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大清和郡王(2 / 2)

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可在以前提起彼得皇帝多是濡慕,又有失望,隻不過沒有這麼明白的坦然罷了。

弘晝各方聽聞,伊麗莎白都是彼得皇帝相對疼愛的女兒,還以為這兩年感情應該更好才對。可這麼一看,他也不用毛遂自薦什麼大夫了。

想了想,“那安娜這是衝喜?”

伊麗莎白沒聽明白,弘晝又通俗解釋一句,她頓時被逗笑,腳尖還差點踩了弘晝的靴子,“怎麼可能?安娜是真心喜歡卡爾的,不然怎麼會願意帶這麼多嫁妝出嫁?”

弘晝覺得也對,和他們成婚來往各有不同,西方嫁人是很虧的一件事。就算是公主,如果你不得寵,沒有好的嫁妝也沒辦法嫁出去。

所以生兒子真的很劃算,後來好像還有一個被廢的皇後二婚姐弟戀,嫁妝就是前夫的半個國家。那個二婚對象是人財雙收,可謂是穩賺不賠的買賣,而且第二年就給他生了個繼承人。

是誰來著?

古時西方國家盤根錯節,有些隻有幾十年的風光,你方唱罷我方登台,和諸夏曆史上的三國也沒什麼差異了。弘晝覺得自己能記住有這麼個例子,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那就好。”

“安娜要是知道你這麼猜,她肯定會說你。”

“我問問而已,那你父皇沒有給你定婚約?”

弘晝不清楚安娜的未婚夫,既然親生的女兒都想得開,那他也不用這麼愁眉苦展的,對著伊麗莎白也調侃起來。雖然長相上很出眾,但是作為朋友,很難想象她的性格是找什麼樣的另一半。

然後伊麗莎白就笑著看著自己,越來越燦爛。

一陣涼意從後背襲來,弘晝笑意消失,再想到她方才說先答應的拖字訣,“不是吧!你父皇還想這個?”

“怕什麼!我又不會嫁給你!”

“哼,爺也不會娶,爺現在可是有福晉的人了!”弘晝驕傲抬起下巴,彆提多得意了。

伊麗莎白看不慣他這樣,“你這個樣子,騙誰!”

“我怎樣?”

伊麗莎白的香肩動了動,“你看,你看我的眼神就是個童子雞。”

“……這叫紳士!”

“童子雞。”

弘晝眼珠挪回來,大大方方的看她身前,“不涼嗎?”

“你怎麼可能有福晉!”伊麗莎白發出從心的喊聲,她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麼直白而不風情的話,也不相信比她小的弘晝都有人要了。

伊麗莎白覺得,弘晝應該是可以陪伴她做單身狗的好朋友。

弘晝被她的真摯眼神刺激到,轉身從行李裡拿出畫筒來。他的動作很輕很柔,小心翼翼怕有折損,一邊鋪開一邊得意,“聽說我要出門很久才能見麵,福晉就覺得舍不得,特意畫了這張畫讓我天天看。”

卷開畫紙,是一張推窗畫。

一個格格用叉竿支起窗欞,看畫人能清晰的看見,一根藤蔓小花團團簇簇的隨著樹乾,依附生長的隨著攀爬到屋角垂掛而下。

畫中顏色分明,藤蔓小花微微搖曳。

就像是鮮活的景色落在眼前,映著窗欞後露出的半張麵容姣好秀麗,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仿佛春風拂過。

一拂,便是十裡桃花。

伊麗莎白被畫中意境迷倒,她以前看了很多畫,耳濡目染也能欣賞東方的畫。畫技可能不是看過最好的,但是每一筆的細致還有其中的感情含義,她都震驚的看著弘晝,“你這是偷的畫?”

弘晝臉黑了下來。

“那是怎麼騙的?”

“……”

“看著很好看,就是眼神不太好。”

“……”

伊麗莎白連著損人,弘晝記仇的把畫卷了回來。說實話他現在背著人一口一個福晉,實際上兩人也沒有那麼親近,更沒有過門。以防萬一暴露之後被損,他乾脆推著伊麗莎白出去。

等到了晚宴舞會時,兩人心有靈犀的坐著遠遠的兩邊。

但是兩國的晚輩總要有人站出來,最後弘晝請了安娜同舞。賴於伊麗莎白的提醒,弘晝沒有出糗,帶著一同翩翩起舞。

不過他總覺得自己的服飾有點不搭配,看在沒有人說,自己也習慣了眾人的目光。

晚宴上眾人觥籌交錯,直到第二天的時候兩國沙龍會正式展開。

從之前得知,對西方探索的彼得皇帝是很有先進思想和作為的,所以有大清沒有的改革製度和學校等。

而大清明顯越過的,就是彼得皇帝想開而沒有實現的科學院。

兩國之間各有長短,意識上也有相同,氣氛上自然是好的。弘晝坐下來後,他除了開場白的幾句之後發現,根本就沒有自己的說話餘地。

兩國之間的傳教士自發的開啟探討模式,就如科學院有很多的傳教士一樣,俄羅斯也有許多。甚至因為互相的政治因素反而更加密切,以至於在某些決策上也沒辦法做到大清那樣直接可以□□。

可以說,這一點上彼得皇帝是很羨慕的。

康熙仗著這裡國外人多,上半場結束歇息的時候感歎,“朕就覺得他們的教義要不得,竟然還敢橫插一手!”

在他看來,皇帝就是一言九鼎,連個事情抉擇都不能那還算什麼皇帝?

想想中西方的文化差異,弘晝由衷附和,“瑪法果然英明!”

康熙聽著高興,但他沒有自大如斯,隻是望著彼得皇帝離開的背影感歎,“彼得確實不錯,就是剛猛易折,著急了。”

弘晝捧著茶杯啄了口當地的蜂蜜酒,沒有吭聲。

兩國看似友好,但彼得皇帝對大清北麵垂涎許久,如果不是無能為力……

這些事情可能很多人不能容忍,但是站在高處,康熙是能夠理解的。當一個人擁有許多的時候,誰不想完全的掌握天下?如果說看著俄羅斯擁有大片國土而無動於衷,那肯定是騙人的。隻不過對於彼得皇帝的行事風格,則不那麼苟同了。

當初的大清落在康熙手上,是不可能這樣折騰,至今也隻能徐徐圖之。

伊麗莎白透露了病情之後,弘晝隨意一問便知,彼得皇帝的病情是近身人都知道的。因長年積勞成疾,早已重病纏身。去年秋看見一艘船擱淺,身為一國皇帝,當時竟然縱身下水去救他們。

弘晝想了想,如果是康熙和胤禛,大概是身邊的侍衛像冬日裡的餃子一樣撲通下鍋。

親自下去?

不可能的。

弘晝的手指敲了敲茶杯,他低聲狀似閒聊一般說了此事。

康熙顯然是聽聞過,斑駁老態的麵容似是笑著,眼底裡冷冷清清,“其心可嘉,所為不可取。”

“瑪法是說,他不應該這麼冒險?”

“你覺得應該褒獎?”

茶杯上是俄羅斯當地的某種花,妖豔的開在上麵像是真的。弘晝忍不住摩挲兩下,他認真的想了想卻是搖頭,“如果他是我,倒是可以褒獎。”

“那更不應該。”

康熙冷靜的言說,“若他是朕,便是無謂小事。但他剛強衝動,過於冒險不計後果,置整個國家何故?”

弘晝點頭,彼得皇帝把第一繼承人都弄死了,底下隻有兩個女兒還沒真正成年,偌大的國家丟給誰?

“所以你要好好瞧著,記住這前車之鑒。”

弘晝側目,康熙坐在陌生的宮殿中,帶著自身以來的從容和自信,“三思不是一時即可,要事事時時謹記。”

“明白了。”

“就如今這般就可。”

康熙淡淡道,可要他這樣認可一句並不容易,弘晝聽著很開心,“謝瑪法。”

“嗯。”

他們來的有些晚了,所以沙龍會沒有落幕,次日安娜就著著西式的禮服盛裝出行離開。弘晝作為朋友,隻能跟著送到門口,相約不久後在德國相見。

而就在彼得皇帝身上鬆了一分時,康熙和弘晝就開啟了第一站的旅行計劃。

他們是來觀光再加科技文化的對外輸出的,車夫開著兩輛汽車出門,穿過遠路後抵達大街上。按照弘晝的設想,醫院、學校還是博物館等等,都是他需要踩點的地方,他甚至帶著相機和筆記本等認真勘察。

但等他真的出去時,康熙決定要下去逛街看看。

弘晝對此沒有意見,反正沒有看完想看的,他是不會走的。彼得皇帝擔心他們,還特意叫了一位公爵和大臣隨著,可以領著放心遊逛。

有導遊帶著旅遊的人都知道,本土人的引領下,看見的風光都是美好的。

弘晝不願錯過了亮點,眼眸處處都認真掃過,耳邊聽著他們的話語。但他怎麼都沒想到,在十八世紀初的今天,竟然看見了鴉片的前身。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