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一貝勒爺(1 / 2)

由於黃帝在中華民族的形成和發展的過程中建立了顯赫功業, 從而彪炳千秋,受到炎黃子孫的共同尊奉和衷心崇敬。與此同時, 對黃帝的崇拜和對黃帝的祭祀也成為諸夏曆史傳統的重要文化現象, 每值清明節和重陽節, 無論公卿巨賈、販夫走卒, 皆至黃帝陵拜謁禮祭,對人文初祖表達內心的虔敬和祈盼。

祭祀在中國曆史傳統中也有極為重要和豐富的內涵, 有‘國之大事,在祀與戎’以及‘禮之五經,莫重於祭’之說。根據古代文獻中民得其利、民畏其神、民用其教以及黃帝崩,其臣左徹取衣冠幾杖而廟祀之的記載,不難想見黃帝逝世後的影響之徹,緬思之深,祭儀之隆。

從黃帝時候的遠古時代起,直到如今的大清,數千年來都保留了這份傳統, 也是彰顯他們的正統身份。

如今大清的祭拜與明朝時相差無幾,即皇帝親撰祭文, 遣使致祭。而其中京城曆代帝王廟的祭祀多由皇帝主祭, 春秋二次祭祀,而黃帝陵廟致祭,多由皇帝派專員致祭, 一般是每三年一次, 也有臨時祭告。

胤禛登基以來, 行事作風就與康熙彆不相同。他不下去南巡,連圍場也隻是去了一趟,之後整個人就被釘在養心殿裡養活。夏日裡炎熱時候,他也以弘晝的水空調足夠涼爽為由,不再出去園子裡勞師動眾。再看生活上的細節,胤禛是屬於節儉派,但是祭祀一事卻不敢省略。

對黃帝陵廟的祭祀儀式向來隆重,規模宏大,次數也多。從清世祖開始,前前後後特遣使赴黃帝陵致祭也有多次。但基本上去的都是那麼幾個人。

胤禛為了一勞永逸,決定今年出門的祭祀活動都給了弘晝,也就是說讓他出門幾趟走動走動。

弘晝聽了一個頭兩個大,“全都是爺?那三哥呢?”

好歹也算是長子了,總不能隻累底下的孩子吧?

總管笑盈盈道,“三爺性情率直,皇上已經特意為三爺遣了差事,四爺也在編撰文書。皇上瞧貝勒爺大半年不歸,想來近日得空,便隻能麻煩貝勒爺多走幾趟了。”

那是幾趟嗎?

黃帝陵、景陵等等,繁文禮節不說,地方時間還都不同,他哪有這個國外時間記這個?

而且他不回去估計就很閒有空是什麼邏輯?

那他要是說進展忙碌走不開身,不就是說自己大半年都沒有成效,啪啪打臉麼?

這能乾吃虧,不能乾丟人!

弘晝神色有點陰鬱,他盯著總管,“六弟多大了?”

總管一愣,“三個月了。”

“哎,小就是好啊!”

弘晝由衷羨慕三個月的弟弟,總管聞言笑了,“貝勒爺也不大,貴妃娘娘還時刻惦記您,還特意叫奴才問貝勒爺,年節可要回去?又是幾時回?”

“既然如此,等我祭祀完了就會回去。”

“是,那無事奴才就回去和娘娘報喜去。”

“等等,爺寫一封信。”

“誒,奴才等著。”

弘晝搓了搓手,他抽出桌案的屜子,將那一本本的手翻漫畫書放在一空的匣子裡,順道還有裝好的首飾等一起放進去。

手翻漫畫書是他偶爾畫的,見證了他鬼斧神工的畫技不說,還能看到他在這裡的生活狀態和小事。這比乾巴巴的書信有趣多了,最近他和康熙的通信方式就是以畫相傳,詼諧有趣還能散發個人思維。

而首飾純粹是意外,因為地勢的原因,車道常常要繞著遠行以至於一直拖累了工程。弘晝好不容易才搗鼓好技術方麵的問題,對於車道他自然就急切的想要看到成果。所以在一處山洞前挖了幾日後,弘晝特意走了一趟‘順風’快遞,找九叔等人拿來□□直接炸開。

這種快準狠的方式讓弘晝的計劃十分順暢,也讓他收獲了山中某種不認識的石頭。

石頭烏黑,在燈火光色下更是透亮。當時撿到的石頭有好幾塊,弘晝拿來砸拿火燒,發現這玩意兒看著好看。找不到它的實際用處,弘晝閒著的時候在草稿圖畫邊上設計了耳飾等款式,他看著還不錯就讓人拿去打了出來。

女性對這些東西都有莫名的好感,尤其是長得好看的。耿氏自然也喜歡,不過她覺得自己上了年紀,對於那些鮮嫩好看的最多是望兩眼。寧願省下來賞給自己的妹妹和弟妹們,都不會自己穿上戴上。

像這種深色又透亮的則不同的,搭配的好也不會顯得很深沉老氣。相反這是獨一份,還是弘晝這裡送的,耿氏肯定會戴上來。

弘晝腦中想象著,還特意的做了幾個款式。又想宮裡還有嫡母等人,到時候額涅拿去投桃報李什麼的,出手大方也不會依依不舍。額涅看了肯定喜歡,再加上弘晝還多做了幾款,到時候投桃報李給一對給嫡母什麼的,想來額涅也不會說舍不得。

書信很簡單,交代自己的事情,再回複自己會在年前回去團聚。

弘晝的狂草寫得越發自然天成,各有他的模樣風格。信封一折,放在匣子裡一同交給了總管。

總管笑著應了,眼看弘晝擺手又要埋頭畫畫,他有些狐疑低聲問道,“娘娘的在這裡,不知皇上的?”

“阿瑪?他沒有。”

弘晝說的格外自然,就像是給耿氏寫信那樣,理所當然四個字擺得錚錚烈骨,“爺忙得很,哪有空給他準備禮物。總管跑這一趟辛苦,留下來用一頓這當地的飯食,回去和阿瑪道一聲知道就可。”

總管嗬笑,他哪敢慢慢吞吞的還用了飯再走。不知道的,還以為皇上沒有回禮是他的緣故。

總而言之,事不宜遲馬上就走。

弘晝沒有管他幾乎落荒而逃的身影,沒了外人在,他直接踢了長靴在椅子上盤腿而坐。覺得不那麼舒服,乾脆又側著坐,兩腿放在扶手上,頭看著屋頂放空發呆。

坐的太久了,眼睛不舒服,身體也有些不便。

放空一會兒,弘晝給自己揉眼睛做眼保健操,然後起身又做了基本的幾套運動再出門去。

石中和富爾敦就守在門前,兩人還在琢磨這□□能炸多大的山,見到身影就住了口看過來。

“走去逛街。”

“是。”

“騎車去。”

“是。”

富爾敦跑去旁邊,牽出一輛排坐的自行車,這還是弘晝看著《奇器圖略》改良做出來的。

弘晝覺得,自己在此之前估計拯救過世界,亦或者是傳說中的十世善人。又迫於對他的嫉妒,所以生在這個還在創新發明萌芽的階段,但有時間又似乎晚了些。

他敬愛的萊布尼茨院長,還有牛大爺英雄遲暮,梅九鼎也是驚喜相遇,但他還在外麵出遊的時候,梅九鼎就一定一命歸西了。

這真的是很大的幸運得以相見認識,又是很大的遺憾隻有最後一秒和最後信封。

因為這些,弘晝有好幾次想要出國去看看牛大爺,畢竟他真的年事已高了。

而在梅府的時候,臨走之前梅九鼎給了他一本書,《奇器圖略》。老人家當時神色帶著幾分懷念和遺憾,對著弘晝道,“可惜君生你未生,你生君已老。”

弘晝當時不在意,等到後來打開一看,再追問事跡才感慨萬千,覺得那句話說的太對了。

《奇器圖略》的原作來自於黃履莊,此人生於順治十三年,十歲喪父後家中貧寒,後來是靠親友接濟為生的。一般人這樣的出生,多半是默默無聞生活慘淡,但他從小聰穎過目不忘,對新意製作的技巧工藝很感興趣。親友當他是自娛自樂,隨他去就是。卻不知道黃履莊時常路過對外通商口岸,看到歐洲傳教士寫的一些科技著作很受啟發。於是學院裡成績名列前茅,課外還學到了不少幾何、代數、物理、機械等方麵的知識。

從此震驚世人的發明,就隨著他時常的獨坐靜思,加上廢寢忘食的努力下成為現實。

諸鏡、玩器、水法、驗器和造器之器等。還有探照燈作用的瑞光鏡、人物馬獸等與真無二能動的機械、皮影戲一樣的自動戲、驅散炎熱的自行驅暑扇……

黃履莊對工程機械製造方麵的造詣,對創造發明的功底,幾乎是登峰造極,將天賦發揮得淋漓儘致。

梅九鼎還說,黃履莊在早年一心一意發明的時候,還做了一隻活靈活現的機械狗。每逢家中來了人,那隻機械狗就會像真狗一樣吼叫,黃履莊聽見後就知道有客人上門來。

弘晝當時下去江南,也有想過找找這位大神。隻可惜這人專注於一件事,為此寫了一本書後就遠離家鄉,又去鑽研更深層次的東西去了,連家人都不知道去處。

而手中的《奇器圖略》也幾乎是孤本,因為他們家中也不太清楚。

弘晝想,他以前從來沒有聽過這位的消息,很有可能是因為隨著梅九鼎的離世,《奇器圖略》被蒙塵埋灰而徹底沒了記載。但是看過書的他才知道,黃履莊的聰慧不是自己這樣作弊者能夠比的。

而每一個人的聰明,又是彌足珍貴獨一無二的。

回京之後,弘晝就根據書上的東西申請了版權正了名字。等到來這裡之後時常輕裝出門遊逛,弘晝便嘗試了他的手轉動輪軸自行車。不同的是手動改成腳動,再加上方向盤,他就能坐在旁邊被富爾敦蹬著一同帶走。

受到這樣的啟發,弘晝覺得之前的宣傳還是不足。所以還特意給《大國報》加了一個欄目,專門報道這些發明事情。不拘泥於什麼,隻要是發明,對人類和國家造福的都有可能刊登上。事後還可以酌情的資助,或者是一筆獎金鼓勵。同時,弘晝還在這裡建立了中華科學院分院,所以每天沒事的時候就會逛街的方式穿過小半個城,然後去到分院看。

第一個落實的項目就是火車道。

這種事情不需要特彆申請,弘晝和上麵兩位報一聲時,他連地方都選好了,甚至慕名前來的人就有二三十。

總院屬於大雜燴,但在分院成立兩個月後,弘晝發現這就像是交通分院一樣。眾人都被火車道受到啟發,一門心思都鑽研這些上麵去了,也自然多了些無厘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