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愛國詩】辛棄疾 【二合一】一劍曾當……(1 / 2)

【趙構敢於放狠話, 自然是有他的底氣。除了完顏亮的慘死讓他相信自己乃“天命所歸”之外,一支突如其來的大軍歸附也助長了他的膽量。1162年的正月,趙構終於到了建康巡察長江防務。也就是在這一月, 有兩個人千裡迢迢橫渡長江,給高宗來了一個好消息。】

【這兩個人,就是賈瑞,以及——辛棄疾。】

【文能提筆安天下, 武能上馬定乾坤。南宋的奇跡, 最強的六邊形戰士,辛棄疾!】

【1140年初夏,辛棄疾出生於金人占領下的山東濟南。古有大將冠軍侯霍去病, 封狼居胥, 飲馬瀚海,打的匈奴不敢窺視中原。辛讚把“克複中原,驅逐外族”的宏遠寄托給了孫子辛棄疾,希望他能有漢朝猛將霍去病的神威,收複中原失地。】

【而辛棄疾也沒有辜負爺爺的希望。1161年, 完顏亮大舉南侵,在其後方的漢族人民不堪金國的殘酷統治, 奮起反抗。濟南農民耿京聚眾二十萬起義,時年21歲的辛棄疾激於民族大義,也組織了一支兩千多人的隊伍參與其中,並擔任了太平軍的掌書記。】

【在金人內部矛盾爆發,完顏亮在前線被部下所殺,金軍匆忙北撤之際,辛棄疾則奉命南下與南宋朝廷聯絡。起義軍總部的東平府到趙構所在的建康府相距千裡,要穿過金人統治下的河南、山東等地, 危機四伏。但辛棄疾千裡奔襲,翻山越嶺,靠著他高強的武藝成功渡江謁聖,見到了高宗趙構。】

【聽到二十萬大軍歸附,趙構龍顏大悅。即使這二十萬人無法回到南宋地界,但他們也是在淪陷區牽製金軍的重要力量。兩國開戰之時,有這樣一支軍隊在敵人後方偷襲乾擾,無疑加強了趙構取勝的信心,所以他當即授予耿京為太平軍節度使,又封了大大小小兩百餘個官職,而辛棄疾也被授予了承務郎的職位,官階從八品。】

【雖然這些授封的實質意義並不大,但這意味著太平軍從此被南宋朝廷正式認可。得到這樣的結果,辛棄疾和賈瑞自然非常興奮,兩人顧不得休息,馬不停蹄地往回趕,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及時報告給耿京和太平軍的弟兄們。】

【就在兩人穿過海州時,噩耗突降:起義軍已經不複存在。在辛棄疾離開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由於新任金主的懷柔政策和挑撥離間,起義軍人心動搖,跑的跑,散的散,降的降……但最讓人感到悲憤的是,天平軍的將領張安國等人叛變投敵不說,為了邀功請賞,竟然合謀殺害了起義領導人耿京。】

【消息傳來,辛棄疾不禁痛心疾首、義憤填膺,他決定率領五十餘驍勇騎士夜闖敵營,捉拿叛賊張安國。】

恍若一盆冷水從頭潑下,眾人嘴角欣喜的微笑瞬間僵硬。

天幕上張貼了金世宗的告示,大赦天下,既往不咎。起義軍士兵隻要願意回到鄉裡重新拿起鋤頭,絕不追責,甚至還能減免稅賦。而對於歸降的義軍將領,金國則開出大價錢,許以高官厚祿。在這樣的號召下,二十萬的起義軍幾乎瞬間就成了散沙一片。

天幕上的視頻緩緩播放:張安國諂媚地將耿京頭顱獻給金軍將領,隨即跪在地上,帶著討好的笑容接過了金主冊令——耿京的頭顱果然非常值錢,他被任命為山東的濟州知府,相當於南宋的四品大官,比趙構賜予辛棄疾的官品高了數階。

百姓們望著張安國的眼神如淬了毒的匕首,恨不得直接捅進他的心臟,可他們除了唾一口唾沫,記下張安國的名字之外也彆無他法。

宮門前的士大夫和學生紛紛歎氣,一種莫名的悲哀攫住了他們。眾人原本以為沒了秦檜,山河氣象即將為之一新。可天幕上的張安國卻令他們意識到一個殘忍的事實:在愛國人才前仆後繼的同時,新的“秦檜”也層出不窮。

可惜了慘死的耿京,可惜了即將送死的辛棄疾。

天幕上,弱冠的少年郎目若寒星,快馬加鞭。天幕下,大多數南宋百姓已經不忍地垂下了頭,他們不想看到這位愛國義士慘死的場景,低頭回避是他們對這位少年英雄最大的尊重。

朱仙鎮內,張憲望著天幕的眼神裡閃動著不忍,望著天幕上風馳電掣的辛棄疾,張憲忍不住暗自嗟歎:可惜了,如此膽識非凡的少年郎……

“能成!”

一個聲音從張憲背後響起,斬釘截鐵,萬分篤定。

張憲吃了一驚,猛地回頭,卻見全副武裝的將軍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身後。嶽飛穿著銀亮的鎧甲,手上拿著一副剛剛繪好的陣圖:“一會按照此圖行事。”

張憲接過陣圖,他低頭看了一眼,震驚道:“將軍,你這打法,不是要奪汴京,而是要……”

“趕儘殺絕。”嶽飛淡淡地接過話,麵色毫無波瀾,唯有眼裡閃過一絲銳利的鋒芒:“怎麼,你怕了?”

“怕?我可是將軍你的兵,我怎麼會怕?!”張憲把自己的胸膛拍得啪啪響,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像是恨不得立刻衝上戰場砍幾個金兵證明自己。張憲在原地信誓旦旦,可等了好半天都沒等到嶽飛的回複,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中了嶽飛的“激將法”!

“將軍!”張憲有些哀怨:“對我還用得著激將法麼?”

“誰讓你剛才唉聲歎氣的。”嶽飛笑了笑:“要上戰場了,垂頭喪氣像什麼話!”

“我這是在替辛棄疾歎氣!”張憲指了指頭頂的天幕,說著說著又是忍不住歎了一聲:“初生之犢不畏虎,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嶽飛抬眼,他的麵色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堅定,反倒襯得張憲有些大驚小怪。他看了一眼天幕上辛棄疾馳騁的身影,平靜道:“我剛才說了,他能成。”

張憲擰眉,他望著嶽飛的目光難得地出現了一絲質疑:“將軍,你聽天幕了嗎?他們隻有五十騎。”

嶽飛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張憲不信,又試探道:“將軍,你可聽到了張安國的任職?”

“濟州知府。”嶽飛準確地說出答案,證明他剛才的確聽了天幕。

聞言,張憲驚疑不定地向後一仰,語無倫次地反問嶽飛:“是啊將軍,你既然知道,那怎麼會不知道……我是說,您既然知道張安國是濟州知府——濟州,那可是金國重鎮!駐有起碼五萬的金國大軍,堪稱虎狼之師聚集地,而辛棄疾他們隻有五十騎,五十騎!”

“更何況,從辛棄疾出發的海州到山東濟州,尚有六百裡路程。這五十騎橫跨近乎整個金國而不被敵軍發現,這談何容易?而且千裡奔襲不僅會消耗人的巨大體力,更會令人感到麻木和倦怠,這對刺殺或者打仗來說都是致命的風險!就算是讓我領兵一千日夜奔襲去殺張安國,我都不敢保證一定能成,他一個才弱冠的少年郎,將軍就如此信他?”

嶽飛點了點頭:“信。”

張憲盯著嶽飛看了半晌,思索半天,“恍然大悟”:懂了,是玄學!一定是冠軍侯同款名字的玄學!

「1140·金國曆城(今山東濟南)」

辛讚的臂彎裡托著一個繈褓,而他才兩個多月的小孫子辛棄疾就躺在繈褓中吮手指。辛棄疾葡萄般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著辛讚,像是不明白爺爺麵上的憂愁從何而來。

“千裡奔襲,五十騎,你怎麼……”辛讚伸出手指輕輕刮了一下孫兒細嫩的麵頰,激起了辛棄疾咯咯的笑聲。

辛讚盯著辛棄疾無憂無慮的大眼睛看了一會兒,終究將話咽了回去。他歎了口氣,重新望向天幕,喃喃祈禱:“願祖宗大人保佑我孫。”

天幕上,代表辛棄疾的紅點終於抵達濟州。

眾人不禁屏住呼吸。

辛棄疾率領著五十騎,大大方方地來到了濟州駐軍營寨,甚至頗為淡定地示意守門軍士向張安國前去通報。

鏡頭隨著軍士的奔跑一路前進,直至進入軍帳。張安國今日正設宴請客,慶祝自己歸順金國,加官封賞。軍士進來通報時,他正在和幾位禁軍將領飲酒作樂,聽到辛棄疾的名字,張安國初時心裡一驚,但一想到金人重兵在此,辛棄疾不過區區五十騎,他頓時又放下心來,甚至有些沾沾自喜:如今起義軍叛變的消息早已傳遍南北,辛棄疾必定是走投無路所以前來投奔。

張安國甩下酒杯走出營房。他一邊等待辛棄疾上前“拜見”,一邊在心裡思索要給辛棄疾按個什麼職務。

馬蹄聲由遠及近,一小隊人馬疾馳而來。

辛棄疾高大、壯實的身材映入眼簾,張安國輕咳一聲,還沒來得及揚起傲慢的笑容,一把劍突如其來,冷冰冰地架在了他脖頸之上。不等張安國發出驚呼,辛棄疾右手持劍,左手一提,竟然直接將嚇得魂飛魄散的張安國拉上馬來,三兩下裝進麻袋扔到身後。

伴隨著寶馬的一聲嘶鳴,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如同一場幻境,恐怕隻能借用李白的那幾句詩來簡單形容: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弱冠的少年郎帶著五十騎在萬人軍營中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

偌大的軍營亂作一團,同張安國一起飲酒的金軍將領得到報告,立刻提馬上刀前去追趕辛棄疾,奈何嘩變的士兵擁擠在一起堵塞道路,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辛棄疾絕塵而去。

一身轉戰三千裡,一劍曾當百萬師。

辛棄疾,他就是活生生的傳奇!

各朝各代觀看天幕的人都張大了嘴,眾人呆呆地望著天幕上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看著辛棄疾以五十人深入五萬敵軍,生擒敵帥,又看著他在回途中機智擺脫金國追兵,在芒碭山以少勝多殺死金兵近百……

看到這裡,許多皇帝的眼珠子都紅了:憑什麼趙構這麼垃圾的皇帝竟然能接連碰上嶽飛、辛棄疾這種天生的將才,要是這些人是自己的將軍該多好啊。

但有一個皇帝他不僅不眼紅,甚至還有些得意,因為他已經有了霍去病!

“朕就說他能成!”劉徹激動地一合掌,得意地望向底下的臣子:“朕早說了,照著冠軍侯取名,辛棄疾妥定能行!”

聽劉徹這麼說,眾人也不由望向冠軍侯霍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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