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莫名,“我沒受傷。”
他碰了一下她後麵,眉心緊擰,“你屁股上有血。”
“屁股上有血?”沈秀疑惑地往後摸,“怎麼可
能,我屁股沒受傷啊。”
下一刻,似是猝然明白了什麼,她的脖子瞬間爆紅,轉身就朝自個兒的房間走。
“秀秀?”謝扶光拽住她。
“沒事,你不用管。”
“你受傷了。”
“……我沒有受傷。”
“可你流了血。”
“那是……”沈秀赧然,“反正你不用管,放開我,我要回屋。”
他不放開她,很強硬zhuan製,“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她深深一呼吸,與他明說了,“是葵水。”
謝扶光歪頭,目露疑惑,“什麼?”
“你不知道?我還以為你知道。”
他懵懂茫然如稚童,“那是什麼?”
“葵水就是……女子每月都會流幾日血,算了不與你說了,我先回屋了。”
疾步回屋找月事帶,換了衣衫,放好月事帶後,她舒氣。
謝扶光在屋外敲門,問她疼不疼,她道:“不疼,我沒事,讓我躺會兒。”
門外沒了動靜。
周阿婆正打著瞌睡,忽然被人叫醒。她一激靈,“主上?”
……
沈秀捂著腹部,心裡想著事情,門又被敲響。謝扶光拿了一個湯婆子過來,問她,“肚子疼不疼?把湯婆子放在肚子上,暖暖肚子。”
“不疼。你怎麼知道要暖肚子?”他不是不了解葵水麼。
“方才去問了周阿婆。”他輕撫她的被角,“可有哪裡不適?”
“沒有。”
“若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好。”
“好好休憩。”
屋子裡隻剩下自己一人後,沈秀抱著暖乎乎的湯婆子,暖熱的溫度傳遍全身,她舒服地在床上滾了滾。
舒適的暖熱,熏得她睡意綿綿,泛起春困。半夢半醒之際,她感覺到有人在拍她被子。
“秀秀?秀秀?”
入目裡,是謝扶光的身影。輕霧籠罩著他的麵龐,將他的眉目氤氳得柔美了幾分。
等她神識清明了些,她才發現,籠罩著他的不是霧,是碗裡升騰的熱氣。
他端著湯,再一次問道:“可有哪裡不適?”
她打嗬欠,“沒有。”
“真的?”
“真的。”
他過度擔憂,嚴陣以待,好似來葵水的不是她,是他一樣。她失笑,繼而聽他道:“我熬了赤砂糖水,紅棗生薑桂圓湯,豬血蓮藕湯,枸杞蜜棗湯,你都喝一些。”
這麼多湯?沈秀呐呐,“多謝,你有心了。”
“鍋裡燉著烏雞藥草湯,待會兒燉好了,你再喝一碗。”
還有烏雞藥草湯?他這是燉了多少湯?沈秀道:“這麼多,辛苦你了。你的胳膊……”
“沒事,”他拿起湯匙,喂她,“來。”
“我自己來。”她喝下一口湯。溫熱的湯汁
仿若流進了心裡,使得她整顆心都熱乎起來。
待喝完湯,她又躺下了。
發現月事帶不夠用的時候,沈秀連夜縫製月事帶。
月半三更,謝扶光見沈秀的屋子燈還亮著,他敲幾下門,沒有回應,便推門而入。
屋子裡,沈秀趴在桌麵上,手裡拿著針線和月事帶,已然睡了過去。
謝扶光凝睇月事帶。他抱起沈秀,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被謝扶光吵醒時,周阿婆滿腹怨念,但她不敢表現出來,隻恭恭敬敬問他有何事。深更半夜的,又找她做甚?
謝扶光取出月事帶,“這個怎麼縫?”
視線觸及月事帶,周阿婆麵一臊,“這……這……這是女人用的東西……”
“我知道,怎麼縫,教我。”
周阿婆張張嘴,“可是您一隻手,怎麼縫?”
“無礙。”
“……好”
沈秀倏地醒來。此時月上中天,已至深夜。她記得她在縫製月事帶來著,怎麼到床上來了?
她點燃燈,發現桌上的針線以及月事帶不見蹤影。她把東西都收起來了?在屋子裡找了找,沒找到,她提燈出屋。
堂屋裡燈影昏黃。她看到謝扶光坐在燈盞下,手裡忙活著什麼。
他怎麼還沒睡?
她定睛一瞧。看清謝扶光在縫製月事帶,霎時她麵紅耳赤。
這時,謝扶光的手指不小心被針紮了一下,他沒管,繼續縫。
夜色靜謐,昏黃的燈影下,他拿著針線布條。因為隻有一隻手能用,是以,他有些艱難地用單手縫著月事帶,動作生疏又笨拙。
沈秀怔然。深夜的靜謐是融化的酸甜糖塔,一層層塌陷進她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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