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 / 2)

作者有話要說:就,心情比較複雜,感謝小天使們的建議,我努力修了一下。

確實可能在趕更新上會比較含糊點,但!

如果你們想看詳細點的我努力了一哈!

深紅色的大氅在床上攤成了皺褶,容貌生得極其俊美的男子被重重壓在上麵,整齊的衣衫已然被蹭得淩亂,卻還是很好地穿在身上。

他微微仰首時,紅眸中的情|欲竟能極好地與純真的茫然融合在一起,因為意動,惹得他冷淡的神情都變成了一種誘惑。

段千鈺的眼睛裡也一樣染上了濃烈的欲|望。

他用手指在葉雲卿那被自己親得有些紅腫,還泛著些許水光,十分誘人的唇瓣處輕輕按壓,開口的聲音沙啞得可怕:“阿卿,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葉雲卿眼神渙散地注視著他,顯然早已徹底沒有了自我意識。

段千鈺與他貼得近,自然能夠察覺到將兩個人的身子變化。

他眼神一凜,用力卻又克製地捏住葉雲卿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難受嗎?”

葉雲卿這會兒倒是回答他了,聲音是難得的柔軟:“難受……”

頭疼炸裂,身子還莫名燥熱,像是有什麼情緒想要宣泄,可他卻又找不到能夠發泄的地方和辦法,隻能無助地看著段千鈺。

段千鈺也難受,他甚至真的很想不顧一切,對葉雲卿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可是他對他的珍視,牽製住了他最後一絲絲的克製。

他最終還是沒有對葉雲卿動手,因為他現在毫無意識,甚至隔日醒來還會因為醉酒而忘了今晚的所有事。但那種事留下的傷害必然會被他發現,他不敢想象若他內心對此十分拒絕的話,將會表現出什麼樣的反應。

退一步說,就算葉雲卿真的不抗拒,但段千鈺也隻想在他清醒的情況下要了他。

·

翌日,葉雲卿在踏雲仙峰上的小屋裡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見到陌生又熟悉的屋內情況時,思緒難得遲緩了片刻,才逐漸反應過來。

房裡隻有他一個人,木桌上還放著那兩壇未喝完的酒,還有一碗仍在冒著熱氣的醒酒湯。

段千鈺昨日果然將他灌醉了。

攬月酒的濃烈程度,比他所想的更甚,不過幾杯就已經快要奪走他的意識。

他坐在床上輕歎了口氣。

如他所料,昨晚喝醉後發生過的所有事情,說過的話,他全都不記得了。

希望他的意誌足夠堅定,沒有被段千鈺問出太多的東西來。

葉雲卿獨自緩了片刻後才翻身下床,離開前還將段千鈺為他準備的醒酒湯給喝了。

推開小屋的門走出去,踏雲仙峰早晨的風景寧靜而祥和,池水邊有幾隻白色的仙鶴正在清理身上的羽毛。許是被他一身煞氣驚擾,它們在見到他出現後拍了拍翅膀又飛走了。

這個時辰,段千鈺大概是到仙殿忙活去了。

葉雲卿心裡很清楚,但醒來沒見到他,心裡終究是有些失落與擔憂。

而被葉雲卿記掛著的段千鈺,正坐在主殿的書房處,手裡提著筆止住了動作,似是又陷入了出神的狀態。

夏鬆例行站在他邊上,見他今日不知第幾次在處理公務時走神,都有點糾結要不要提醒他了。

他心裡納悶得很。

仙尊平日辦事那叫一個雷風厲行,而起做起事情來專注又勤快,像今日這樣的情況還是頭一次。這仙文批著批著突然又發起了呆,時而還眉頭深鎖,似是深受某件事情的困擾。

實話說,他在仙殿這麼久以來,唯一見過能夠影響段千鈺情緒的,也就隻有那位魔尊了。

這倆人,莫非是又出了什麼岔子?

想到這裡,夏鬆心裡覺得好笑。

按正常情況,他們這些小的不應該是給仙尊出主意說要怎麼處理魔界那些魔頭嗎?怎麼到了這兩個人身上,他們反而還得關心起這兩個身份對立之人的感情|事兒來了?

公務攢了一堆,可段千鈺今日卻無心處理,總是要忍不住想起昨日與葉雲卿發生的種種事跡。

還有葉雲卿堅持不願意說的秘密。

在又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愣神後,他索性放下了筆,在夏鬆驚恐的目光下,又一次曠工了。

他原本想到踏雲仙峰一趟,看看葉雲卿醒了沒,卻在路上遇見了慕秋陽。

慕秋陽一見到他,就露出了賤兮兮的笑容。

“我聽楠風說,你昨天騙著雲卿去喝酒了?我記得雲卿酒量算不上太好,肯定遠不及你。老實說,瞧你匆匆忙忙的,該不會是昨夜真的借酒壯膽,把人給……?”

段千鈺用著死亡凝視一樣的眼神看著慕秋陽,後者瞬間明白了答案。

慕秋陽嫌棄地看了看他,又嘀咕:“嘖,你們喝的也是雲卿釀的仙酒嗎?釀的什麼酒啊?那日取酒時,聽他說給你釀製的還得等上一段時候。”

提到這個,段千鈺心情倒是好了一些:“阿卿說隻給我釀的,叫攬月酒,味道很好,很特殊,我不曾喝過。”

說著,他揚嘴一笑,像是自己也沒注意到,語氣裡還帶著幾分炫耀般的自豪:“就是特彆烈,以我的酒量,竟是連兩壇都無法搞定。”

殊不知慕秋陽在聽見他這句話,原本還笑嘻嘻的表情突然僵住,旋即變成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你,你說什麼?什麼酒?”甚至連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

段千鈺見他如此反應,眼中泛起了疑惑之色:“攬月酒。怎麼?這酒,可是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著去了。”慕秋陽目瞪口呆。

慕秋陽作為同樣擅長釀製仙酒的仙君,於這方麵的事情,了解得確實比段千鈺來得多。

“?”段千鈺眼中疑問更甚,然而慕秋陽並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低頭用著有幾分吃驚的語氣呢喃:“以你的酒量兩壇都搞不定?就那個酒壇大小,哇……這得多濃烈!”

待段千鈺終於開始失去耐性,他才伸手將他拉到一旁,神秘兮兮地問:“天啊,你真的沒有借著醉意,對雲卿……這樣那樣?”

“……他意識不清,我不想。”

“嘖。”慕秋陽又朝他投來一記嫌棄的眼神,“活該你把人灌得那麼醉。”

然後,他才又神秘兮兮地笑問:“你可知曉,攬月酒對釀酒仙而言,有個特殊的意義?”

這種事情,段千鈺自然是不清楚的。他在仙殿裡都快活成毫無感情的柳下惠了,怎的會去關注這些風花雪月之事?

慕秋陽時隔多年再對段千鈺產生了同情心,不過這一次卻是抱著看好戲心態的同情。

他也不再賣關子,直言道:“這酒,一般而言,都是釀酒之仙以贈酒的名義,向收酒之人隱晦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雖然很多收酒的人都同你一樣,不了解它的意思。”

“不過吧,也許它並非一種正式的示愛,可這酒中承載著的情意,卻是騙不了人的。一般會借著這種方式道出自己心情之人,多數都隻想著將自己的心思默默藏在心裡不讓人知曉。那些知道的,多數都是老夫老妻般的道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