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出遊小少年(1 / 2)

防狼神器的驚豔亮相,瞬間將堂上人震驚住了。

再沒有後來的大範圍電站供給情況下, 電這種東西基本上隻在科學院裡存在。這是一項龐大的工程, 想要普及出去需要花費時間精力和人力。

就如以工代賑修白路的百姓們,早已被胤禛看中的, 準備擇選部分丟給弘晝培養。既能省錢, 又能養人,順道的推進一下進步。等到方便普及的時候,好歹有懂的人去做那些電站等後勤工作。

因而遠在宣城的他們根本不清楚這些, 就是京中也唯有王親貴族,亦或者消息來源者知道有防狼神器這個東西。可實際上見過的隻有部分, 摸過的幾乎都是各家的格格們。當然也有年幼的小阿哥, 家中擔憂之餘也給買了傍身。

身為防狼神器之父, 弘晝怎麼可能不給自己備一個呢?

他不僅備了,出發前還特意加大了電量, 就等著有意外發生的時候可以保障自己的安全。

才進來的時候,弘晝因為身上的匕首為凶器,衙役倒是像模像樣的給他拿走, 途中還看中他的錢袋。當時處於弱勢,弘晝就像個小可憐一樣,東西都被搜刮走了。

還有他可以作弊。

隨著他的令下, 一位訟師不請自來的站在堂上, “見過五爺。”

“堂下何人?”

“那是什麼!”

“竟然公堂上動手!”

“來人!”

公堂之上一片慌亂。

縣令生怒, 他一開始就沒把弘晝放在心上, 因為調查得知這就是一個前來求梅文鼎學老什子的呆木學生。如果不然, 也不會這樣貿貿然的得罪了知州之子和知縣之子。

身為地方官員,即便官職在知縣之上,可惜這兩人都是京城派來的,彼此之間還關係親近。

本就藏了一肚子的氣,再看弘晝這樣肆意挑釁,縣令更覺得窩氣惱火。不用主簿大聲喊,自己就站起來拍著驚堂木道,“不敬公堂擅自動手,打三十大板!”

“誰敢!”

弘晝揚起下巴,看了訟師一眼。

訟師一本正經的擺了擺折扇,“按照本朝國法,公堂之上未有定奪的案子,嫌疑犯仍有訴訟求得公正的權利。”

弘晝點頭,“就是。”

“本官並非說不許,但他不敬在前!便要公正獎罰!”

“主簿大人說笑了,正如五爺所言。分明是你們官官相護欺壓百姓,聽信劉知州之子言語先將五爺收押,甚至濫用私刑企圖屈打成招!結果五爺不及你反應之內,竟然心生惱意,私心刑罰!如此所謂,可謂是枉顧了你頭上的烏紗帽。”

訟師不慌不忙的說,絲毫不管堂上人青白一片。

弘晝也是一臉震驚,“什麼意思?還有私刑?”

“五爺放心,侍衛已經幫您攔住了。”

攔的太嚴實了!

弘晝再一次感受到,這些常年享受權利富貴的地頭蛇們,其心凶狠實在讓人佩服。又或者說,是他太天真了。

按照計劃,弘晝是想著讓他們側麵承認自己的罪證,讓訟師記下來後轉告給胤禛來著。但聽聞還有這些等著自己,弘晝怒了,“來人,給爺弄死他們!”

他說的格外凶狠,氣急敗壞的指著罵。當即走出了幾道侍衛身影,手輕輕的把住腰間的長劍並拔出。

帶著一絲冷光。

訟師風輕雲淡的點頭,“好,怎麼殺?”

“你,你……”

眾人驚疑看向他們,備受矚目的弘晝回過神來,“等等。”

雖然說皇權至上,身為貝勒的他也有處置此事的權利,但他對這種事情沒有興趣。人生中有意思的事情太多了,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

與其殺人,還不如把腦子洗一洗更有意思。

弘晝雙臂抱在身前,他眯著眼睛盯著他們,哼了一聲道,“先錘他們!”

再扭頭看著縣令和主簿,“再給他兩來三十大板!”

“是!”

堂上的衙役不過平常身手,隨意兩下就被侍衛給打在了一邊趴下。聽從弘晝的命令,侍衛們聞聲即動。眼看著縣令和主簿掙紮哀嚎,結果都被強製壓在地上,抬著那長長的水火棍時,堂上是一陣齊聲嚎叫。

像個孩子一樣,迷茫而恐懼不能。

侍衛頓了一下,似乎是被他們這麼慫的表現驚住了,“五爺,這三十大板要輕的還是重的?”

弘晝徑直坐到了縣令的寶座上,“輕的如何?重的如何?”

“輕的皮開肉綻,重的魂歸九裡。”

“……”

“也可以半身不遂。”

“……”

弘晝詫異於一樣的三十大板,竟然差彆如此大。他這兩天的經曆頗有些剛剛來到這裡一樣,幾乎都在重新的認識和了解。

結果侍衛以為他不滿意,又折中給了另一個答案。

真刺激。

後麵還有需要的時候,弘晝擺手道,“輕點的。”

侍衛對此沒有任何意見,輕輕點頭就和另一位一同,抬起水火棍默契的你來我往,‘啪啪啪……’

正經的行仗是需要褪下衣衫,不過此刻沒有人提,自然就沒有那麼友好了。

坐在那裡的劉石箜和陳德銘站了起來,尤其劉石箜顯得很是不安,“你,你明明就是你動手打了人!抓你有何不對!”

弘晝白了一眼,“爺們誰不打受傷?怎麼就你像個小姑娘,還回家哭鼻子!”

“爺沒有哭鼻子!是”劉石箜習慣性的偏了偏頭,但他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問題,咬著牙指著肩膀道,“爺的手都抬不起來了!”

他大聲的喊道,但語氣中滿是委屈。

很委屈。

弘晝也看出來了,他坐著不舒服,索性起來坐到公案上,“你呢?那隻雞買到了?”

陳德銘麵色還算不錯,隻是忍不住的有些發白。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敢這樣行事的,顯然就不是他們認為的葉良辰了。

也幾乎在瞬間,他恍悟自己闖禍了。

弘晝笑嗬嗬的看著他,“說啊?”

陳德銘站得筆直,繃成了一條線,“勞五爺的忙,買到了。”

“賺錢了?”

“鬥雞還小,輪不上機會去比。”

“那也是賺了。”

弘晝肯定道,“昨兒見過你們之後,爺特意問過你們的市場價。上好的鬥雞一隻起價就要五兩,結果你開價一兩。奸商啊奸商,你們父子真會做生意!”

“五爺說笑了,阿瑪為此地知縣,並非商人。錢財略有不足,自然買不起那樣好的鬥雞。”

“那就是以權壓民。”

陳德銘抿緊唇角,“……那本就是一般的鬥雞,更不敢欺壓百姓。”

弘晝定眼看著他,默默不語隻是笑。

陳德銘抬起眼眸,他固執的看著。

這是一個很堅定的人,小小年紀就不見棺材不掉淚,可以想見他家中是什麼樣的教育方式了。

弘晝很不喜歡這種人,但是換位思考,他又很喜歡。

這樣的人收拾起來比較有成就感。

弘晝如廝想著,腳丫子晃了晃,他像是忽然發覺的想起來,“餓了。”

訟師聞聲忙道,“五爺想要吃什麼?”

“吃……”弘晝扭頭看著委屈臉的劉石箜,“你們這除了毛豆腐,還有什麼好吃的?”

“啊?問我?”

“嗯。”

“淮山牛肉湯、格拉條、三河米餃、黃山燒餅、臭鱖魚、曹操雞、包公魚……”

劉石箜似乎真的是個粗心的人,像是酒樓裡的小二一樣報菜單,一張嘴連綿不絕停不下來。偏偏他神色自然,不過稀鬆平常。

弘晝原本想著說兩個來,他就順勢說都來上一道。結果這人一說就沒完沒了,他不由驚呆了,“看來你挺愛吃的。”

劉石箜點頭,“還行吧,好歹在這裡也住了六七年了。”

“那就隨便來幾樣吧!”

弘晝擺手,訟師對著外麵人隨意叮囑一句,便見公堂上的爺晃著腿真的開始聊天了。

“你原祖籍是哪?”

“四川綿州。”

“你覺得綿州和宣城哪個好?”

“還行,就是冬日的時候綿州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