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欠(1 / 2)

等著張向東回來了, 知道了也不好意思去說,都是鄰居家裡的,孩子之間惡作劇之類的,都很少找到人家家裡。

“等著我看到他了,我說說他, 不能這麼欺負人是不是?”

慢慢就點點頭, 很好哄的,這事兒就過去了,就是在街上看到顧青青拿著玩的時候,會羨慕, 倆人一起買的,她的就沒有了。

人家的還好好兒的在那裡,回去就跟張向東說, 慢慢這孩子, 有一些心裡話兒不對著媽媽說,對著爸爸說。

她跟爸爸的關係更和諧一點, 因為馬永紅這脾氣,是真不好,真強勢,不是適合傾聽的人,也特彆的剛, 不耐煩孩子磨磨唧唧的。

“爸爸,我想把青青的氣球要回來,那也是你買的。”

慢慢覺得, 我爸爸的東西就是我的,我有你也有那沒話說,可是現在我沒有了,我就想要回來。

張向東一下子就笑了,看著慢慢,慢慢一下子就覺得羞愧了,她知道這樣不好,給人的東西就是給了,不能要回來。

低著頭,張向東也不講大道理,他手裡有零錢,就拿出來一張一元的給慢慢,“叫爸爸。”

慢慢就笑著接過來,“爸爸。”

然後張向東就接著說,“你看我給你錢,沒有給青青錢,你姑父也不給青青錢。”

顧青青是好,可是是兩個老人掏心窩子對她好,爸爸媽媽的話,絕對是比不上慢慢的。

人不能太貪心,想著什麼都要有,你有的地方比彆人差,那就再去找找看,總有比彆人好的地方不是。

“氣球不要去要,你喜歡,等我下次出車回來了,還給你買,給你買兩個。”

慢慢就很開心了,轉念又一想,“那要是他再來紮我的皮球怎麼辦?”

“不會的,他再來我就動手了。”

慢慢就看著張向東,覺得怎麼就這麼威武呢,她覺得爸爸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能給她所有想要的,一個父親該給孩子的感覺,張向東都給了。

他雖然早些年窮,做生意賠了不少錢,可是對著慢慢,從來都是有多少的好,就給多少的好。

馬永紅不慣孩子,脾氣大,而是他慣孩子,慢慢就是做錯事兒了,他也不會去說一句不好的。

馬永紅打孩子動手的時候,張向東在家看到就攔著,氣的馬永紅連著他一起罵,“你彆攔著,今天誰攔著沒用,我自己的孩子自己管,跟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越有人攔著,她就越生氣,還就是非得打一頓才行。

打完了,張向東就生氣,好幾天不搭理她的,心疼孩子挨打。

這邊父慈子孝,那邊李大福回家,整個就是腥風血雨。

張向東不知道李大福乾的好事兒,還好心好意的帶著他回來了。

可是他回來,就是談離婚的,看看人死沒死的。

大晚上的回來,在外麵拍門,李錚錚就打開了,麵無表情的。

李大福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小崽子一個,都不值得他動手的了。

直接就走到裡間去看王秋菊,抻著腦袋進去。

王秋菊聽到聲音了,眼巴巴的看著門,脖子都抬起來高高的,喊著李大福的名字,“大福,大福--”

李大福簡直就不是人,“喲,還沒死呢。”

弟弟聽著這句話,眼淚就下來了,看著李大福進去,到了王秋菊跟前,“你這是何苦呢,趁著清醒明白的時候簽字離婚,然後那孩子你帶走,果果跟著我,我給你錢,你回娘家去,這不是兩全其美。”

他倒是渣的挺明白的,“你跟著我,也沒有好日子過,你跟我就不般配,我出去做生意,市麵上走的,你說我能有個神經病的老婆嗎?”

“所以,你熬著也是乾熬著,我不回來,你什麼辦法也沒有,你去找也白搭,瞧瞧,這不是攤在這裡了,沒用。”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包依然夾在胳膊下麵,似乎就是抽空來說一聲兒,壓根就不是家,不打算在這裡有任何的停頓。

反正李錚錚他是不想要的,瘋婆娘他也是不打算要的。

也不管親兒子果果就在門外站著,他看瘋婆娘就跟看死人一樣的,彼此不要耽誤最好了。

他之所以來,之所以這麼有底氣的來,是因為外麵勾搭的那一個懷孕了,說是個兒子。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顧忌了。

聽外麵砰的一聲,他看了一眼,是果果打翻了水杯,熱水灑了一手,燙紅了一片。

李大福才注意到孩子也在,大概也有點為人父的自覺,“你不要聽,睡覺去。”

說著把門關上,果果咬著牙,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心冷。

剛才他想去燒水,被李錚錚趕出來了,李錚錚燒好了,就給他倒上,果果對著爸爸還是親近,端著熱水去給李大福,結果他全部都聽到了。

李錚錚燒完水就站在院子裡麵,他一點都不想聽李大福說什麼,反正不是人話就對了。

看著明月當空,看不出一點美感來,一片小烏雲,黑紗一樣的遮擋了半個月亮,他冷笑一聲,扯了扯嘴皮子,然後聽到屋子裡麵摔東西的聲音,一瞬間飛奔進去。

看到是果果打碎了杯子,鬆了一口氣,“沒事兒,哭什麼,站遠點,我給你收拾了。”

他沒聽到李大福的話兒,果果蹲在那裡,手都是抖得,覺得裡麵的不是爸爸媽媽,是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