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師,我是那天從公交車上追下來的男人,就是你給我留聯係方式的那個。”
“我知道,有什麼事,你說吧。”
本以為對方還要過一段時間才會聯係自己,沒想到這麼快就打電話過來了,楚玥也有些驚訝。
“大師能不能約個地方見個麵,我把事情詳細地跟你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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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釗這段時間總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最開始隻是黑暗處的一雙眼睛,現在他覺得那個人從虛幻的黑暗中一點一點探出身體,越來越逼近他的生活,甚至有時候午夜驚醒,街上驀然回頭,就好像有一道影子,站在黑暗的角落裡,朝著他惡意的微笑。
最初的時候魏釗覺得是自己老毛病又犯了,有了精神分裂的征兆,才會產生幻覺,他初中的時候有段時間壓力太大,就得過類似的精神上的疾病,後來他外公請了國外心理專家,治好了他的病,他以為一輩子都不會犯病了,沒想到回國沒多久,竟然再次生出了幻覺。
魏釗在最初的時候一點沒有往靈異的方向想,他又聯係上了當初治療自己的醫生,積極吃藥治療,然而這次卻一點用都沒有,幻象甚至越演越烈,尤其是周圍孤寂無人時,那道幻影就更過分,似乎想要一點一點將他蠶食。
魏釗有種預感,一旦讓對方逼近自己,走到自己身邊來,就會發生無法預料的後果,這種焦慮逼迫的他徹夜難安焦躁緊張,整個人像是上了發條一樣狂躁。
他甚至不敢一個人獨處,也能覺察到周圍人的冷淡疏離,可是他沒有任何辦法,這一次和初中那一次完全不一樣,他有一種強烈的危險感。
因為不敢獨處,魏釗放棄了心愛的跑車,整天擠在公共交通工具裡,跟著人流跑來跑去,直到那天他在公交車上聽到楚玥的一席話,才恍然醒悟,自己會不會根本不是精神病發作了,而是遇到了靈異事件?
但是這種想法太過衝擊他固有的三觀,以至於他有些猶豫不定,沒敢接下楚玥的話。
可是就是這兩天,那道影子越來越過分了,甚至大白天人群中,它堂而皇之地站在他朋友身後,衝著他陰森森地咧嘴笑。
今天早上,魏釗睜開眼,差點和黑影臉對臉後,他終於忍無可忍撥通了楚玥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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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魏釗滿臉疲憊地看向楚玥:“到現在我都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楚玥沒有接魏釗的話,她上下打量了魏釗一眼:“你的預感是對的,如果讓它碰到你,會產生極為可怕的後果,它會將你取而代之。”
魏釗的寒毛瞬間就豎起來了,九月的天依舊燥熱,可他卻像是進了冰窖,寒意一陣一陣地朝上湧,他舔了舔嘴唇,乾澀地道:“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東西?”
楚玥想了想:“聽說過厭勝之術嗎?”
“什麼東西?”
魏釗聽到現在,不管是他自己碰到的事情也好,還是楚玥的解釋也好,他都是一頭霧水,壓根沒有聽懂。
“厭勝之術就是古代的詛咒之術,你中的是魘術,就是一種用傀儡詛咒敵人的法術,對方要麼在你的房間裡放了施法的傀儡,要麼就是在你身上放了施法的傀儡,你不如好好想一想,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或者收到過什麼奇怪的東西。”
得罪人?
魏釗作為燕城有頭有臉的二代,從小囂張到大,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一時半會竟然還真做不出最優選。
至於奇怪的東西……
“我想起來了,我最近沉迷舊物收集,在朋友的介紹下購買過一條項鏈,說是北洋軍閥的舊物,會不會是這個?”
魏釗趕緊從脖子上取下項鏈遞給了楚玥。
項鏈是金鏈串著墜飾,因為年代久遠,金子都有些泛黑了,墜飾的表麵也有磨損,橢圓形的墜飾是翻蓋的,可以打開,裡麵放著畫,楚玥接過來打開一看便樂了:“你把這個戴在身上,現在才出事也算你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