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 正式追妻!(1 / 2)

“沒有, ”頹不流整理著大衣衣領,語氣冷漠,“你是音樂導演, 內容自己決定即可,不必事事過問我。”

“可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灰霽搖頭,固執道, “我的配樂一開始就是為了電影創作, 如果離開了這部電影,那配樂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頹不流垂眸,動作出現了微不可見地停頓。

灰霽這番話說得太過隱晦,也隻有他們二人知道,這不單單是指電影與配樂,更暗示了某種關係與感情。

灰霽往前一步走到頹不流麵前,目光直白得幾乎有些不敬:“即便如此, 你也不願意聽一聽嗎?”

頹不流抬眸看他,沉默不語。

“頹總, 原來您還在啊?”另一邊,餘淩聲帶著弟弟走了過來,“不好意思, 打擾到你們了嗎?”

頹不流收回視線,淡淡道:“有事?”

“嘿嘿, 我弟弟非要過來給你道歉。”餘淩聲揉了揉餘小糖腦袋,輕輕推了一下,“要說什麼,現在說吧。”

“那個……”餘小糖低著頭,幾乎不敢看頹不流的眼睛, “大哥哥,今天謝謝你了啊!”

頹不流:“不客氣。”

“還有……我也很對不起,”餘小糖雙手握拳,鼓起勇氣抬頭看他,“之前我偷偷跟蹤了你,但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確認你是不是壞人而已……”

“壞人?”頹不流挑起了眉。

“額……”餘小糖頓了頓,有些尷尬地解釋,“我哥哥經常被人騙,我怕你們也騙他。”

“不過現在好啦,你們都是很好的人,”說到這裡,餘小糖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導演、編劇、還有大老板都很好,是我誤會你們了。”

頹不流卻挑了挑眉:“這就被我騙了?”

餘小糖:?

餘小糖震驚地睜大了眼:“所以你是騙我的嗎?!哥哥,大老板他說……說……”

“彆怕,頹總逗你玩呢。”餘淩聲揉了揉他腦袋,緩聲道,“快說謝謝頹總。”

“哦,騙我的?”餘小糖眨了眨眼睛,雖然還不太明白,但依舊乖巧道,“謝謝頹總。”

餘淩聲:“好了,你先出去等等哥哥,我也有話對頹總說。”

餘小糖眨了眨眼睛:“我不能聽嗎?”

“當然,”餘淩聲點頭,一本正經,“我要說大人的話,你要長大才能聽。”

“哦,”餘小糖揮了揮手,轉身跑開,“那我在外麵等你。”

直到餘小糖離開,餘淩聲這才來到頹不流麵前,有些拘謹地開口:“頹總,之前是我們兄弟二人不懂事,好在您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我們也沒什麼能報答您的,您有事情儘管吩咐,我餘淩聲能做到的絕不說半個不字。”

頹不流並未把之前的誤會放進心裡,平靜道:“你們拍好電影,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

“這是我們應該的嘛,”餘淩聲撓了撓腦袋,咧嘴一笑,“實不相瞞,我已經三年沒接過戲了,要不是接到了這部電影,我和弟弟都沒錢交房租了。”

他這話說得坦然又真誠,雖然生活窘困,但他並不以此為恥,反而透著一股勃勃生機,像是一顆閃閃發光的小太陽。

灰霽一身漆黑站在一旁,眸色一點點沉了下來。

他早知道的。

頹不流這樣優秀的人,注定會受到很多人的喜愛。

但他沒有想到,這一刻會來得如此之快。

就仿佛當初在小巷裡衝他伸出手那樣,頹不流又解救了雙胞胎,給了編劇、導演、甚至是演員希望——

他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

灰霽本以為自己是特殊的,就算不是,也至少能在這些人中間占據最重的席位。

可是當他看到餘小糖惶恐又緊張地向頹不流道謝,看到餘淩聲恨不得徹底對他傾其所有,看到一旁的編劇和導演都一臉崇敬地看著他。

灰霽這才發現,自己和他們似乎也沒什麼不同。

他同樣是被拯救者,隻是頹不流世界中微不足道的一個存在。

可以被疏遠、可以被放生、可以被拋棄的存在。

就比如此刻,他早在不知不覺中,被排擠在了頹不流的世界之外。

灰霽雙手插兜,神情落寞地轉過身。

“灰霽。”

就在這時,一道冷清微沉的聲音傳來。

仿佛夏夜裡響起的玉石碰撞之音,讓整個燥熱的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灰霽一愣,有些驚訝地回過頭。

不知何時,兄弟二人已經離開了,隻剩下頹不流還站在那裡。

他穿著一套深灰色羊毛西服,黑色大衣披在肩膀,襯得他身長玉立,眉目矜貴。

頹不流眼神輕掃過來:“不是要讓我聽你的音樂?”

灰霽眼睛霎時亮了起來,拉著頹不流進了電梯。

頹不流:?

“你要帶我去哪?”

“回家,”灰霽垂眸看他,“我親自彈給你聽。”

池路陽:?

是他不懂音樂人嗎?什麼音樂要回家特意彈出來聽?

這種無理的要求,總裁一般都會拒絕吧?

池路陽抬頭看頹不流,但後者卻抬手看了眼時間,冷冷道:“我隻給你一小時時間。”

池路陽:??

頹不流說這話的語氣很嚴肅,態度也非常冷漠,乍一看,和對彆人沒有不同。但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怎麼看都不正常吧?

池路陽心裡有一百個問號,但他跟了頹不流這麼久,早就學會了不要多問,默默做事即可。

池路陽跟著頹不流走到停車場,準備跟著一起過去。

“不用跟著,”頹不流卻告知他,“你今天可以下班了。”

“不跟著?”池路陽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平日裡,都是私人行程才不讓他跟著,可灰霽不是要給他聽電影配樂嗎?這也算是工作的一種吧?

池路陽不明就裡,點頭說好。離開前,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灰霽親自幫頹不流拉開車門,等人坐下後,又主動給他拉過安全帶係上。

這個過程中,他們似乎產生了肢體觸碰,灰霽被頹不流打了下腦袋。前者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挑眉笑了起來。

非要形容的話,就仿佛是摸到了一隻高傲的貓咪,但是沒有被貓咪抓傷,那種得意又滿足的樣子。

池路陽:“……?”

怎麼感覺氣氛怪怪的?他們之前是這麼相處的嗎?

*

頹不流跟著灰霽回了家,這才發現房間似乎特意布置過,鋼琴也換了另一台。

頹不流走到鋼琴旁,隨手在上麵試音,有些好奇:“你換琴了?”

這台鋼琴很陳舊,但高、中、低音音色標準,琴鍵反彈速度靈敏,可見被保養得很好。

“這是我母親的鋼琴,”灰霽走到他身側,右手也跟著放了上來,兩隻手遊走在琴鍵上,若即若離,“外婆搬家後,我從她那邊搬了過來。”

“我的鋼琴是跟我母親學的,”灰霽右手配合著頹不流的動作,緩緩說道,“她不愛說話,但很喜歡彈琴。我小時候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坐在旁邊看她彈琴。後來我學會了鋼琴,她偶爾也會允許我坐在她旁邊,和她一同演奏。”

聽到這裡,頹不流手上的動作漸漸變緩。

太近了。

他們雖然沒有直接的身體接觸,但現在灰霽站在他身後,整個人都散發著劇烈的存在感。他身上的氣溫,呼吸的聲音,時近時遠的觸碰……

頹不流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收手準備離開。

“彆停。”灰霽卻按住了他的手,接著把另一隻手也搭了上來。

頹不流被灰霽圈在身體和鋼琴之間,被迫往前挺起了胸膛。

“灰霽,”頹不流沉下了臉,“放手。”

“你會彈鋼琴?”男生卻不為所動,隻是抓著他的手問,“會彈什麼曲子?之前都沒聽你彈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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