,隻好抱過去,一邊哄著悠著,一邊聽季昀鬆講他對此圖的理解。
季昀鬆道:“鍋裡放水放酒壺,鍋底燒柴,水汽通過管子到這個器皿裡,器皿是涼的……”他思考了一下,“水汽就凝結到器皿裡了,所以,這個器皿裡的就是你需要的酒?”
雲禧道:“說對一大半了,剩下的是細節問題。”
季昀鬆指著器皿上的刻度,“這個嗎?”
雲禧點點頭,詳細地把刻度的用法,醫用酒精的要求,獲取的方式,以及計算方法講了一遍。
這些已經超出這個時代的技術範疇了,但季昀鬆學得又快又好,甚至可以舉一反三。
他說道:“所以,這個器皿的刻度最終決定著最後獲取的酒精是否合格,那麼,你如何能確保它的精確度呢?”
雲禧道:“我有辦法,但這個辦法不能公之於眾,所以需要你幫我一個忙,爭取讓這個步驟具有權威性,最好……能讓皇上統一這個度量衡。”
季昀鬆思考片刻,“雲老先生的方式確實更便於計算,但這件事做起來很有難度,我需要全麵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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