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尾辮阿哥(2 / 2)

年氏倒是緊張一些,“五阿哥一日裡都在車上,不知總管能否告訴一聲是何事?”

老太監看著富態和善,衣著也有些講究,卻不是總管那個品級。年氏說的很客氣,甜酸也順著給了賞錢。老太監笑眯眯道,“側福晉勿慮,除了五阿哥還有餘的小阿哥們都在。”

那應該就是爺爺想孫子,挑兩個順眼的聊兩句罷?

年氏如是想,欣然擺手讓弘晝跟著走了。

弘晝也沒解釋,他一路安靜的跟著,走了幾步身後跟著的老太監道,“五阿哥可要奴才抱去?”

老太監的聲音細柔,不像常通等人。院子裡的管事太監雖然也上了歲數,但他隻是聲音尖了一點,並沒有眼前這位有點莫名的味道。

弘晝感覺怪怪的,就在老太監偶爾提示下走了過去。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禦車前的營帳已經有了棱角模樣。康熙雖然在郊外,屁股下卻坐著從宮裡搬出來的椅子,身旁還放了方桌和茶點等。而在他身前的空處,是老太監嘴裡餘下的小阿哥。

還有胤禛等人。

跪在最後麵的常通忍著悲痛不敢說話,隻有一雙眸子寫了千言萬語般,掛著淚水看向弘晝。

弘晝覺得挺不好意思的,畢竟是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沒想到把自己人留下虎口折磨了一天,瞧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哎。

他對著康麻子行禮,“瑪法安。”

如此再見過胤禛等人。

胤禟哼了一聲,“四哥真是會教人,小小年紀就懂得規矩。”

胤禛不理他,“汗阿瑪,弘晝雖有些頑劣,但也知規守矩。想要確認全情,還是要問過他才肯定。”

康熙嗯了一聲,像上回一樣招了招手。

弘晝乖巧的走上前,“瑪法。”

“你這是才睡起來?”

弘晝狠狠的睡了大半天,他起來也無事可做,索性就當自己補交養生了。臉上免不得有些痕跡,倒是熱紅的臉在路上散了。但他麵容白皙,小孩子獨有的可愛都在他臉頰兜著的小肉上。對比哭得稀裡嘩啦的孫子,康熙不能免俗的喜歡長得好看乾淨的。

“弘晝和瑪法說,你今日做什麼了?”

“嗯?”

“早上可有賴床?”

弘晝搖頭,“滾下來了。”

“嗯?”這回輪到康熙疑惑,他看了麵色不對的胤禛一眼,又盯著弘晝,“然後呢?”

又到了每日配合表演的時候了!

弘晝有模有樣的手腳並用加嘴說道,“穿衣衣,吃飯飯,和白白。”

康熙看他手舞足蹈,言語雖然簡單卻說得很是清楚,“白白?”

“白白乖!”弘晝點頭,很乖巧的笑道。

胤禛道,“白白是獒犬的名字。”

康熙覺得好笑,又如此的問了幾句。這回外出本就是難得的愜意時候,心情好自然願意多花點時間。弘晝一路配合著,終於問到了後麵的話。

“那你有沒有追他們?”

弘晝回首看著弘晸弘暄,這兩人臉上帶著幾分痛快的神色,顯然覺得自己告狀成功,絲毫沒有以大欺小的自覺。

如果說是,大概就會把責任說到白白身上了吧?

誰會不可能容忍一個會威脅到子孫的狗狗?

弘晝的臉皺了起來,他很生氣的跺腳指道,“壞!阿哥壞!”

“哦,怎麼壞?”

“打!阿哥打!”

弘晝一副急迫又憤怒說不清的樣子,又跺腳又隔空拍打他們的抹眼淚。

任是誰看了,都覺得是弘晸弘暄兩人說謊。

不等康熙說話,弘晸弘暄也哭著喊冤,“沒有,就是那隻獒犬追著跑,要咬我們!”

“要是沒有侍衛,我們都會被咬的!”

胤禟哼道,“這獒犬本就是蒙古草原上養的,四哥竟然寵著兒子不顧人性命,這未免過分了。”

“九弟要單憑弘晸的言說,自然是無話可說。”

“除了弘晸,還有弘暄呢!”

胤禟瞪著旁邊看風景的胤俄,可惜後者並不在意,左看右看就是不理他。

三人各執一詞,弘晝都要準備殺手鐧了,康熙終於想起還有一個常通。

在此之前常通已經回過話了,和弘晝的差不多,隻是把壞說的分明清楚一些,就是弘晸弘暄看中了這隻獒犬。

沒來由的,康熙都有點好奇這白白是什麼模樣。

“稚子童真,想來就是鬨得誤會罷了。你們二人是兄長,就應該多些照顧體諒,不可貪性太重。”

康熙點頭,大約猜到了一些。他沒有說透,隻是點了一下,卻是誰都聽得出來是偏向了小的。

弘晸弘暄自然不服,還想要說什麼,弘暄卻被身旁的胤俄敲了腦袋,“聽到沒有!人家兩歲的孩子自個兒玩,就你閒著沒事和他過不去,像什麼樣子!”

“阿瑪!”弘暄張大眼睛,努力看清自家阿瑪。

可惜胤俄沒有任何的反轉和庇護,“喊什麼喊!你再這樣,估計事情能傳到京城去。讓你額涅聽了還得了!”

“老十你怎麼”

“人家尿了褲子,你又沒事憑什麼跟著鬨。”

胤俄很直接的打斷了胤禟的話,隻是話裡內容讓人震驚發笑。

弘晝恍然大悟,所以弘晸趴在那裡是因為嚇尿了?

胤禟氣的不行,弘晸更是直接哭了,他哇的一聲,“我沒有尿褲子!我沒有!”

胤俄敷衍點頭,“是是是,你就是被弄濕了褲子,再回來換了衣裳,你沒尿!”

弘晸聞言哭的更傷心了,一旁的弘暄欲言又止,但是想到胤俄方才提起的額涅,心裡又怕怕的不敢說。

額涅是很疼愛,可上回因為瑪法說了他,回去後這半年也讓他生活的水深火熱,一點郡王府裡最嬌貴疼愛的嫡子地位可言。

胤禟緩了緩,知道老十是靠不住的,竟然在同一陣線的時候窩裡反了!雖然尿褲子丟人了點,但是本能的覺得那追著弘晸跑的獒犬不應該養!

“總而言之,這獒犬不應該給弘晝這樣的孩子養,萬一出事了呢?”

“怎麼出事?不然養得乖巧些再被人剪了毛?”

胤禛臉上冷冷道,望著胤禟帶著幾分質問。

“四哥!八百年前的小事你記著做什麼!”胤禟氣得都要跳腳了,“不就是剪了哈巴狗的幾根毛嗎?難不成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故意報複?”

這話有點故意了。胤禛輕嗬一聲,不懼他的深意諷道,“剪的不是幾根,是全身!哈巴狗嚇得都不敢出門,飯都不吃差點餓死了!再說養白白的是弘晝,不是我,也足以可見是弘晸的膽子太小了。”

“就是,你看我家弘暄就沒有尿褲子。”

胤俄笑嗬嗬的接話,胤禛胤禟愣是被噎了一瞬。

弘暄紅著臉拽他衣裳,阿瑪,不要再丟人了!不然到時候傳回京城被笑的,就真的是他還有阿瑪了。

胤俄不以為然,在兩人針對的時候低身和弘暄低語,“想要和那隻獒犬玩就彆吭聲。”

弘暄眨眨眼。

弘晝已經不意外這種結局了,他站在旁邊,牽著康麻子爺爺的手一起看戲。等到差不多了,康麻子這才裝作斥責的樣子,將幾人都驅趕走。不過臨走前,還特意的留下胤禛說話。

不外乎關於白白的。

雖然事情不了了之,但是狗狗畢竟隻是狗,經此一事之後隻怕更受旁人的關注。稍不留神上了當惹了禍,白白不知什麼下場。或許會牽扯自己,甚至胤禛。

回去的時候胤禛並沒有責怪他,隻是讓常通將白白看好,這一路上就不輕易放出來跑了。對於弘晝,雖然覺得這次恰好幫自己報了仇,但他不會誇隻是讓他聽話,記得跟著年氏等。

弘晝也明白,點著頭應了。

這夜來的很快,吃過飯後回到營帳。依舊是三人一同,但弘晝被分開丟到了另一張悠車上。

悠車類似於搖籃,還可以掛著孩子喜歡的東西。這在許多養育孩子的人家中常見,但都是不足月或幾個月的。弘晝在迷迷糊糊地時候睡過兩次,沒想到大了竟然還有這個機會。

看著悠車邊上掛著的花,經曆太多窘迫的弘晝伸手摸了摸沒有鬨。一個人睡也好,不至於被丟下去,也不用非要假裝閉眼了。

弘晝聽話的沒有再騎白白,弘晸也羞著沒有再來,一路上也平靜了下來。

說是圍獵,儀仗卻繞著路走。康熙忙得不可開交,胤禛也時常不見蹤影,聽聞有一回還跟著農民下田去了。說是同行,實際上有幾日間斷的不見人,每每睡下了才回來又早早離開。

終於抵達了圍場時,胤禛是肉眼可見的瘦了下來,反之弘晝之前發育加鍛煉的苗條又不見了。整天吃吃喝喝睡睡,大不了就是聽年氏說故事,弘晝整個人懶洋洋的。

下了馬車得到允許,弘晝在正式紮下小住的營帳裡換下一身衣裳便飛到白白的身邊。他已經想好了對策,因而和出京一樣帶著白白就往外麵跑,隻不過身後還跟著幾個侍衛隨著。

另一邊的弘暄將自己收拾光鮮好看,又把鞭子綁在腰上。他在胤俄的催眠和厚臉皮教育下深呼吸,坐在小馬駒上準備去找弘晝玩。

按照打聽的方向,是小阿哥狩獵的地方。

才前去不久,便聽見歡呼聲。弘暄馭馬前去一探,竟是白白咬死一頭花鹿放在弘晝腳邊!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昨天的鎖文,真的挺無語的,因為 月誇 下 和 衣襟 半 敞 這兩個詞折騰了十多個小時……

最後關於之前的話題,這裡說一下,雖然嘴上渣爹但父子情會越來越好的,再加上如果是嫡子那著墨不少,弘晝的地位也會很明顯的有差異,59不大喜歡。所以後麵沒有意外的話,弘晝還是那個和親王,但他是自由自在自願作天作地的和親王,也會成為下一個皇帝,至於出國是不影響的。

成年人選擇都要,為什麼要二選一呢,對不對?嘻嘻嘻。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麻衣 98瓶;28951382、看看咯 10瓶;幽幽鶴 5瓶;涵嘉瑞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