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的發言(1 / 2)

Draco的怒火比任何一次都要旺盛。

儘管這回連Pansy都站在他這邊,還在勸說他:“得了,Draco,彆聽他的小玩笑了——不過就是個桌上談資,誰——我是說,上麵那些大人物,誰又會把它當真呢,HarryPotter當然不可能是彆人,這沒法冒充,你最清楚這個了,我們這兒可不是,”她撇撇嘴,“那些會被一個簡單的混淆咒給蒙混過去的麻瓜族群。”

Bsie則凝重地注視著Nott,用一種不必出聲卻慎重的態度去打量對方的態度。

大約半個小時之前,Nott用一種十分惹人好奇的語氣,以一種看似隨意的方式說:“你們猜,前不久魔法部的官員為了聖芒戈的那件事去了Potter的養父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時Pansy正和Daphne討論著新季的香水到底容不容易引起小疹子,沒有注意到這些,而理所當然的,Draco則跟被戳了一下腰間一樣敏感地轉頭朝這個不知道要乾嘛的家夥望過去,而一個女生接上了話頭:“不是說得到了粗暴無禮的對待?噢,要我說,那些麻瓜也做不了什麼,這件事有什麼好說的?”

做不了什麼?Draco嘴角一抽,想起了被Scott給‘看’穿的牆,還有Harry的養父的戀人,那位仿佛天生被金屬元素精靈所青睞的‘Erik叔叔’。

“你又有什麼高見,”他冷淡地嗤笑一聲,以慣有的高傲姿態小口地品嘗著麵前的湯品,“說出來讓我們笑一笑輕鬆輕鬆倒是很不錯。”

Nott顯然還沒學會藏好自己的情緒,Draco能從他臉上看到一絲僵硬和明顯是在咬牙或者磨牙的肌肉動作,然後他才哼了一聲,說:“那可不是什麼麻瓜——我有叔叔在魔法部高層工作,據說副部長可是滿身狼狽地回來的……而這位可敬的女士在自己的辦公室喋喋不休地咒罵了半天,並且隔天就提出要將HarryPotter帶回英國居住,隔離他和他的養父家庭,因為那極有可能是一戶窮凶極惡的黑巫師的老巢,私下說不定還有著那麼一些違法的,邪惡的交易,美國那一塊兒,誰知道呢……”

你怎麼不把這話丟到當事人麵前說,讓他打死你算了。Draco覺得‘你就這種水平’的同時,也不無遺憾地想。Harry總是揍他揍得很多,揍彆人卻很少,抗議的話還會得到一句‘我為什麼要管彆人是不是欠揍’的答複。

“說起來他真的是HarryPotter嗎?

如果說之前的話還能當個談資——這句話就讓Draco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這是什麼意思?

“你這是什麼意思?”就連Bsie都出聲詢問,“他哪裡不像了嗎?”

“誰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呢,”Nott毫不掩飾那惡意的說,Draco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起這麼痛恨Harry了,“據說他失蹤了十年不是嗎,我們都知道他的故事,雖然我們那時候還很小,但是當時的預言家日報可是報道過的,他在一場車禍中離奇失蹤!那場車禍中的麻瓜都死了……”

“他都打敗了一次黑魔王,你還覺得他會被麻瓜汽車事故給奪走那條命?”有人說。

“你們有人見過他那個據說是閃電形的疤嗎?”Nott反問,“他可是英國人,現在卻是美國國籍,一個嬰兒怎麼從英國去了美國的?”

好問題,這個問題至今還困擾著無數人,而且當事人也相當迷茫,說自己就是在一個夜晚被放在家門口,大概是因為小巫師本身的自我保護讓他幻影移形了吧——至少這是最準確的答案了,因為它是Draco從Harry嘴裡問出來的答案,而不是什麼小報消息。

至於那道疤,Draco見的都想吐了,可Harry剛入學那會兒討厭彆人看他的疤,就理了理劉海把它遮起來了,後來他的名氣逐漸冷下來了,他們卻遇到了Sazar,那位閣下的幽靈抬抬手就把那道疤抹掉了,現在如果稍微撩起劉海,就能發現Harry的額頭空的要命。

“也許他治好了那道傷疤。”Pansy覺得這問題蠢死了,這黑發的姑娘隨意地說,“難道那很好看麼。”

“那道疤可是索命咒留下的,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好。還有傲羅在聖芒戈事後現場發現了地板和周圍牆壁被破壞的痕跡,也有人目擊著Potter的養父之一在不經允許的情況下衝進了聖芒戈,而且手段十分古怪,”Nott壓低了聲音,就好像Harry此刻正在隔壁的隔壁的長桌上似的,“他可以操控金屬來殺掉任何人,包括巫師。”

“養父之一是什麼意思。”一個高年級的學長說。

“這就更可笑了,”Nott說,“據說Potter的養父是一個喜歡男人的……”

“注意你的言辭,”一個學姐不悅地提醒,“在麻瓜的某些國家,男人和男人是可以結婚的。”

由於戰後人口減少與目前這方麵魔法的匱乏,英國魔法界現在是絕不提倡同性彆的人結婚的,甚至在十年前,他們還鼓勵過女性們的生育,希望被戰爭極度消耗的人口可以通過生育再度回歸——不得不說,這是個十分本土化,原始化的舉措。

Nott這才把後麵的話掐斷,但是卻很帶點嘲弄地哼哼幾聲,那意思不言而喻。

叮。Draco的叉子重重地敲在了盤子上,而女生們此起彼伏的吸氣聲勉強把他失態的這一聲給蓋了過去。

“當然,當然,這事兒當然可以先放在一邊,”Nott很滿意現在的氣氛,繼續說,“可是,重點是,你們有誰聽說過有麻瓜可以操縱金屬的麼?那個麻瓜甚至能把你們身上的項鏈變成勒死你們的武器!誰知道Potter有沒有跟他們學一手?”

要是那麼容易我早就學了。Draco恨恨地心想。

姑娘們紛紛不由自主摸向自己的脖子,有的還瑟縮了一下——哪個貴族女孩不會擁有一打以上的項鏈呢?

“你就是喜歡說這些小道消息,是嗎,”Draco強忍著不快說,“這些消息——我一個都沒有聽我爸爸說過。如果麻瓜都是這樣的,我們還學什麼呢?還是說,你,Nott,因為這些消息,就要懼怕一個麻瓜?因為一些跟編故事似的恐嚇性消息?”

他說的可不是謊話,他爸爸確實一個字都沒提——他爸爸直接被那個野蠻的變種人——好吧好吧,是強大的變種人給打了。而他自己則用眼睛見證了對方操控金屬的能力,假如聖芒戈隻有百分之十的部分是用金屬做的,恐怕也沒有誰能從他手裡逃走。

而Nott這樣的蠢人居然自以為發現了一個把柄。Draco不快的同時心裡又有些隱隱的幸災樂禍,如果,假如,他是說假如,某一天Nott真的犯到了Erik的麵前,他一定會添油加醋地形容這個家夥的嘴巴有多討厭。

但是Nott要乾嘛呢?Draco不覺得Nott吃飽了沒有事乾,也不覺得他家裡的大人會為了他嘴巴上逞強去打聽到這樣的消息——不過話說回來了,介於大家家裡都有的前科,說不定壓根不用打聽——那麼他要做什麼?在人群裡建立恐慌麼?建立一種對於Harry的?還是說要敗壞Harry的名聲?或者說要借機——

——不管怎麼說,Harry就是‘那個HarryPotter’,Nott的假設根本就是個笑話。

想到這裡,他被那句懷疑身份的話勾起的怒火才稍稍平息。

“這可不是我認為,Draott顯然胸有成竹,他故作親密地說,“你過段時間可要離他遠一點,我的懷疑可不止是我一個人的想法——”他的聲音陡然提高,“魔法部的人也這麼想!誰知道那種擁有邪惡危險秘術的家庭出來的是不是真正的救世主HarryPotter!如果他是複方湯劑假扮的呢?如果他是被人故意改變了麵貌的呢?英國沒有誰見過HarryPotter這十年來是怎麼過的,也許他沒有那個疤就是證據!誰都知道那是索命咒留下的,沒有人能夠去除它!”

“如果你不能,你覺得不能,那是你能力不夠!!”Draco被他這一大段話挑的再次火氣上揚,“我親眼見證過那道疤被治好!!我也去他家做過客,你的那些言論可以就此淪為桌上笑話停止了!”

“誰不知道你們好的可以穿一條褲子,你的話完全不可信,”Nott說,而且令Draco驚愕的是,還有幾個人臉上露出相同的讚同,而隔壁桌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很多人都放下了手裡的餐具,望了過來,“而且我說了,這些大多都是魔法部傲羅們還有最高層的看法——他們親眼所見Potter的養父之一用非麻瓜手段把他們丟出了門。”

“Daphne,我記得你有叔父在魔法部高層,”Bsie突然說,“你有聽到過什麼嗎?”

“我聽說過Xavier的家庭不同於普通麻瓜,”Daphne謹慎又中肯地道,“但是這是機密——美國魔法國會那邊的機密。我又怎麼能知道的那麼清楚呢?”

“看著吧,”Nott說,“隻等一個機會——魔法部不會放過把Potter查的一清二楚的機會的,到時候我拿金加隆打賭,他在Hogwarts待不下去——說不定還會因為危險性和冒充他人進阿茲卡班呢,最好的結果也是滾出英國去——”

“立刻!停止你的謬論!”Draco再也忍不住拍桌而起。

“你憑什麼命令我?我有言論自由!”Nott說,“你是Potter的一條狗嗎,Draalfoy,你簡直丟了Slytherin的臉!”

“被一個Ravencw打的次次趴下的人才叫丟臉!”Draco冷哼幾聲,覺得Nott完全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之前決鬥課找茬被揍趴的記憶似乎並不足以給他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