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小學生阿哥(2 / 2)

年氏特意低聲在他耳邊道,“那郡王格格的事情我聽聞了,這個留給你防身。”

“……”弘晝笑意一滯,深呼吸後解釋,“我是讓著她。”

“是是,你讓著。可你下回再遇見了,直接一鞭子把她綁了扔在一邊不是更好?”

弘晝覺得年氏說的很有道理,很是受教的點點頭,“謝謝年額娘,弘晝明白了。”

兩人相視而笑。

眾位長輩們給了禮物之後,弘時弘曆兄弟之間送的就屬於禮輕情意重,意思意思就好。一眾人聚在一同樂嗬嗬的吃過飯,親近的叔叔還有堂兄弟們也跟著送了禮過去。弘晝將東西手下,在等待最後一碗壽麵時,叫他意外的是宮裡熟悉的兩個傳教士,還有宮外的法語俄語傳教士們竟然不約而同的給他送了生日蛋糕。

送來的時候還一本正經的解釋,說他們歐洲國家從中古時期就有這個習俗。在人生日的當天,是靈魂最容易被惡魔入侵的日子。所以親人朋友都會齊聚身邊給予祝福,並且送蛋糕以帶來好運驅逐惡魔。

這種代表了古老宗教神話與奇跡式迷信的象征,烏拉那拉氏等人明顯的不能接受。不過傳教士在大清多年,始終沒辦法成功的推行宗教信念,他們也無心於此。生辰蛋糕並非普通人能吃到的,他們高興的給弘晝唱生辰歌。

弘晝坐在正中間,他看著麵前四個小蛋糕,整個人又陷入了那種中西合璧的古怪感。他既感到高興,又分明的能從中看出察覺,提醒他這不是他記憶中的時代。

但不管怎麼說,對比前幾年的壽辰,弘晝看到了這一年的收獲。

隨著生辰歌的最後,弘晝閉著眼睛給自己許願吹蠟燭,之後再給每人切蛋糕吃。彼時的蛋糕沒有什麼花樣,模子都是木雕凸版來烤製,上麵還是一些堅果點綴著。但是蛋糕的噴香柔軟,很自然的俘獲了福宜的心。

她一連吃了一塊半,最後烏拉那拉氏不許再吃的時候,看著很是委屈不開心。

弘晝見此省下半個給她,反正天氣涼快放的住。

福宜高興極了,肖似烏拉那拉氏的眼眸像是天上彎鉤瑩瑩發光。

壽宴散去,弘晝站在一邊喝茶刮脂,一邊看著耿氏坐在炕上幸福的清點物什。

弘晝的東西翻倍的增多,宮裡兩位老人家的東西比以往更重,連帶著一些叔叔們都記住還有個過壽的小侄子。同理的,他手上還有一些傳教士送的洋東西。耿氏差一天過壽的生辰,略親近了解的都知道,送東西自然也會帶上她一份。

他們母子收獲滿滿,耿氏特意放了兩個匣子,先將金貴的摸一摸看一看,之後放進去收好。而後一些可以換用的,陳嬤嬤也在旁幫忙拾撿分類。

耿氏看著一個小鐘,很是稀罕的捧在手心上看。

弘晝很財大氣粗的一擺手,“這個就放在額娘的床頭。”

“這麼好的東西,額娘用不上。”耿氏拿著布巾擦了擦鐘麵,輕輕的放在一側。

她方才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看著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心裡就是很喜歡。

“我那裡早就有,額娘你用吧!我的東西,不就是您的嗎?”

“胡說,怎麼是我的!”

“我這人還是您生的呢!額娘,你可不能不認我啊!”

弘晝作怪說話,耿氏聽了直笑,“好,那額娘就占點元福的便宜。”

“這是應該的!不是占便宜!”

弘晝連忙糾正這裡麵的言語錯誤,耿氏不以為然,“你現在年紀小這麼說,等到大了有了媳婦可就不是這樣了!”

“額娘說的是,”弘晝很認可的點頭,“等有了媳婦,就是兩個人孝敬您,確實不一樣了。”

“又耍嘴皮!”耿氏白他,心裡頭卻像是吃了蜜一樣。

自己就是年輕過去的,怎麼能不懂年輕媳婦的心事?不等到孩子分府出去,耿氏不覺得自己的身份真的能讓未來兒媳婦高看,說孝敬這話也就是好聽而已。

可這好聽的話,聽得就是暢快!

耿氏清點的精神頭更好了,整個人撲在裡麵忙的不亦樂乎。尤其是嫡母送的那一套頭麵,她喜歡的不得了。看見就坐到梳妝台前,認真的簪上再顧影自憐的欣賞。

弘晝身為正主反而被冷落著。

這會兒不早了,弘晝有點怕她興致來了,又說要給他試衣裳試佩飾。他現在可不是就地就可以隨便脫的年紀,還要在屏風後進進出出,光是想想就覺得駭人恐怖,索性偷偷地自己跑回去歇息了。

明天還要上學。

弘晝覺得,關於自己從尚書房改學到如意館的事情,真的需要提上日程了。隻是他的月試成績不能差,不能就沒了談判的底氣。

好在年節就在眼前,上了幾天課後,弘晝終於得到了自己的短暫年假。

和往年一般進宮去露臉吃飯,跟著兄弟們嘻嘻哈哈的打雪仗。看見有人坐冰車玩,弘晝靈機一動放出了白白。就像是做小馬車一樣,不同的是這裡的地境開闊,抬手一個花球滾出去。

一雙二十四金克拉的狗狗眼聞風看去,尖銳的爪子在冰麵上留下薄薄的一層痕跡,身影一閃連同身後的弘晝被托著向前滑行。

弘晝用腳抵著衝勁,抬手去感受冬日的風,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溫度。

弘暄等人在旁看得羨慕不已,尤其是後來白白上了癮。一到冬天路麵帶冰,它的運動量就直線下降,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運動又能帶著小主人玩的,白白很樂意的咬著繩子找弘晝。

弘晝覺得很有意思,裹緊嫡母送的大氅還有帽子等,出去兜冷風。每每如此,跑到後院的時候牆頭上多會多一個腦袋。

弘旺趴在上麵看的眼紅,可是他不能輸陣,吸了吸鼻子就是嘲諷話,“你冷不冷啊?”

弘晝大爺似的坐在一團,他給自己加設了安全帶,此刻大氅裡的小手正安逸的抱著湯婆子。抬起唯一露出的眼眸,大聲道,“你冷不冷啊?”

“不冷!”

“小爺也不冷!”

弘晝悠哉悠哉的,弘旺氣的鼻子都歪了,顫顫抖抖的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控訴,“你還是不是兄弟!”

“不是!”

弘晝利落的拒絕談判的可能性,他的白白隻能自己溜,弘旺還是算了吧。

按照之前不停挑釁的行為來看,他要是再鑽洞過來,白白自己都會撲上去咬。弘旺顯然是心知肚明,隻能在牆頭吹著冷風嘴上嗶嗶。

慫!

“彆總是在這撲我,小心八嬸來抓你!”

“你!”弘旺頓了頓,眼鏡四處亂瞟,“你小心摔個狗吃屎!”

這句話多麼的熟悉,弘晝冷笑一聲,“摔了也摔不到牙!”

“愛新覺羅弘晝!小爺和你絕交一天!”

“隨便!”

有種真的絕交啊!

出息!

又一個饞白白身子的渣兄弟!

哼!

弘晝給了一道蔑視的眼神,身影很快就劃過去到後麵的竹林。

冬天冷,大花小花窩在裡麵懶洋洋的,除了吃就是吃。大約是氣味被掩埋了,白白還能在外麵站一會兒,然後大聲啊嗚的喊了起來。

弘晝可不想戰戰兢兢的滑冰回去,聞聲又屁顛屁顛的出來,抱了抱狗頭。

沒有聞到討厭的味道,白白傲嬌的哼了兩聲。

打道回府。

弘晝一頭就摘進自己的屋子裡,冬天是適合蝸居的日子,也正好讓他乾點腦力活。

前幾天胤禛表現了自己懺悔,特意叫繡娘來特意給他做一身衣裳圍脖帽子等,全都是天冷保溫的裝備。弘晝自然沒有拒絕,尤其是他還送了一副墨鏡來。

冬天路麵結冰,遇到了大太陽的時候總會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墨鏡的款式屬於簡約風,竟有點後來的複古風。很好看,隻是因為材質的問題,邊框略大,重量也很沉。

弘晝摸了摸墨鏡片,想起康熙那一堆的眼鏡,似乎都很厚。

門吱呀一聲,出門跑了一趟的白白終於散去渾身的熱勁,用頭推著門進來,自然的盤坐在弘晝腳邊。

脫了靴子的腳丫自然的放在上麵,有一下沒一下的踩按。

至今為止,他看到最多的玻璃就是如意館了。一是玻璃鏡,二是鐘表上的玻璃。

弘晝側頭,看著冷風吹動窗欞,玻璃可以下手。

想著,在桌案上的紙張寫下。

四輪車沒有問題,可是嫡母當初坐車不適除了車之外,防震很大的問題也在於路麵上。

路麵的話,那就是水泥。

想著又在紙上記下,順便的在後麵加上房子二字。

說不定他可以直接買地皮,打好地基裝上冷空調設備,然後修建一套水泥彆墅。

想想很不錯的樣子。

一臉記了幾樣東西,腦子裡飛速的思考可能性,弘晝覺得有點虧損的拿著桌案上的點心吃了兩口,端起杏仁豆腐在肚子上舀著吃。

清香的豆腐一抿就化了。

弘晝眯著眼睛想,乾這麼費腦子的活兒,今晚吃點什麼補補呢?

‘吱呀’

“五阿哥,宮裡來人送了兩封信。”

聽音拿著信進來,弘晝認真的把碗角落的豆腐都舀了,回味了其中的味道後抬頭。

素淨的信封上,是漂亮的花字。

這是……

弘晝激動的站起來,桌底下一聲嗷嗚驚叫。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