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出遊小少年(2 / 2)

“不急不急,你這個雞還要不要?”

“你要?”

“看你這麼有誠意,我就不和你搶了!不過人家養雞也不容易,不如爽快點給個五兩?”

陳德銘目光在雞主身上遊移,如果不是自己早前直到底細,都會以為這是他們兩人合夥來騙他錢財的。

若不然為何跑出來一個小子滿口威脅?

“你不願意?爺看你挺有錢的樣子,五兩都出不了?”

弘晝還想要即將,倒是雞主先怕了,小心翼翼道,“這鬥雞還小,我也沒養多久,不如就少點三兩?”

陳德銘見此點頭。

離開的時候,落在身後的背影都是滾燙的,弘晝分明能感覺到陳德銘嘴裡的威脅。他嗬嗬一笑,擼起袖子道,“來吧!讓爺看看你有什麼花招!”

倒是阿林保察覺不對,提醒道,“後麵有人跟著。”

“好啊!那回去吧!”

弘晝得意道,回去之後就給兩家兒子安上相應的罪名,免得到時候自己給忘了。再等事情之後,主要決策留給胤禛親為。

這樣不討人喜歡的紈絝子弟,弘晝搞起來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恨不得把他們丟到變形記裡狠狠磋磨,也能知道一點人間疾苦。

以前打過工,如今也是從小打工賺錢養家的弘晝表示,在這方麵他和胤禛的信念是一致的!絕對不養沒用的二代!

但他想的很好,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還沒出門,縣令竟然來人將他抓拿歸案!

是的!抓拿歸案!

緣由是他跋扈無形,帶著自己人無辜毆打知州之子!致使知州之子病臥床榻!

他們破門而入的時候,弘晝正好在和梅文鼎一同。當時梅府的仆人進來,嚇著連忙跑進來,生怕有個意外疏忽。

弘晝當時呆住了,“抓我?”

梅文鼎知道他的身份,不慌不忙的整了整麵前的資料道,“你要如何?”

似乎時間都停止,弘晝認真的想了一下,“去!”

然後他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五花大綁,丟進了縣令的監牢裡。

連朝堂走一遭的機會都沒有。

弘晝一身看似普通的衣裳坐在唯一算乾淨的稻草床上,扒著關押自己的木製牢房。他認真的摸了一個遍,而後向盯著自己的衙役由衷道,“你們這牢房太破了!”

這怎麼關得住人!

肖申克的救贖裡的勺子都用不上!

衙役把著刀走來,豎著眉眼凶狠道,“命都要沒了!少在這裡唧唧歪歪的!”

“……”

對哦!

弘晝看了一眼牢房就沒了新鮮感,尤其這一間間的狹窄潮濕,角落裡還有老鼠跑過!

雖然不是特彆大的一隻!但他受不了啊!

他不要當臟臟男孩!

就算不完全了解,弘晝也清楚這不是普通牢房。他腦海裡有一瞬間會不會玩脫了的錯覺,伸出手大聲嘶吼,“青天大老爺!我是冤枉的!”

“我是冤枉的!”

“我也是冤枉的!求縣令大爺開恩啊!”

弘晝一開口,方才鴉雀無聲的牢房裡像是炸開了鍋一樣,此起彼伏全是哀嚎請求。

那聲音之淒慘,連綿不絕,當時就把弘晝嚇得渾身一抖。衙役對他也很看不順眼,拿著刀敲了牢房,威嚇幾聲。等到勉強平靜下來,臨走前還用陰鬱的神色看了弘晝一眼。或許是剛才有特彆待遇,亦或者上麵早有吩咐,倒是勉強應和了一聲,“你等著。”

“誒。”

弘晝連忙乖巧應道,他分明察覺到其他人看了過來,不過都謹慎的沒有說話。

僅僅如此,弘晝也能感覺到這是一群有人命官司的末路狂徒。把他丟在這裡麵,那就是羊入虎口,分明想要弄死他!

人心險惡啊!

太險惡了!

弘晝把自己縮在一團,想要認真的思考清楚,手上卻分明的有小東西爬過去。他連忙低頭揮走,再抬頭看。這牢房裡麵光線陰暗,四周又是防備的高牆,呆久了自然而然都會陰鬱寡歡。

更不要說這裡臟的一塌糊塗。

再次被爬過的他,沒有急忙回手,等低頭看見是一隻不小的蟑螂,嚇得啊的一聲跳了起來。連忙將角落的稻草踢開,不去看底下逃竄的小動物,弘晝扒在牆邊喊道,“諳達?”

“諳達?”

“要走了?”

牆頭上的小窗口毫無應答,阿林保施施然的站在監牢外的廊上,正大光明的絲毫不怕弘晝會遷怒他。

弘晝跑過去,“怎麼樣怎麼樣?有找到什麼東西嗎?”

“找到了,爺要不要出來?”

“不,”弘晝認真想了想,“爺要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沒道理帶著他監牢一日遊,卻不付出代價的!想都彆想!

阿林保對此也不太意外,“那就再等一夜?”

弘晝點頭,“最好送點東西進來。”

“是。”

牢裡的人有心想要嚷嚷,但都被阿林保輕鬆壓製,於是當夜的值守衙役隻剩下阿林保和另一人。

在所有人可憐兮兮的躲在角落裡蜷縮渡過又一夜時,阿林保提著精美食盒進來,打開牢房讓弘晝出來吃飯用菜。稍後再鋪開一張新的床,供給弘晝安睡。

空氣有點陰涼,也因為阿林保準備的東西,弘晝的心情自然好了很多。

原來不願意說話的重犯們,大都蠢蠢欲動的看過來,似乎想要說什麼又顧及旁多。有生之年來一趟,弘晝沒打算再來了,索性趁機找了兩個聊,也算是了解一下當地的情形。

一個州縣裡的黑色地帶,莫過於這群牢犯了。

根據他們的言語中,似乎這裡麵就有五人是真的冤枉的。起初隻是平頭百姓,但都因為部分原因與人爭執,或者礙了眼,就像弘晝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丟了進來。

就等著統一落下罪名,人齊之後被押送遠方。

這種劇情聽著像是一百零八個好漢,但基於自己也是相差無幾的情況,弘晝心裡不免戚戚。他看個地皮能抄家,出來打個架就可能沒命?這樣的時代背景,真的投胎是件技術活!

但無論如何,一個小地方就有這麼多的垃圾小事,著實是讓他驚住了。

從某方麵而言,弘晝曾經也覺得胤禛的方式過於絕對,應該徐徐漸進之後再鐵律刀下。可什麼樣的情況才是合適的機會?

大概是沒有。

弘晝沒有說話,他們就鼓著勁兒,將所有知道的壞事托盤而出。

或多或少也有些幫助,弘晝和旁邊的阿林保都靜靜的聽著,這一夜也幾乎沒有歇息好。

直到天未亮要交接班時,弘晝起身將昨日的衣衫穿上,再由阿林保給他扯亂了發型著裝,顯得幾分落魄樣子之後回到自己的牢房。

晨起送來的飯食很糟糕,弘晝看了一眼,那張餅像是餿了一樣,他沒打算憶苦思甜的去摸。

昨日的衙役換班上來,走到牢房前打開鎖道,“縣令大人宣見。”

弘晝回首,努力的從牆頭小窗看一下光色,“好。”

堂上一如記憶中的模樣,縣令坐在高堂之上,身邊站著個主簿,而他其後坐著的是劉石箜和陳德銘。弘晝上去之後,堂上站立兩側的衙役們,拿著水火棍齊齊喊道,“威~武~”

驚堂木在公案上敲響,官服禮戴的縣令一本正經道,“台下是何罪犯?”

“葉良辰!”

“大膽!還不跪下!”主簿連忙喝聲,他眉眼不動,就有衙役要上門來強令讓他跪下。

弘晝站得筆直,昂著下巴,“在我的訟師來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訟師?

怕是失心瘋了?

劉石箜大老爺似的坐在旁邊,聞言更是嘲諷一笑,“公堂之上不懂規矩,罪加一等!”

“你算什麼垃圾?公堂規矩還由你做主?”

“放肆!”

縣令低聲一喝,“爾無辜毆打知州之子,本縣令將你押送牢房靜思一夜,你不僅不懂反思悔過,反而越發無狀!”

“你管那叫靜思?你確定不是虐待?”

“放肆!”

“什麼放肆!這是實話實說!你身為父母官,隻聽知州之子的一麵之詞就定奪案情,話都不讓我說兩句關押了一天,可見你們就是沆瀣一氣的土耗子!”

“你!”

“我什麼?你們就是官官相護!紈絝子弟,連隻雞都要強取豪奪!真是笑死人了!”

弘晝幾乎是指著陳德銘說的這話,這讓場上人都順勢看了一眼。有些事情彼此明白,唯有劉石箜神色不滿,畢竟抓人的由頭是在他身上。

“來人!將這個不懂規矩的罪犯壓下打十大板,日後再審!”

縣令無法再在這裡聽這些拉扯無用的話,基於對方的身量較小,隻打得他皮開肉綻吃點苦頭就好。想來再晾兩天,他就明白什麼叫真正的靜思了!

公堂上有人笑出了聲,弘晝看著走近的衙役們,他們身上的牌子寫著公堂二字。

即為重申和告誡,意思這是堂堂正正公事公辦的場合。

弘晝嗬笑一聲,“所以說你們是承認了?”

自然是沒有人回答他的,相反衙役們伸出手來,眼看就要將他拿下。

弘晝站在堂上,氣定神閒拿出身上揣著的防狼神器伸出去——

衙役們像犯了羊癲瘋一樣顫抖。

弘晝在驚呼中瀟灑的退一步,“來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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