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你還小呢。”
他摸摸她的頭發，好像低頭親了一口，又好像是手指在撫弄。
“沒嘗試過是該說不知道。”
最後還是一起去逛街了。
小家夥是真的沒心沒肺，一個小時以前還哭哭啼啼說著找不到安穩平靜的未來，雨一停就感覺自己又行了，扯著他逛街付賬，挽著手臂喊他“叔叔”，賣力地把他往誘拐未成年JK的人渣那邊打造。
五條悟隻覺得好笑。
和臉皮薄的小年輕不一樣，臨近三十的熟男好像並不存在麵皮這一說，頂著服務員看人渣一樣的譴責眼神非但沒有感到羞恥，還配合她變本加厲，說一些‘晚上回去好好努力就給你買’之類的話，反倒弄得她紅了臉頰。
她其實不缺東西，但就是喜歡把好看的東西全都抱回家的滿足感，情緒不好的時候尤其如此。
少女一個人走在前麵買買買，五條悟跟在身邊付賬，話很少，一直低頭擺弄著手機。
羽生葵踮起腳看了看，有點不高興有人在自己身邊還能分心：“悟好像很忙。”
“還知道啊。”
男人歎氣，兩根手指就能拎起一大串購物袋，還有餘裕拍拍她的腦袋：“咒靈也就算了。攤上一個喜歡到處折騰的老婆才真叫麻煩呢，尤其是本事不大膽子不小的那種。”
“……”
少女扭頭走了，一直逛到天黑才肯回去，五條悟把她送到門口，笑了笑：“憂太在裡麵哦。”
他沒再說話，像是真的要履行自己的諾言，讓她遵從本心，給她自己選擇的自由。
羽生葵看了他一眼：“老師先離開吧？我……我自己應付得來。”
“嘛。”
五條悟摸摸下巴：“既然要獨自麵對就彆露出這副表情？沒什麼好怕的嘛，憂太是好孩子，不會殺了你的？”
她看了他好一會：“悟不吃醋嗎？”
“比起那個，還是家裡的小孩先好好長大優先級比較高吧。”
說完，五條悟拍拍她的腦袋，把購物袋放在門口就走了。
什麼啊……好好長大什麼的，這家夥真的把她當成不懂事的小孩子了嗎？
羽生葵看了看地上的購物袋，又看了看手機裡被設定成快捷撥號的號碼，感覺到了久違的安心。
這家夥……真的變成靠譜的大人了呢。
這麼想著，她心情終於徹徹底底好起來，伸手推開眼前的門。
房間門裡沒有開燈，乙骨憂太一個人坐在床上，不知道已經等了多久。
“憂太？”
少年沒回答，外麵淡薄的光灑在他的身上，顯得寂寥落寞極了。
“怎麼不開燈呀。”
羽生葵其實沒有多麼害怕乙骨憂太。
畢竟這段時間門以來，不管她怎麼折騰，少年都會沒底線地縱容她，哪怕是懲罰也沒有做得太出格。
她不排斥和他戀愛的感覺。
“憂太生我的氣，不想再理我了嗎？”見他不說話，羽生葵笑了笑，故意往後走：“那我先走……”
“不要走。”
他跑過來抱緊她，然後快速地關上門。
乙骨憂太把腦袋埋進她的頸窩，小聲問：“葵要和我分手嗎？”
羽生葵還真的猶豫了一下，思考著如果和他分手，她的生活會不會變得平靜一點，但下一秒就立即反應過來，這時候說分手絕對會把人刺激成真正的混蛋。
於是她搖搖腦袋；“憂太怎麼會這麼想？”
得到這個答案以後，少年像是鬆了口氣，又帶著哭腔問：“那葵還是喜歡我的吧？”
“當然啦。”
“那葵去哪裡了？”
答案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於是少年把她壓在門上，一言不發地吻她。
這或許並不是吻，而是單方麵的啃咬和索取，他從來沒有這麼強勢過，體溫燙得嚇人，短暫的吻以後，他埋進她的脖頸，像是標記那樣用力啃咬。
“痛……”
聽見她喊痛，少年動作一頓，抬眸看她。
“我也很痛。”
乙骨憂太用大而無辜的眼睛看著她，裡麵水汪汪的，就好像被遺棄的小狗：“我等了葵一整天。”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難得有點心虛。
乙骨憂太把腦袋埋進她的脖頸，一邊舔舐自己製造的傷口，一邊含糊不清地問她：“因為兩位老師比我更強，因為他們更成熟，更有新鮮感，葵就要把我拋棄了嗎？”
像是怕極了分開，少年甚至真的哭了，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請不要這樣，求你。”
“憂太。”
她伸手推他，因為他的眼淚而下意識忽略了意識到危機的來臨：“不哭好不好？不會拋棄你的。”
“他們不會做葵的小狗。”
少年抬眸看著她，語氣軟弱哀求，但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也不會像我這樣縱容你，討好你，葵要招惹他們的話，隻會被關起來，失去完全的自由，葵想變成籠子裡的鳥雀嗎？”
“我、哈啊、我當然……不想。”
“那就彆再看他們了好不好？我真的很擔心你。”
乙骨憂太把她往上抬了抬：“如果白天回來的話，如果快點回來的話，就原諒葵，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做葵的玩具，但你沒有。”
“我真的很擔心，也很害怕，害怕下一秒，葵就會牽著老師的手一起回來，和我說分手。”
“怎麼會……”
“不會那樣做的，對吧？葵永遠不會拋棄我的，對不對？我們立下束縛好不好？”少年蹭著她說道。
“等等、憂太，你！”
“不願意嗎？”他哭著問她：“葵不願意永遠和我在一起，不願意履行你的諾言嗎？”
“我當然願意……”
“那太好了！”
接著，她的嘴被緊緊捂住，少年把她抵在門上，一下子挺進來。
“懷上我的寶寶吧？”
乙骨憂太用小狗一樣的眼睛看著她，無比期待、滿懷興奮地說道：“成為媽媽以後，葵就不會再這麼狠心，拋棄我們父子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