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紮心(2 / 2)

他思量一會兒,終於還是點頭同意了。

夏氏便給他預備好了豐豐厚厚上門的禮,林昌坐車去提了禮遞帖子,結果門上連禮都沒收,隻說老爺夫人不在家,不見客。

他說要見林明,門上說明二爺也忙著呐,沒空。

他又說要見杏兒,那些門上的人也不讓,隻說杏姑娘是閨閣女兒,若沒有夫人發話,他們可不敢放外男進去?

什麼?他是杏姑娘的親哥哥?

那也不行!就是杏姑娘的親老子來了,不能進就是不能進!

林昌險些氣了個仰倒,卻不敢在林府門前做什麼。他忍氣吞聲,再說下次過來等語,又要拿銀子東西給守門的人。

可那些四五年前對他恭恭敬敬的小廝男仆如今鐵麵無私,東西銀子一概不要,隻說讓他趕緊回家去罷。

林昌碰了一鼻子灰回家,看見夏氏,便覺得都是她出的餿主意,以致今日丟了大人,對著夏氏也沒有好聲氣兒。

夏氏卻不惱,溫言安慰他,說國公和

夫人才回來,自然有許多事要忙,或是出門或是待客都是應該的。

至於那些小廝男仆,八成換過了一輪兒,也不記得人了。等下次她打聽好了什麼時候國公和夫人在家,他再過去一趟。若還是氣不過,夫人跟前兒說兩句,那些下人還能有好果子吃?

餘下還有許多話,說得林昌心氣複又平和。

這一日,夏氏打聽得楚國公出了門,夫人卻在家,府上也沒客,便又備好禮讓林昌過去。

夏氏的意思是夫人畢竟是女子,心估計也軟些,國公不在家,正好求夫人。

可林昌卻知道,林府內一概所有的事都是夫人管著,林家上下人若對國公的敬畏有十分,對夫人就有十二分。

這話他和夏氏說了,又舉了不少在林家時的例,夏氏卻不信。

她又露出那副帶著不屑的神情,挑眉笑道:“若大爺著實不想去,那咱們不去就是了。畢竟到了那裡萬一再受冷言冷語,連我也心疼呐。”

林昌心氣兒上來,不願意被夏氏看輕,轉身就出了門兒。

這回再到林府門前,他明說知道夫人在家。小廝們進去通報,他等了半日,等到的卻是那樣一番話。

“敢做出什麼事兒來,就不顧同族的情分。”

林昌麵上浮現出冷笑,神色猙獰。

怎麼,難道國公爺還以為,他現在很顧念同族的情分?

若真是顧念,就不該為了一個外頭撿來的姑娘把他逐出府!

蓮姑娘是好,他可是十七歲就中了舉人,難道不好?憑甚他們要棄他選蓮姑娘!就算是婚約解除讓蓮姑娘入了族譜,就非要連門兒都不許他進?

就連杏兒……杏兒更是不如蓮姑娘多了。夏氏自然是一萬個比不上蓮姑娘,可真要說,杏兒的樣貌還沒有夏氏好,出身也沒有夏氏高,怎麼林家就對杏兒也比對他好?

林昌滿心的憤怒回了家中,也不管夏氏怎麼著了,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倒在床上不言語。

而夏金桂看他這個樣兒,不用人說就明白,林昌這是又在林府碰了釘子回來了。

夏金桂也不管他,獨個坐在廊下,心內嘲諷:“他算什麼東西,娘還拿他當個寶?”

“十七歲的舉人又怎麼樣?本事不夠,不還是考了兩次都

沒中?倒是有一門好親戚,可惜呀,得罪得死死的,看樣子是一點兒轉圜都沒了。”

“真是可惜老娘花出去的那些銀子,隻怕都打了水漂,還得看這王八羔子的臉色。”

想到這裡,夏金桂嘴角一抿,起身往屋內走去,靠著臥房的門邊兒笑道:“我今兒打聽到一件新鮮事兒,大爺想不想聽?”

“我今兒聽說呀,楚國公府的堂姑娘,婚事定啦!”

林昌在床上一動不動,夏金桂卻知道他定是豎著耳朵聽呢。

她往前邁了兩步,抖著帕子笑:“我呢,也算久聞楚國公府大名,深為敬重,聽說是他家姑娘的喜事,就多打聽了些。”

“聽說這位堂姑娘定下的乃是渤海一位正四品指揮僉事,姓柳,今年才二十二歲,就已經是將軍了。”

林昌聽見“柳”字,不知怎地,竟然想起了五年前在林府教他們習武的那位柳先生。

難道是他?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這個空有樣貌的放蕩公子哥兒。

“我還聽說呀,這位柳將軍,從前曾在林府做習武先生,不但教楚國公習武,還順帶教家裡的少爺哥兒們。後來不知怎地,這位柳先生就往西北從軍去了,投在涼國公麾下。”

“不知道大爺認不認識這位柳將軍?我覺得大爺應當認得。現在外頭都在傳,說柳將軍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又年少有為,和公府的姑娘真是天生一對兒。”

“而且呀,柳將軍是性情中人,極愛公府的堂姑娘。都已經是將軍了,還願意和蓮姑娘兩家傳嗣,真是情比金堅。”

作者有話要說:夏金桂:大爺,你喜歡聽妾身講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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