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是她的話怎樣都可以 。(1 / 2)

在回日本之前, 乙骨憂太還得帶她先去一趟南非,解決手裡咒具的事情。

料理完以後互相道彆,他們來到了北開普。

金伯利, 這裡又被人們稱為鑽石城, 在礦脈之上,坐落著一家又一家閃閃發光的珠寶店。

沒有女孩子討厭珠寶, 他懷裡的這個尤其喜歡。

這家夥衣食住行樣樣都要拔尖,住最好的酒店,吃最貴的東西,買最漂亮的衣服, 一進店就盯著最貴的項鏈挪不開眼。

乙骨憂太才十幾歲, 當咒術師也不久,當然不可能像是烏丸蓮耶那樣供她肆意揮霍,好在他一個人實在用不了什麼錢,所以存款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

但那條項鏈的價格有點超出他對普通物品的認知。

都快趕上他四個咒具了。

“好喜歡……憂太,好喜歡那個。”

她湊過來,笑嘻嘻地看著他, 惡作劇一樣等著他露出無奈窘迫的表情:“給我買好不好?”

“好。”

少女期待的表情一下子滯住。

他沒忍住笑了笑,捏捏她的臉頰:“不開心嗎?可以再買多點。”

她鼓起臉,看著他打電話,然後不到兩分鐘就付了款。

少年挽起她的頭發,仔細地給她戴好項鏈, 手指在她的脖頸處流連:“很漂亮。”

閃閃發光的東西和她很相稱。

“是嗎?”

喜歡在這時候摸來摸去的悶頭小鬼, 晚上倒是規矩得和什麼一樣。

她露出不高興的神色:“好浮誇, 像暴發戶一樣,現在才不要戴這個。”

“稍微戴一會吧。”

乙骨憂太收回手,盯著她白嫩的脖頸, 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她哪怕全身綴滿寶石也不會顯得太過。

接著,少年帶著她直奔戒指區,目的很明確。

出來的時候項鏈已經摘下,被隨意地放進了包裡,她捏著一枚戒指玩,鑲嵌著小碎鑽,看起來不太高調,是很日常的款式。

他看著她把戒指拋來拋去,就像是隨意對待什麼玩具,眸色深了深。

“葵不戴嗎?”

“不要啦!”她笑:“又沒有和憂太結婚,為什麼要戴戒指,好奇怪。”

“這樣啊。”

他把她往自己身邊拉了一點,又看向旁邊躍躍欲試想要上前搶劫的男人們,反手握住刀,問:“真的不戴嗎?”

“嘛……我再考慮考慮吧。”她話音剛落,少年拔刀向前。

乙骨憂太麵對普通人通常隻用刀背,但今天情況特殊,像是知道他們買下了很昂貴的項鏈,來的都是一群亡命之徒。

她像是被開槍的聲音嚇壞了,手裡的戒指咕咚滾到地上,然後沿著肮臟的水溝一路往下,最後徹底沉進水麵裡。

少年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在幾秒鐘之內解決了戰鬥。

他沒在意周圍人的驚呼,也沒在意後麵人的鮮血,隻看著她。

“葵是故意的嗎?”

“什麼?”

乙骨憂太沒再繼續說話,牽起她的手,又走進了那家首飾店,挑選、付款,然後以不容拒絕的態勢攥住她的手指,將戒指推了進去。

“再故意弄丟的話,就該給點懲罰了。”

他看她:“葵以為呢?”

“哦……”

羽生葵抱住他的手臂,笑嘻嘻的,沒再露出什麼抗拒之色:“那我整天都戴著,洗澡的時候也不摘下來,憂太不生氣了吧?”

等你的兩個老師看見這枚戒指,本小姐就老實交代是你送噠。

從南非回日本需要經過長時間的飛行,她最討厭無聊的等待,但這時候找樂子會影響很多人的行程——她做事情一向很有分寸,也不喜歡為難素未謀麵的普通人。

於是被折騰的就隻有乙骨憂太了。

他的社交頭像換成了一張合照,是少女搗鼓了半個小時拍出來,然後又精心剪裁過的版本。

照片裡,氣質陰鬱頹靡的少年被人抬起下巴,滿臉無奈地看向鏡頭,不知道聽見了什麼俏皮的話,他略帶寵溺地笑起來。

畫麵被定格在這一刻,而操控著他的那個女生隻露出了兩根手指。

“也算是合照嘛。”

羽生葵這時候正給乙骨憂太塗著指甲油,少年一邊隨她擺弄,一邊看著手機裡接二連三冒出來的消息。

狗卷卷卷卷卷:[憂太?新頭像!戀愛了嗎?(貓貓好奇)]

不接任何代購:[是的。]

簡單的熊貓一隻吖:[恭喜恭喜!我們正準備著接機‘驚喜’呢……好險,如果憂太帶女朋友一起回來,那我們就取消驚喜環節吧。]

不接任何代購:[不用。]

不接任何代購:[看我被折騰,她大概會很開心。]

狗卷卷卷卷卷:[原來如此,憂太是M!(貓貓點頭)]

簡單的熊貓一隻吖:[什麼什麼,憂太是抖M?]

棍棒底下出孝妹:[……哈?乙骨這家夥竟然是受虐狂?]

“……”乙骨憂太扣上手機,看了自己粉黑粉黑的非主流指甲一眼,又看看她肆意的笑,沒忍住也跟著笑起來。

這心情,大概像是縱容小貓胡鬨的人類飼主吧。

他摸摸她的耳朵:“朋友們會來接機,葵願意見他們嗎?”

明明就沒給人拒絕的機會吧。

羽生葵縮了縮脖子,把腦袋埋進他懷裡:“困了——憂太講故事。”

這邊的少年輕聲說起自己從前和咒靈戰鬥的經曆,少女呼吸聲漸漸變得平穩,大洋彼岸,黑發男人專注地盯著手機屏幕,那上麵是一張放大的照片。

他學生乙骨的新頭像,昭示著少年已經從過去走出來,擁抱了新的戀情。

吸引夏油傑注意的不是這個消息,而是那一隻手。

挑著少年下巴的,纖細、嫩白的手指。

好像……

好像。

她修剪指甲的習慣、甲床上的小月牙,關節上的褶皺和弧度——葵的指頭,他曾經仔細地舔舐過,每一寸都刻進了心裡。

這十幾年,在輾轉難眠的深夜,他常常一個人躺在床上,靠著回憶和幻想慰藉自己。

男人把照片放大,再放大,盯著那上麵的手指看了一會,忽然感覺自己在背叛。

哪怕再像也是不可能的,已經死去這麼久了,哪怕再像也不可以看。

晚上會好好替她懲罰自己的。

“歡迎回來!”

禮花拉開,噴了少年滿頭,大隻熊貓扮演著智障人偶,衣領拉到鼻子底下的少年拿著奶油桶狂噴,黑發高馬尾女生冷著臉站的筆直,表示自己和他們並不熟。

“憂太……”

少女在整蠱環節結束後才慢吞吞挪過來,看著滿頭禮花和奶油的乙骨憂太,不客氣地笑彎了腰:“舉起手來,把手指甲露出來,對……笑一個……”

她邊笑邊拍照,像是沒有察覺周圍人粘稠的目光。

“好了。”乙骨憂太歎氣,伸手把她捉過來,挨個介紹自己的同期。

“這是胖達,不是熊貓人偶,沒有人鑽在裡麵。”

“你好。”熊貓立即站直,有點後悔今天的計劃,他怎麼能在這麼可愛的女孩子麵前扮演智障人偶,剛剛的樣子難道全被她看進去了嗎……

“哇,那就是真的熊貓了?”

她眼睛亮起來,問:“我可以碰一下你的毛發嗎?”

“可以!”熊貓伸出手臂給她撫摸,沒幾下就被乙骨憂太扯走。

“這是狗卷棘,因為是言靈師,所以平常都是用無意義的詞彙進行交流。”

“海帶。”

“這是你好的意思。”翻譯過後,乙骨憂太把滿臉好奇的她從狗卷棘身邊拉開,看向最後一個女生。

“禪院真希。”

女生自己介紹道:“我不太喜歡我的姓氏,所以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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