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 征服一頭野獸。(1 / 2)

調查中, 季明一人承擔了所有罪行,靠著犧牲自己把季翰默摘了出來。

離開看守所那天下起了大雨,季翰默隻身走出鐵門, 林蘇撐著長柄黑傘站在雨中, 神情哀婉,亭亭玉立。

“翰默, 你彆太傷心了,”見他出來,林蘇小跑過來給他撐傘, 安慰道,“你人沒事就好,我們繼續努力, 一定可以救出爸爸的。”

季翰默機械地轉頭看他, 緩緩吐出三個字:“都怪你。”

林蘇愣了一下, 故作玩笑地拍了下他胳膊:“你說什麼呢?開這種玩笑我也會生氣的。”

“不是玩笑, ”季翰默垂眸看他,“如果當初不是你吵鬨著要收購頹不流的公司,不是你慫恿我跨行做電影行業,不是你成為我未婚妻,我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這話仿佛一個宣判,瞬間把林蘇打入地獄。

林蘇滿臉慘白地站在那裡, 嘴唇蒼白, 顫抖不已:“你、你覺得這都是我的問題?”

季翰默卻不回答,越過他徑直走進車裡。

黑色轎車劈開雨幕駛離看守所, 留下林蘇獨自撐傘站在原地。水花打濕了他的褲腳,指骨在冰冷的雨水中凸起,泛著慘白。

不對, 不是這樣的。

季翰默最寵他了,且為人紳士又可靠,不可能把責任推到他這個無辜者的身上。

一定是他剛出來心情不好,所以才一時失了言。

林蘇抿了抿唇,一遍遍在心裡強調季翰默對他的寵愛,也無數次告誡自己,季翰默是優秀的,他一定可以東山再起。他隻是缺少一個機會而已。

林蘇開始到處奔走,為季翰默的羲和汽車拉投資。

可惜全國都知道現在羲和汽車的抄襲醜聞,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了他。

林蘇走投無路,最後不得不向林錚求救:“哥,我求你了!他是我未婚夫,你就出麵幫幫他吧!”

林錚正因為新區開發的事情焦頭爛額,雖然林氏拿下了新區開發項目,但是拆遷、棚戶改造這些工程都要他完成。

他被那些釘子戶折騰得頭疼不已,好不容易回家休息一天,卻又被林蘇逼問。

林錚揉了揉眉心,耐著性子道:“不是我不想幫你,隻是羲和汽車已經窮途末路,就算我們投再多錢,都隻是增加沉沒成本而已。”

“可他是我未婚夫,你就這樣不管他了嗎?”林蘇牢牢抓著他胳膊,嬌縱又任性地說,“哥,我知道你最好了,你是最疼我的,你幫幫我吧!隻要這次翰默東山再起,我就讓他把錢都還給你們!不對,我讓他分你羲和汽車的股票,我們兩家合作,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看著在自己麵前撒潑打滾的林蘇,林錚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當年那個可愛貼心的弟弟,變成了一個嬌縱任性的廢物。不知人間疾苦,隻有我要我要。

“蘇蘇,你也該學著長大了。”林錚看了林蘇一眼,緩緩歎了口氣,“要知道,這個世界不是隻圍著你一人轉的。”

林蘇睜大雙眼,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未婚夫把怒氣撒到他身上,天天對他冷暴力就算了,沒想到連家人都不站在他這一邊……

但凡智商及格的人都能看出來,即便季翰默平安脫身,羲和汽車的隕落也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當一家標榜原創的科技企業被證實核心技術是抄襲,那麼這家企業就再也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最後,羲和汽車在美股退市,被評為不良資產。季翰默關停了工廠,以及所有生產和銷售線。可哪怕工廠已經停工,每天依舊有工廠租金、倉庫場地費、水電等硬性支出,放置一天就是巨額虧損。

季家是鐵了心不幫他,季翰默個人小金庫經不起這種巨額虧損,不得不尋求賣家脫手。

可惜羲和汽車已經是一堆爛賬,普通企業根本吃不下,而且就算吃下了,也要技術沒技術,要產品產品爛,收購性價比極底。

最終,季翰默走投無路,被迫以一個極低的價格,打包出售給了死對頭千裡汽車。

和羲和汽車的一路走低不同,千裡汽車最近這一個月裡堪稱揚眉吐氣。

5月初,千裡汽車公布了與央企成立合資公司的計劃,5月中旬,又收購了羲和汽車的工廠,為擴大生產做準備。

種種利好消息公布,頹不流當初抄底購入的股票,已經翻了十幾倍。至此,頹不流終於獲得了片刻喘息。

又是一個會議結束,頹不流揉了揉眉心,讓秘書彙報接下來一周的日程。

聽完後,頹不流微微挑起了眉:“周六沒安排?”

秘書解釋:“這是您讓我預留的私人時間。”

私人時間?

頹不流這才反應過來,這似乎是他預留給灰霽的一天。

頹不流:“……”

雖然有些怪異,但頹不流說到做到,提前一周就訂好了總統套房,打算周六和灰霽一起入住。

卻沒想到周五結束工作回家,他剛打開門,就突然被人粗暴地拉入懷中,緊接著,男人急不可耐地吻落了下來。

此時,頹不流剛結束一場國際會議,身上穿著製式西裝,領帶規規矩矩地束在領口,渾身都透著一股高冷禁欲的氣質。

然而下一刻,他就突然被人按在牆上,雙手被抓住抵在頭頂。

驟然遇襲,他冷淡的薄唇不受控製地溢出一聲驚呼,但又很快被男人堵了回去。

滿室昏暗的房間裡,灰霽肆無忌憚地親吻著頹不流,宛如野獸品嘗著自己的獵物。

頹不流抬腳想要踹人,卻被灰霽抓住腿,強行壓在臂彎。

男人雄壯的身軀隔著薄薄的衣衫落下,滾燙的肌膚烘烤著他,頹不流被灰霽困在牆壁和臂彎中,隻腳點地,幾乎喪失了所有反抗途徑。

他懲罰似的咬了灰霽一口,卻下意識收起了力道,仿佛小貓在撒嬌。

這種明顯的優待,更是讓灰霽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頹不流仰著頭,腰被灰霽緊緊掐住,就連呼吸都變得稀薄。他身體漸漸發軟,像是一塊堅冰融化,清澈的水流淌一地……

在瀕臨失控的前一秒,灰霽終於起身,及時結束了這個親吻。

頹不流衣服全亂了,白皙的臉頰染上潮紅,他身體軟綿綿的,緩了好久終於回過神來。

“你發什麼瘋?”他瞪了灰霽一眼,又凶又狠的,漂亮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