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2 / 2)

李大福,真的是一手的好算盤啊。

彆人不知道,但是李果果是清楚的,半夜三更的不在家,李大福什麼時候出去,什麼時候回來,他都知道。

李大福不說,但是李果果也猜得出來,近來這些日子,李大福在家裡罵那個寡婦還有大舅哥,一天照著三日的罵。

罵完了,那波人還要到家裡來,屋子淺,李果果就聽到了一些。

買工具的錢是問李大福要的,隔三差五的要錢,李大福對著大舅哥恨之入骨,並且精心策劃,給大舅哥送進去了。

這一番心機,真的是對得起他的瘸腿了,極為狠心。

他趁著醉酒的時候,三番五次的時候提起來上河村的浙西傳說,李大福知道有,但是挖墳的事兒,沒有人乾過。

大舅哥果真心動了,開始不是不想拉著李大福,可是李大福怎麼可能去乾呢,他就裝傻,還當自己是冤大頭,一副受不了大舅哥威脅,三番五次的給錢,必須要給錢啊,不然大舅哥哪兒來的資金支持啊。

李大福躺在那裡拍片,李果果就回到診療室了,老中醫的兩個兒子現在也在診所裡麵當大夫呢。

“你們放幾天假啊?”

“七天,後天就開學了。”

大偉大夫就笑了笑,“學習怎麼樣,能不能跟得上。”

李果果站在那裡很乖巧了,有什麼就說什麼,“我底子差,學的不容易。”

大偉也知道說錯話了,但是現在聽說李大福對著孩子挺好的,就抬起頭來安慰他,“沒事兒,努力學習就行了,你看慢慢,有什麼問題問她,她成績說是好呢。”

李果果就靠著近了一點,看著大偉在那裡龍飛鳳舞的寫字,一個都看不懂,不知道開的是什麼方子,“剛才我看到她了,怎麼了?”

“發燒了,最近天氣涼了,大概是凍著了。”

“燒的厲害嗎?”

“沒事兒,掛水的事兒。”

當大夫的看病人,都習慣了,難受肯定是難受的,在這裡麵的,就沒有一個是好受的。

李果果還想問幾句,看著這樣子,也不好多說了,就安靜的坐在那裡。

想著他站在門口的時候,慢慢的臉雪白雪白的,下巴那裡的透著青色的血管,還有臉上細長的絨毛。

李大福傷到了腰了,結果人還看得開的很,躺在那裡人家老大夫給推拿,他就一直跟人家侃大山,在外麵混的人,見識還是有一點兒的。

“生意不好做,我打算不在鎮上乾了,要關了。”

老中醫的二兒子二偉大夫是個心思婉轉的人,比起來大偉心思要熨帖的多,隻在心裡麵笑,怕是在鎮上沒辦法待著了,給人那麼一頂大綠帽子戴著,一天天的讓人戳著脊梁骨,豈不是難受呢。

“那你打算去哪裡開店,去縣裡啊?”

二偉翻著手裡麵的書,不妨礙他插一句。

李大福就擺擺手,“再說吧,再說吧,縣裡麵的鋪子貴的很呢,這一天天的,乾什麼不要錢啊,還有果果在家裡呢,都是等著吃飯的。”

後麵一句話說的有點自豪,伴隨著二偉翻書的聲音,突然傳入了李大福的耳朵裡麵,“你看的什麼書啊?”

大偉就解釋了,“看的是玄學。”

二偉就怕人家說這個,趕緊您解釋一句,“亂七八糟的看看,閒著沒事兒,看五行八卦什麼的,很有意思了。”

他坐的住,學的也是中醫,沒事兒的時候就研究這個,大偉性子急一點,坐不住的人,所以對這個不感興趣。

學中醫的人,還真的是帶著玄學的,望聞問切,五行八卦什麼禪學佛學的,都會一點兒,老中醫喜歡禪學輪回,二偉喜歡五行八卦。

李大福來了一點精神,“喲,那會看吧,給我們家這個看看。”

看看又不要錢,二偉不給看,“還這麼小,看什麼呢。”

李大福不肯,自己扶著腰起來,從裡間的床上都到外麵來,“給看看,看看,以後能不能考大學。”

拽著李果果就到跟前,“快,讓你二叔看看。”

看著伸在眼前的手心,二偉就摘下來眼睛,“那就看看,不準的,坐下來看。”

二偉懂一點兒,他明白這些玩意,知道其中的一些規律跟法則,但是他學的又是皮毛,無師自通,看著書自己學會的,手裡麵五行八卦還有老黃曆,都是他看的。

算命這個事情吧,還真的邪乎,信得人就看這個,相信這個,覺得很準。

不相信的人,嗤之以鼻,八輩子也不信算命先生的話。

可是存在就有理由的,二偉是無師自通的,也沒有老師帶著,這鄉下的算命的人,都是自己琢磨的,看的就是這老黃曆,看著看著,突然有一天就懂了,就明白了。

有的人沒這個天賦,你看老黃曆八百年也看不明白到底說了什麼,所以說算命先生的本事,大多數是說不出口的,誰遇上了誰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即使世界上沒有人理解我,我安然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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