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1 / 2)

他倆劍拔弩張,戰火一觸即發,沈秀趕忙站到他們之間,道:“有話好好說,彆打架。”

沈秀還指望著謝扶光教她武功,能讓她也成為武功高手,所以她很怕他和月樓迦打架一個不小心一命嗚呼。雖然他是男主,她直覺他有男主光環不會死,但凡事都有個萬一。

就算沒死,受個傷什麼的,也很耽誤她練功的進程。她現在恐怕是最不希望謝扶光受傷,最不希望他死,最希望他能平安的人。

至於月樓迦,她也並不希望他死。她從前對他有恨意,是覺得他之前抓錯了人,殺掉了無辜的守衛,可現在她知道他沒抓錯人,以他的立場來看,他當時中了她的“蠱”,他來抓走她的做法並沒有問題。是以,她對他的恨意轉移到了可惡的老天上。

若不是這可惡的老天,月樓迦何至於抓走她,那些保護她的守衛何至於丟命。

“咳!”她清嗓,道:“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你們便不要再動手了。”

默然片刻,月樓迦道:“謝扶光在教你武功?你若想學武,我可以教你,不必求他。”

“砰!”一陣罡風衝向月樓迦,月樓迦往後飛。

謝扶光收掌,“手下敗將,也可為人師?”

月樓迦拂袖,長袖上的織金藍月圖騰翻滾,寒冰一樣的掌風朝著謝扶光呼嘯而去。

長劍雪光閃爍,謝扶光遊刃有餘,一劍擊碎迎麵而來的冰寒之風。

“住手!”沈秀一邊往後躲,一邊大喊,“住手,彆打了!”

這倆打起來,天崩地裂的,恐怕整個沈宅都要給他們陪葬。

聽到沈秀的吼聲,謝扶光與月樓迦停將下來。

他們停手後,沈秀忙不迭道:“我都說了有話好好說,彆動不動就動手!”她瞪了一下謝扶光,又對月樓迦道:“樓蘭王陛下,您……”她轉換稱呼,“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已拜謝扶光為師,我已有師父了。”

謝扶光:“我不是你師父。”

沈秀:“雖然是沒正式拜師,但你也是算是我師父。”她又繼續對月樓迦道:“我已經有了師父,就不多煩擾你了,我……等一下。”

她眼珠一轉,曼陀煞乃謝扶光自創之功,這功夫與他本人一樣,委實是強勢霸道,專..製蠻橫得很,學了它,便不能學彆的武功。

但,也說不一定啊。說不定月樓迦的功夫,可以和曼陀煞一起學呢?

技多不壓身,功夫多也不壓身,若是他倆人的功夫不相斥,她就可以學到兩個絕頂高手的絕世武功。沈秀難免不心潮澎湃起來。“樓蘭王陛下,你學的是什麼功夫?”

“寒冥神功。”

“寒冥神功?”這功夫名兒很是有些王霸之氣的bking感,很是符合樓蘭王的氣質,“你這功夫,和曼陀煞可相斥?能不能同時學?”

“你想同時學?”

“是極是極。”

月樓迦:“不可。”

果然相斥麼。沈

秀失望。()

謝扶光:我早就說過,學了我的武功,便不能學旁的。他靠近沈秀,難道我的武功,還不能滿足你?有了我,還要旁人,為何如此貪心?就不能隻要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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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的話還好,後麵的話聽得沈秀起了雞皮疙瘩。明明是在講學功夫的事,偏被他說得有些歧義,讓人聽著不覺想歪了。

她摸摸臂膀上的雞皮疙瘩,坦蕩承認,“我是貪心,若有選擇,誰不想學更多武功,誰不想儘可能的變強?”

謝扶光:“若要儘可能變強,學我的武功足矣。”

月樓迦冷聲道:“未必。”他對沈秀道,“想儘可能變強,便跟著我學。”

他們兩人,都對自身十分自信,都認為自己的武功才是天下第一的武功。

他們看向沈秀,似是在等她做決定。

沈秀選決定還是跟著謝扶光學武功。謝扶光和月樓迦的武功的確暫時分不出高低,但謝扶光是男主,所以她潛意識裡覺得還是謝扶光比較厲害。

她不再踟躕,“樓蘭王陛下,若能同時學,我是想跟著你學的。可若隻能學一個,我已有了師父,怎能不忠不義,棄之而去。所以對不住,承蒙厚愛。”她說這話,完全忘卻了之前對葉雲川這個前任師父不忠不義,棄之而去的事。

聞此言,月樓迦麵色更冷,冰藍的眸子幾乎能滴出冰來。

謝扶光唇畔微彎,精致昳麗的眉眼間,漾出春日光輝般的笑意,“走罷,練武去。”

“練什麼武,你還傷著呢,趕緊去處理傷口。”她向月樓迦招手,“你也趕緊來處理一下傷口罷。”

“甚?你方才說說甚,樓蘭王?”楊氏與沈有財的嗓子險些劈叉。

小桃點點頭,“是的。”

夫妻倆聽聞西域的樓蘭王來了自個兒家裡,第一反應不是樓蘭王來他們家有什麼事,而是驚惶恐懼,不知所措。

就如同東陵聖上駕臨一般,讓他們大腦一片空白,已然停止了思考。去內院的路上,夫妻倆走路都在打飄,仿若走在棉花上,每一步都踩不到實處。

進入內院,視線觸及月樓迦麵龐,夫妻倆滯愣了一下。

座位上的男人,一襲織金緞袍,發絲如瀑,容顏雪白。額間一輪彎月之下,冰藍色的眸子,猶如被冰封的湖麵,美得驚心動魄,卻又冷得讓人膽寒。

常有西域人道,他們的樓蘭王貌若天神,楊氏卻從來不信,哪裡會有人長得跟神仙一樣好看。直到看到謝扶光,她才曉得,原來真的有人長得如神仙一樣好看。

這會子一睹樓蘭王真容,她也才曉得,卻原來這世上,還有第二個與謝扶光一樣長得如神仙一樣好看的人。她從前還道,那些西域人在吹噓誇大他們王上的容貌,如今才曉,西域人並非吹噓誇大,他們的樓蘭王,的確貌若天神。

心中震撼過後,楊氏與沈有財夫妻倆下意識要跪下,就如他們當初下意識要跪謝扶光一樣。

實際上,他們並非西域子民,樓蘭王不是他們

() 的皇,他們無需下跪。都不是一個國家的人,並不用跪另一個國家的統治者。()

沈秀一把攔住爹娘,道:娘,爹,這位是樓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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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樓迦:“不必多禮。”

他的聲音也如冰雪一般,清淩淩的,悅耳,但讓人隻覺冰寒刺骨。聽得楊氏夫妻都不敢抬頭看他。

魏朝清進入房內。他沒有問月樓迦是誰,大抵是已知月樓迦的身份。他不卑不亢,禮節性地作揖,而後看向沈秀。

沈秀咳了下,“爹,娘,有些事我還沒告訴你們。”

她告訴楊氏夫妻,她在西域失憶,被高昌王所救,之後高昌王封她為寶珍公主。她同高昌王一起去樓蘭祝壽時,樓蘭王將她留下,為她治療失憶症。與謝扶光離開西域後,不知她去向的樓蘭王,便來東陵尋她了。

自家閨女被封為高昌公主?

楊氏和沈有財眼冒金星,險些暈將過去。天爺!怎的秀秀失蹤這一回,竟還成了高昌公主!

“秀秀,你方才說的都是真的?”沈有財磕磕巴巴。

“都是真的。”

夫妻倆久久不言,不能從震驚之中緩過魂來。尤其是楊氏,整個人猶如被抽去了魂魄。秀秀何德何能,能讓高昌王見她一麵便將她封為公主。還有這樓蘭王,不僅屈尊給秀秀治失憶症,還千裡迢迢來東陵尋她,秀秀何至於有這樣大的麵子!

忽而,她麵色一白,之前消失的懷疑卷土重來。秀秀莫不是真的被什麼鬼魅精怪附了身罷?

“娘?”沈秀察覺到楊氏的異狀,握住她的手,“娘,手怎麼這樣涼?”

楊氏腦子裡嗡嗡響著,完全無法鎮靜下來。

“小桃,快拿暖爐來。”沈秀吩咐道。很快小桃取來暖手爐。沈秀把爐子塞進楊氏手裡。

溫暖的熱氣熏過掌心,楊氏稍微平靜了些許。她端詳沈秀,張口欲言,隨之將所有情緒鎮壓下去,“就是冷著了,無事。”

見她無事,沈秀放下心來。

沈有財撩袍子,鼓起勇氣彎腰鞠躬,行大禮,“陛下,”又覺直呼月樓迦為陛下有些對他們自個兒的皇上有些不敬,於是改口,“樓蘭王陛下,多謝您為秀秀治病。”

楊氏也趕緊行大禮。

月樓迦寡言,仍隻有四字,“不必多禮。”

道完謝,沈有財和楊氏與便不敢再出聲。他們連看都不敢看樓蘭王,方才與他搭話,也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

沈秀察覺到爹娘的拘謹和不自在,便道:“娘,快準備晚飯了,你們去弄一下飯食罷。”

夫妻倆如蒙大赦,“哎!這就去。”

楊氏離開時,忽而發現謝扶光身上的傷。她滿目心疼地對謝扶光道:“哎喲,謝公子,您怎的受傷了!”

這邊,沈有財驚然,“樓蘭王陛下,您也受傷了?”

“他們先前有點誤會,就打了一架,不過現在沒事了。都是小傷,不用擔心。”沈秀解釋。

了解了情況,楊氏和沈

() 有財提著的心悠悠落下,這才離去。()

待夫妻倆離開,沈秀與魏朝清對視。魏朝清很是識趣,道:秀秀,晚食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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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可以。”

“好。”魏朝清辭去。

房間裡隻剩下沈秀,謝扶光以及月樓迦。沈秀有些不放心,再次“重申”道:“你們倆,千萬彆再打架了。”

謝扶光:“依你。”

月樓迦:“嗯。”

沈秀舒氣。

月樓迦留下來,在沈家養傷。沈秀給他安排了一個屋子,領著他去,“家裡寒酸了些,請你莫要嫌棄。”

“並不寒酸。”

沈秀把他帶進屋子裡,沒欲多停留,“那你好好休息,好好養傷。”

將將走出一步,她的胳膊被他拉住。她問:“還有什麼話要說?”

他低頭看她,卻一直不說話。她扯了下胳膊,沒扯出來,“樓蘭王陛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月樓迦久久注視她,良久,他鬆手,“沒有。”

她也沒多問,跨過門檻時,月樓迦又叫住她。

月樓迦:“直呼我名即可。”

直接叫他月樓迦?她嗯了一聲,關門離去。

另一處屋子裡,司馬燁靠在靠枕上,“樓蘭王?”

“是的,殿下。”

司馬燁英挺的長眉皺了十八道彎兒。沈秀竟與樓蘭王扯上了關係。樓蘭王為沈秀治療失憶症,還親自來中原尋她?

樓蘭王給沈秀治療失憶症,或許是因為她是高昌王的女兒,她是他臣下的女兒,他屈尊為其治病,這可以說得通。但樓蘭王親自來中原尋沈秀,這就有些令人不可思議。

於樓蘭王而言,沈秀隻是他臣下的女兒,也算他的臣,他還能千裡迢迢,不辭辛苦來中原尋她?她又不是他親女兒。

司馬燁素來敏感,立刻警覺起來。這樓蘭王,莫非也對沈秀有意?

強烈的危機感,讓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動物,瞪起雙目來。他問侍從,“那樓蘭王,人瞧著如何?”

侍從遲疑,“您是指?”

司馬燁不耐煩,“容貌如何?快說。”

“傳言樓蘭王貌似天神,這傳言倒半分不假。”侍從老老實實答道。

“你說什麼?”

“樓蘭王他貌似天神,他————”瞅見司馬燁臉色發黑,侍從猝地住嘴。

司馬燁麵黑如羅刹,“滾出去。”

侍從連爬帶滾趕緊離開。

沈秀回了房,心上如同掛了墜子,沉得發悶。她拿起點心籃子裡的炸脆果兒,嘎嘣嘎嘣地咀嚼。

也不知月樓迦是準備養好傷了再離開,還是何時離開?她不想與他多相處,也不想他與謝扶光再起衝突,是以並不想他在這裡多待。

可她也不能直接趕人家走。她愈發煩悶,嘴裡也一直吃個不停。她推了推籃子,問小桃:“怎麼不吃了,還有這麼多。”

“姑娘,

() 我吃了好些了,炸脆果兒這東西最是發胖,我現在都已經長了好些肉了,不能再吃了。”()

你又不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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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不能再長胖了。”

小桃與沈秀混熟了,說話也少了些顧忌,“姑娘,這東西您也彆吃太多,若長胖了,可難掉肉了。”

“我這一天累死累活地練武,吃的東西全化作汗水了,哪裡能胖得起來。再說,胖了也無妨。反正我自個兒吃得開心就成。”

小桃張了張嘴。男女都好顏色,尤其是男人,姑娘若是胖了,主上還會喜歡她麼?思及此,小桃搖搖頭。

姑娘如果真的胖了,想必主上還是會喜歡她的。畢竟姑娘原也沒什麼美色,主上肯定不是因為美色才喜歡她。想來姑娘有無美色,胖還是瘦,都無甚關係。

又吃了一會兒零嘴,沈秀停下來時,月樓迦來了她這裡。

她問:“不是讓你在屋裡好好休息?”

月樓迦吩咐小桃,“退下。”

小桃依言退下。月樓迦坐下來,藍金色的衣角在地麵疊堆成了一片藍金色的月光。他道:“確定不跟著我學武?”

原來是為這事。沈秀語氣堅定,“確定。”

“不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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