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感冒了(2 / 2)

周聞彥乍一看到這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沈冬青慢吞吞的從被子裡麵探出了頭,滿臉的都是問號。

周聞彥爬上了床,把人抱在了懷裡,兩個人都待在同一床被子裡麵,緊緊地貼在了一起,很快就暖和了起來。

沈冬青縮在周聞彥的懷裡,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了。

周聞彥給人蓋好了被子,輕手輕腳地走下了床,來到了窗台處。他站在那裡,透過一層玻璃看向了下方酒店的花園,隻是距離太遠了,也看不出什麼。

他伸手拉起了窗簾,拉到一半好像碰到了一個東西。

周聞彥仰頭一看,一點晶瑩的雪花從眼前飄過,然後看見上麵的天花板鑲嵌著一張女人扭曲的臉。

女人正好卡在窗簾的中間,對上了周聞彥的目光後,眼珠轉動了一下,嘴角向兩邊拉扯,幾乎裂到了耳朵下麵。

周聞彥和她對視了片刻,然後手上用力,根本不顧還有張人臉攔在中間,直接把窗簾拉了上去。

那張臉被擠得眼斜嘴歪的,和剛才一比變得搞笑了起來,但她毫無知覺,還努力的想要恐嚇下麵的人。

但周聞彥一點也不給麵子,直接關燈上床睡覺了。

那張臉死死盯著躺在床上的兩個人,試探的從天花板裡麵鑽出了半個腦袋,但還沒完全鑽出來,她就聽見一聲冷哼,嚇得她又趕緊縮了回去,隻留下一縷金發在外麵飄蕩。

隻是氣溫卻越來越低,好像隱約間又回到了雪山上。

*

“阿欠——”

沈冬青感覺鼻子癢癢的,憋了半天打了個噴嚏出來,他揉了揉鼻子,聲音變得有些奇怪:“我是怎麼了……”

周聞彥襯衫穿到一半,聽到沈冬青的話,單膝跪在了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有一點燙。

“感冒了。”他扣好了扣子說,“等下吃點藥。”

沈冬青迷迷糊糊:“我感冒了啊。”他突然有些開心,“我還沒生病過,能生病真好。”

隻有人才會生病,鬼是不會的。

周聞彥捏了捏他的臉頰:“說什麼傻話。”

沈冬青抱住了周聞彥的手掌,貼在了臉頰上,認真地說:“我喜歡當人。”

比當鬼好多了。

能感覺到溫度,可以吃好吃的,也可以碰到其他東西,還遇上了周聞彥。

他感歎道:“我不要再當鬼了!”

周聞彥的眸光柔和了下來:“好。”

兩個人膩歪了一陣,這才出去吃早飯。

一打開門,發現其他玩家都聚在了中間的走廊上。

紅發女一見他們出來了,就迫不及待地問:“你們昨天晚上有遇到什麼事嗎?”

沈冬青:“沒有啊。”

他一覺睡到大天亮,什麼都沒遇到。

紅發女說:“我睡覺的時候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她推開了房門,指了指正對門的牆壁,上麵有一個焦黑的人形,像是趴在牆壁上被活活燒死的,“還有這個。”

蓬蓬裙接著說:“我房間裡震動一晚上,很多東西從上麵砸下來。”她的房間裡麵已經是一片狼藉了,根本沒辦法歇腳。

西裝男說:“昨天晚上窗口出現了車燈和喇叭聲,車上有人喊我的名字。”

更恐怖的是他們是住在14樓。

周聞彥:“房間裡麵有雪。”

紅衣女聽所有人講完,才問:“你們途中的小遊戲,是在什麼場景發生的?我是在火災中逃生。”

蓬蓬裙:“地震。”

西裝男:“車禍。”

周聞彥說:“空難,我們落在了雪山上。”

所以都是一一對應的。

紅衣女的房間裡出現了焦煙和燒焦的屍體,蓬蓬裙是震動了一個晚上,西裝男則是出現了汽車。

這是不是暗示著,就算是逃過了一次,還會因為同樣的原因再死第二次。

想到這一點,紅衣女打了個顫:“現在該怎麼辦?”

其他人沒有說話。

倒是沈冬青積極地舉手:“先吃早飯吧,餓了。”

其他玩家麵麵相覷,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隻能先去吃早餐。

*

一夜過去。

昨天落下來的的水晶燈已經被處理掉了,天花板上又重新掛上了全新的吊燈,被砸碎的地磚也恢複原樣,一點血跡都看不見。

侍者麵帶微笑,上前詢問:“各位客人,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

紅衣女試探道:“睡得不是很習慣,可以換個房間嗎?”

“不可以哦。”侍者的笑容變得淡了一些,帶著股陰惻惻的味道,“一旦入住,不可反悔。”

好像不是在選房間,而是在選墓地一樣。

紅衣女有些勉強地笑了笑:“好、好吧……”

在確定不能換房間了以後,她跟上了前麵人的腳步,走進了餐廳。

不得不說,不管這個酒店怎麼奇怪,酒店裡麵的廚師手藝還真的不錯。

菜品多,色香味具全,就光光一個早餐就有幾十種菜品擺放在餐台上,中式西式都有。

大概是感冒了的緣故,沈冬青有些懨懨的,但就算如此,他還是身病誌堅,夾了不少吃的到餐盤裡麵。

周聞彥端了一杯咖啡坐下,說:“有胃口嗎?”

沈冬青叉起一塊煎餃沾了沾醋就塞到口中,聽見周聞彥這麼問他還茫然了一下,帶著點必音問:“為什麼會沒胃口。”

一般人感冒了都會沒胃口,但顯然不能用普通人的模板套到小冬青的身上。

周聞彥轉移了話題:“……等下我給你拿點藥。”

沈冬青點點頭,又低頭認真地吃起了早餐。

周聞彥伸手招來了侍者。

侍者彎腰問:“客人有什麼吩咐嗎?”

周聞彥:“感冒藥有嗎?”

侍者微笑著說:“有,但是需要客人過來取一下。”

周聞彥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沈冬青還在埋頭苦吃沒有一點吃飽的意思,於是對他說:“你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回來。”

沈冬青的嘴裡還塞著一個奶黃包,來不及說話,隻能點頭表示知道了。

周圍彥跟著侍者走了出去,一直到沈冬青吃完了都沒有回來。

其他玩家用好了早餐也結伴出去到酒店裡麵逛逛,一下子餐廳裡麵隻剩下了沈冬青一個人。

沈冬青也不著急,慢悠悠地喝著牛奶。

喝到一半,一個女侍者走了過來:“您好,請問是您感冒了嗎?”

沈冬青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是我。”

女侍者笑了笑,說:“那請您跟我來,這邊醫師需要看一看病症才能配藥,那裡還有一位先生在等你。”

沈冬青沒看過病,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流程,但聽女侍者說的都對得上,也沒想太多,就跟著她走了。

沈冬青跟在了女侍者的身後,隻看見她的側臉以及被梳得一絲不苟的金發。

靠的近了,就能感覺到一股冷意傳來。

仿佛雪山上夾著霜雪吹來的風。

沈冬青盯著女侍者看了一會兒。

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