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阿哥(2 / 2)

幾人就這麼守著兩位小阿哥,直到天色陰沉下來,屋裡點起了燭火,前麵也開始擺膳用飯。

弘晝也被喊醒了。

又或者準確的說,受到了騷擾嚇醒了。

他那可愛肥嫩的小腳丫舒服得冒汗了,本能的想要動兩下就被小爪子抓住並含在嘴裡。可能是汗液排出讓他咀出了味道,含著就不鬆口了。

又或者禮尚往來的禮儀作祟,弘晝驚醒之後就看見了近在咫尺的兩隻大腳丫。他想要奮力的離得遠些,可惜效果不佳,反而被其狠狠地踹了臉。

重擊啊!

弘晝忍不住鼻子酸了。

對方徹底嘗出了味道,抱著腳丫更緊了,甚至用粉嫩嫩的牙床磨!

還磨牙!

弘晝仰著脆弱的脖子,吧被子扯開一點,伸手扒著窗外扯起嗓子,“嗷哇啊啊啊啊啊!”

“哇啊啊啊啊!”

嬰兒扯著嗓子大哭時,那個魔音穿耳是許多人都不能接受的。弘晝儘情大哭,手握成拳頭在臉上揉了揉,還企圖用聲響遮掩的打了對方兩下。被子裡□□丫子的嚇了一跳,嘴巴一手小爪子拽緊了。那看似輕薄的指甲摳著疼,加上如今身體原因還真淚腺發達。

弘晝真的哭了。

哪怕對方後覺的跟著嚎起來,也不能掩蓋弘晝哭得有多傷心。

鈕格格身邊的奴才翠珠很是尷尬,和聽音趕過去的時候就看著熟悉的兩隻腳丫蹬著五阿哥的臉。可憐的五阿哥,被踹得身子都往床邊上去了。

“五阿哥!”

聽音看得驚呼,百米衝刺般上前一把將弘晝抱在懷裡,而後露出那隻還殘餘了許多口水和兩道掐痕。

“天啦!”聽音強忍怒意,不敢遷怒隻能扭身去喊自己人,“奶娘,這是不是要擦藥?”

翠珠獨自將被子掀開,看見隻嚷兩聲就不動的四阿哥弘曆。興許是孩子本性,他隻覺得小弟弟哭得這麼大聲,在翠珠的懷裡張望過去,很是無辜的樣子。

聽音瞥見了恨得磨牙。

孩子是不能隨便用藥的,再加上哭聲這樣大,早就驚動了前麵三個格格。耿氏聽出是自家兒子,也容不得表麵禮儀趕了過來。

不久前還白白嫩嫩圓潤可愛的小臉上紅了一片,腳丫子被刮破了皮。因為孩子皮膚嫩,丁點傷口都顯得駭人。

耿氏的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將弘晝抱在懷裡,“阿哥睡著覺,好好的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鈕鈷祿氏和宋氏一進門,也都看得一目了然。

宋氏上前來看,不免有些心疼,“我那裡有一盒藥,是從花草裡取製的,不如給弘晝吧。”

“都怪我,就想是讓兩兄弟親近親近,沒想到弘曆這麼不懂事!”鈕祜祿氏聲音很細,好似小姑娘般,走近過去就作勢打了弘曆兩下,再回身給耿氏陪不是。

因為還珠格格的老佛爺印象深刻,弘晝對於這個讓耿氏感觀一般的鈕鈷祿氏很是好奇。再加上這聲音像是未出閣的小姑娘,從裝著淚水的眼睛中看去,鈕鈷祿氏比耿氏矮了一整個頭。小臉往耿氏的懷裡擦了擦,再抬頭就看見這小姑娘生的白皙秀氣,眸子是水靈靈的可人。

這與耿氏的風格截然不同。

渣爹是怎麼下手的?

上輩子沒有成功談到女朋友的弘晝哭得真情實意,他不高興被弘曆咬被弘曆踢。身為孩子的他自然不需要顧及長輩的情緒,哭得那叫一個開懷,連身板都往後仰去。

耿氏緊緊抱住他,她平時能陪著鈕鈷祿氏裝乖巧,如今她無暇顧及連看一眼多覺得多。

鈕鈷祿氏的一番話和樣子做了空,她又回頭打了弘曆兩下。或許她是想讓弘曆懂事的配合哭兩嗓子,可惜弘曆看著弘晝目不轉睛。他不懂這個弟弟不傷心就乾嚎是乾什麼,但不妨礙他欣賞觀看,甚至嘴裡啊啊啊的喊著什麼。

兩母子沒找到順坡下,眼看著鈕鈷祿氏就要動真格了,宋氏看著窗外道,“外麵的雪應該掃出路子了,我回去把藥拿過來吧。五阿哥恐怕也不記得咱們了,看著人多隻怕哭得更厲害。”

“是是是,還是宋姐姐有經驗。”

鈕鈷祿氏忙不迭應和,忽然想起宋氏那兩個沒留住的格格,她不敢多看匆匆忙忙的再丟下幾句道歉的話,帶著弘曆翠珠就走了。

宋氏見此也不多留,她知道孩子受難哭泣的時候心裡什麼滋味。再加上鈕鈷祿氏那副作態,她自然也想到了以前,再看弘晝時也顯得幾分酸疼。

彼時弘晝的哭聲漸漸收斂一些,伸手小胖手抓住耿氏的衣襟。耿氏放心了兩分,讓聽書提著燈籠去送一送。

待到人走得七七八八了,弘晝這才安靜下來,仰著一張臟兮兮的小臉看著耿氏啊啊叫了兩聲。

耿氏回過味來又氣又好笑,“說你聰明又笨的讓人欺負,說你笨又知道哭著讓人心疼。”

聽音繃著臉,“五阿哥是太小了。”

彆看三個月的日子差,如今四阿哥都能撐著自己爬,整天咿咿呀呀吵鬨著。可她們家五阿哥最多動動那柔軟不見的脖子,不然怎麼會這樣欺負!

耿氏微微歎氣,經此一事都不敢讓兩兄弟在一起了。

鈕鈷祿氏的品性不差,性子是膽小了點,但是察言觀色說乖巧話的功夫是有的。當時入府初來乍到,就覺得要個人作陪才好撐得起來。她喜歡安靜,鈕祜祿氏愛說,於是兩人恰好補足,相互扶持。直到去年鈕祜祿氏對福晉親近了許多,她也就順其自然的在閣裡養著,慢慢地把關係拉遠。

事情看似一帆風順,可她兩人先後生下兒子後,福晉依舊淡定自若沒有特意照顧,更沒有開口偏向誰。

鈕鈷祿氏又繼續聯係起了這段姐妹情,耿氏是覺得可有可無,就怕孩子們親近了之後會有禍端。除此之外,還有李側福晉和三阿哥弘時呢?

“也好,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耿氏伸出手,讓弘晝抓住兩根後輕笑,“額娘的乖孩子,以後可不能這樣乾哭了。”

幾個奴才不明所以,倒是奶娘反應過來,“是啊,這回一鬨誰都知道四阿哥的凶名。鈕格格近些日子肯定不敢帶四阿哥來了,咱們也能輕鬆些了。”

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天天抱過來,聽書心裡也是擔驚受怕的。

耿氏點頭,沒想到大人還是沒有孩子們懂事。要不是自己養過弟弟妹妹,隻怕也會被當時情景糊弄過去。不過鈕鈷祿氏是不知道的,隻能在浮翠閣裡自己叨叨。

聽音還拿著藥,“那是等宋格格的藥嗎?”

耿氏仔細看了看傷口,“臉上沒事,腳上最多抹一抹。孩子皮嫩,也就是看著顯而已。”

即便如此,聽音還是覺得內疚,“都是奴才不對,下回奴才一定守在床前,寸步不離。”

“好,那就罰你給元福擦藥。”

聽音點頭應下耿氏的好心,心底裡卻愈發的愧疚自責。

耿氏自然知道這點,但她就需要聽音對弘晝的上心,因而不點破。隻是事情吩咐好了,明明知道傷口不算要緊,但是心底裡疼著,便低頭輕輕的吹。

吹一吹,再親一親。

這是平常人家哄孩子的招術。

哪怕知道弘曆是乾隆,弘晝對於臉都沒看清兄長並不惶恐。畢竟這種幼年小事無人記得,他根本不用這麼快的拍馬屁。再加上自己揣測耿氏的意思到位,弘晝很是得意。在耿氏滿眼心疼時,他還配合的抬手抬腿。

耿氏吹一吹,他就笑一笑。

要是親一親,他笑得連眼珠子都不見了。

他可是娘唯一的寶寶。

等到聽書回來時,就看到這對母子在床上玩吹傷親撫的遊戲。嬉笑後又吃了一頓奶,弘晝又耷拉著眼皮睡了。

而浮翠閣裡,鈕祜祿氏被今日意外弄得發惱。留聽閣都不能去,那她更沒有去處了!

越想越不是滋味,在家裡千嬌萬寵的鈕祜祿氏看著弘曆,“笨!”

她有些氣不過,伸手拍了拍小腿。弘曆猛的一驚,忽然想起自己在床上先被人打了兩下的事情。再加上今天不哭了,反而無緣無故被打了好幾次!

閣裡靜了靜,下一瞬傳出嚎啕大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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