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暈船 上吐下瀉的楊丞相(2 / 2)

周律一路送行。

等他們離開的時候,府衙裡頭不少人仍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隻是覺得京城裡頭來的這些人終於走了,他們也樂得輕鬆自在,鬆了一口氣。

這些人不知底細又身份貴重,他們其實也擔心自己怠慢了這群人。走了就好,走了一了百了,乾乾淨淨。

也就隻有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看到碼頭上有人要走,會看熱鬨的駐足良久。

如今碼頭上一天到晚都有人,往返的商人多了貨船多了,碼頭上做小本生意的人也就多了,早晚間吆喝聲不斷,也吸引了不少前來買吃食的人,如今正是早間人流量最大的時候。

當今總覺得,這些過來看熱鬨的是給他送行的,暗暗高興自己這趟沒有白來。

另一邊,賈斯作為賈睿的親戚,對他奔赴京城一事頗為羨慕。

他也是有事業心的,可惜運氣沒有自己這個表弟好。本來還琢磨著要給他在府城找一個空缺頂上,結果人家冷不丁地自己就找好了。賈斯還覺得挺失落,垂頭喪氣了幾日,直到給賈睿送行時才重新揚起笑臉,真心實意地給他送了行,又是準備乾糧,又是提醒他去了京城務必小心。

賈睿也承他的情,隻說:“兄長放心好了,我此番自會小心。”

更會出人頭地,他在心裡悄悄補充。他去京城就是為了出人頭地的,不管前路多少坎坷,他也不會忘了今天的初心。來日若不能高升,他寧願一輩子都不回來。

當今也在前頭跟周律絮叨良久。

既滿意他將饒州治理得這麼好,又希望其它地方能跟饒州一樣,迅速崛起。

他如今瞧周律,便是怎麼看怎麼好,真恨不得把他帶回京城去,可惜現在還不能,當今道:

“你在昌平縣在饒州做出這樣的成績,朝中上下皆是見證。等再過兩年,朕就將你調回去。”屆時,自然不會委屈了他。

周律心裡早就有數了,不過還是客氣了一句:“無論在哪兒都是為聖上效力,微臣甘之如飴。”

寒暄的話就不必再多說了,他們君臣二人一向知道彼此心意的。

當今說了兩句之後,便帶著不願意離開的兒子進了船艙。

“走了,日後有機會再來。”

蕭琮才不信呢,他父皇最會騙人了。

然而他還是沒能抗住他父皇的鎮壓,被帶進了船。

當今早年間行軍打仗,什麼水路沒有走過,不過是坐船而已,他自己穩得很。蕭琮這個小孩子也沒什麼不妥,溫肅知年輕,魏斯年也常坐船,至於跟過去的李升賈睿兩個人更是從小就在船上長大的,隻有楊秉璋,自從上了船之後便暈得要死,上吐下瀉,一開始還能咬牙硬撐,後麵實在是撐不住了,吃什麼吐什麼,吐的臉都黃了。

他還嘴硬,說著:“不用管我,就走水路,我還撐得住。”

若是他臉色稍微好一些、說話期間不伴隨著嘔吐,那這些話還可信一點。

他如今這樣可憐兮兮,當今跟魏斯年他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人給吐沒了,於是隻好吩咐下去,棄舟登岸了。

上了岸踩上實地後,楊秉璋麵色瞬間就好了一大半。可他還是嘴硬,硬要說:“早說了不必走旱路,我也不過就是吐了幾回,又不是什麼大事,哪裡值得如此呢?這會兒再將船找回來,還來得及。”

魏斯年實在忍不住了:“這會兒放什麼馬後炮,我們還真的看著你吐死不成?回頭要是真把船找回來,你可彆哭著求饒,就嘴硬吧。”

楊秉璋不說話了。

這一路他都沒有在說話。

因為鬨了點不愉快,回京城之後眾人還能明顯的看出這兩人人氣氛不對勁,像是吵過架的樣子。

後麵沒多久,就聽到聖上說要同意撥款給饒州。

於是便有些舍不得錢,尤其舍不得給周律錢的人不同意了,他們頭一個想到的就是楊秉璋。

於是眾人集結找到楊丞相,打算讓他出頭,率先反對這件事情。

本來該與他們同氣連枝的楊秉璋,此刻卻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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