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吸收偷來的一點點氣運,煉化為自己的法力,中途身體會產生不適,還會發熱,於是就沒蓋被子。
不知不覺陷入了沉睡。
接近一點,喬夫人起床,發現喬夕茵的房間還有一點點光亮。
喬心宜那邊則全黑了。
她心下一酸,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進去,果真看見桌上的台燈沒關,作業還放著。
床離書桌近,喬夕茵就這麼躺著,被子都沒蓋。
——她幾乎可以想象出來,喬夕茵應該是太困了,內心說著“我就眯一下”,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眉頭都是緊鎖著的。
她輕輕地歎了一聲,幫喬夕茵蓋好被子,離開時,又關上了台燈。
她一定會讓小茵好好的。
*
第二天早上,喬夕茵晚起了十分鐘。
賀雲朝居然也在樓下用早飯。
上班以後還跟學生一樣早起,可真是夠敬業的了。
喬夕茵自然是高興的,免費的氣運不拿白不拿。
早餐吃一半,喬心宜悠悠地從房間裡出來,恰好聽見喬夫人問喬夕茵:“今天起晚了?”
比起昨天,小姑娘似乎更為楚楚動人,水潤的肌膚泛著柔和的光澤,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昨天因為我提前走了,心宜姐姐等另外一個司機,都遲到了……所以,所以今天我就晚點走。”
沒有人看得出來實際原因是賴床不想起。
沒有人的。
喬夫人再一次感慨喬夕茵的懂事,“不要緊的,我已經讓劉媽早十分鐘去叫心宜了。”
怪不得今天喬心宜這麼早就出來了。
賀雲朝漫不經心地舀著碗裡的粥。
不巧,他的房間在喬夕茵隔壁的客房。
早上他聽見了五個鬨鐘。
從6點開始響,起初十分鐘響一次,再後來五分鐘三分鐘……下場無一是被摁掉。
這種場景,隻會在一個不願起床的人身上看見。
他是拆穿還是不拆穿呢?
喬夕茵並不知道這些。
在喬心宜極度不友善的表情中,她表現出恰到好處的理解與溫柔,甜甜地與喬家的每一個人打過招呼——包括那位“雲朝哥哥”,這才上了車。
喬心宜恨不得把一口牙咬碎。
不行的。
這樣下去不行的。
爸爸媽媽已經被喬夕茵牽著走了,她快成為喬家最受厭惡的人……
喬夕茵不能在這裡再住下去了!
一路上被一道毒辣的視線盯著,喬夕茵沒有表現出絲毫不適,一直低頭在看什麼。
喬心宜坐在副駕駛,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往後瞥了一眼——
居然是一本《牛津英漢詞典》。
……
喬心宜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快到學校,喬夕茵再一次對司機說了謝謝,讓他把車停留在路口,自己再走過這一段路。
這個時間點學校門口已經很堵了,不允許掉頭,開進去之後要很久才能開出來。
喬心宜麵無表情的也下了車,不情不願地走進學校。
期間兩人沒有說一句話。
在車上速記了幾十個單詞,喬夕茵心情不錯,她引以為傲的記憶力還是存在的——這是她丟了千年記憶以後唯一幸存的金手指了。
看來她學好英語指日可待。
到班上,教室裡的人來了大半,臨近早讀,要開始收作業了。
她第一眼看見的是常詩琳,此刻常詩琳正在與前桌同學打商量:“快快快,寫了曆史嗎,借我一下。”
前桌同學就是曆史課代表,帶著負罪感隨便抽出一本作業遞了過去,並且叮囑:“快點補,七點半就要交過去了,今天老師還要查名單呢。”
“查名單?”喬夕茵適當走過去,一臉世界崩塌的絕望,“我、我昨天晚上寫作業睡著了……我也沒有寫完……”
她眸中水光瑩瑩,心中既是內疚又是無措,課代表一下子軟了心腸:“沒關係沒關係,你彆交了,就老師那懶樣,最後名單還是得我來查,少一個他不會發現的。”
她可記得喬夕茵同學上次考試的曆史在年級前十的,不寫一次作業也沒什麼影響。
喬夕茵立即展露笑顏:“謝謝你!”
課代表紅了臉。
喬同學笑起來真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喬夕茵:我弱小無助,又可憐。
賀雲朝:嘖。
喬夕茵:你笑什麼?
賀雲朝:你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