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那個和親王(1 / 2)

作為老朋友,伊麗莎白完全不用顧及,當場就憤怒大罵還要決鬥。

王府中人看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樣對著王爺大聲斥責的人。更重要的是,王爺還不生氣。

弘晝當然不生氣了,幾年不見的老朋友了。當初他成婚的時候,還因為各種原因脫離不開身,所以伊麗莎白隻是叫人送禮物來。弘晝直接從棺槨裡爬出來,笑著就開始介紹伊麗莎白和佛爾果春兩人,之後就帶著去後院相聚。

至於棺槨是空的?

也無所謂了,反正樣子也做得差不多了。

眼看著有哪些人來了,哪些人沒來,亦或者其他的反應,弘晝全都看在眼裡,也不擔憂消息會跑出去。他不僅不擔憂,下一期的《世界報》等主題都想好了,大概是道一聲烏龍就好。

不管彆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信了。

伊麗莎白瞪著眼,弘晝連忙就解釋道,“其實是爺大病了一場,差點就要死了,竟然還有人把事情誇大說出去。爺想著事情都這樣了,大不如順其自然,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在作怪。”

弘晝說的很是可憐,伊麗莎白卻恨不相信,“你堂堂王爺,連報紙上的東西都不能決斷?而且,你為什麼要說俄語?”

伊麗莎白懷疑的看著他,她自己就是公主,也見識過大清的封建傳統。皇家人有著截然不同的地位和權勢,弘晝就屬於其中一員。更不要說報紙是他辦的,底下作怪造謠他死了?

這個理由說的還不如不說。

弘晝摸了摸鼻子,側頭背著佛爾果春道,“說俄語是因為要和你解釋一下,按照大清的習俗,這是爺的嫡福晉。以後你說話的時候,除了注意分寸,還要要給爺幾分麵子。”

伊麗莎白挑眉,“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一開始就和你沒有感覺。”

她一副早看出你是個張口連篇謊話渣男的神情,但是作為朋友,最後還是給了三分麵子用俄語咕噥一聲,“看你表現。”

“爺懂得。”

弘晝眨了眨眼,俄羅斯皇位在幾年間換了幾個人坐,明明是嫡親的女兒。結果位置上的人關係越換越遠,眼看著自己都日子落魄起來,伊麗莎白怎麼會心甘情願?就算不來這裡,伊麗莎白也會臥薪嘗膽,告訴安娜一世什麼才叫女皇。

兩人一瞬間打了機關,伊麗莎白也轉頭對佛爾果春笑了,“你好,以前總是聽說你,總算見到你本人了。”

伊麗莎白說的是滿語,雖然不是特彆地道,但也流暢清晰。佛爾果春並沒有懷疑兩人用俄語說話,聽她說滿語反而驚喜,“公主客氣了,以前也聽聞公主盛名,可惜從未見到。”

“盛名?聽誰說?也是列夫?”

佛爾果春丈二摸不著頭腦,但她還是如實說道,“公主當初來到大清,我在富察府的時候就有聽聞了,可惜當時不得見。不過公主盛名,是大清都有所耳聞的。”

“彆人說?”

伊麗莎白不以為然,她瞥了眼弘晝,“我可是聽列夫總說你。”

列夫是王爺?

佛爾果春轉念一想,大約是所謂的西洋名,所以旁人不知道罷。她莞爾輕笑,“王爺說什麼?”

“說他有個漂亮聰慧的福晉,很快就要嫁給他了,還有你的畫像。我還以為是他吹牛的……”

大概是女人之間的相處關係不同,伊麗莎白說著說著,兩人就走近在了一起。沒有語言障礙的兩個人,更是快樂的吐槽說弘晝。

吐槽的當然是伊麗莎白,佛爾果春靜靜的在旁邊聽。

弘晝這時候也不亂插嘴,他除此外沒有大的把柄。小時候的故事,伊麗莎白愛說就說,過了嘴癮也就痛快了。當好佛爾果春也聽得起勁,幾回看向弘晝露出意外神色。

在她看來,弘晝除了男女之間外,基本上沒什麼可說的問題。卻不想小時候也是故事很多,還都不是額涅那裡能聽到的。

兩個人湊在一起,也確實少了一些麻煩和事情。弘晝在後麵坐了一會兒,又屁顛顛的跑到前麵去,迎接下一位熟悉麵孔的朋友。他當初飛了兩年在外周遊,略有名氣的國家都被他轉了個遍,同齡人裡都有交往。當然這裡麵也分關係好的,和見麵之交的。

弘晝招待了幾個人後,還看到了弗朗索瓦,也就是伏爾泰。

當初他在孟德斯鳩那裡談天說地,半途中就聽聞有貴族誣陷弗朗索瓦的事情。孟德斯鳩本來不欲幫忙,但是普魯士的皇子弗萊茨和弘晝好,還介紹有一個對大清的表以善意的文人伏爾泰。弘晝隨口說了一句朋友,弗朗索瓦的案子就不了了之。

但是法國當時的環境留不住他,弗朗索瓦謝過弘晝之後,就啟程去了英國等地。

雖然相處的機會不同,但是弘晝幫過他,也為弗朗索瓦講解了大清的情況,讓他增添了明確的了解。聽到弘晝的不幸後,弗朗索瓦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彆人相信他真的認識弘晝,才跟著蹭了一趟飛艇過來。

他來的時候,葬禮已經是結束了,府上也都在慢慢地收拾素衣燈籠等。

但儘管如此,弗朗索瓦也是歎為觀止,嘴裡不停的低呼老天爺之類的話,還順便的采訪心得。

弘晝這麼做,一來是不信,二來也是坦然。如果說這樣就讓老天爺把他丟回穿越前,他固然傷懷,但那邊也同樣是他的父母親人。兩者之間不能比,更主要的之前被穿越了一回,要再穿越的話,弘晝就要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比如老天爺的私生子什麼的。

想著弘晝笑容燦爛,聳了聳肩,顯得很愜意,“沒什麼,就是棺材裡睡著沒那麼舒服,不過還不錯。”

他的身量躺在裡麵,還是可以翻身換個姿勢。

弗朗索瓦將這話記在心裡,不由感歎,果然是非同凡響有惡魔之稱的人。本來就是與眾不同,那他再做其他的事情,也就顯得不那麼突兀了。

很多人都是帶著這樣的想法來的,當然也有人表示不滿,覺得弘晝的理由敷衍,竟然還傳出這種假消息去。

弘晝當時設了宴席,看著不滿的人,他也不慌不忙道,“是啊,不這麼死一回,怎麼知道你們是這個態度?”

當初他和康熙出遊,那可是帶足了人才等。各國之間的友好相處和利益分割,可以說他做的很仁慈義儘了。沒想到結果還是這樣,總有人暗戳戳的背後看笑話,覺得大清也要跟著亂了。

當然,他們的心裡想法是越亂越好。

眾人語塞,他們不是自家國家的國王,雖然是代表人,可也不敢這麼直接的和弘晝起爭執。加上自己還在對方的底盤,也確實有仰仗對方的情況,隻能心裡委屈臉上強顏歡笑的過去了。

弘晝沒有耐心招待他們,該吃的吃,該說的說,差不多了就把禮留下來滾蛋。

想要見胤禛?可以。

但是想要從中在遊說,互助一些利益方麵的關係,那就不能了。

弘晝早已不是當年的弘晝了,隨意兩下就把所有人打發了,不過走的時候還帶著去科學院轉了一圈,順便送了點小禮物過去。比如一個錄音機什麼的,可全都是科學院最新發明的產品。

倒是這個電話始終差了點,弘晝為此很沮喪,畢竟這個弄好了可是對生活很有方便作用的。

眾人來了沒幾天就走,大清乃至全世界看報紙的人都知道,大清和親王不僅沒死,而且活蹦亂跳的在數禮錢。

是的,數禮錢。

諾大的屋子裡,擺放著各色珍貴物品,還有一些真金白銀。弘晝就蹲在中間,翻看感慨,臉上更是神采飛揚的笑。

像一隻巨大的老鼠。

伊麗莎白作為遠客,她另外有住處,但平時都會過來。看到弘晝這樣,她也算看清了廬山真麵目,“列夫,你還記得我的事情嗎?”

“不急。”

弘晝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來感受一下?”

伊麗莎白撇嘴,“不要。”

又不是她的東西,跟著數著隻會眼紅。更重要的是,她還記掛著自己的國家。想想她就在門口站著,張口就是俄語,“不是我貪心,可是安娜她真的不適合當女皇。”

“原因?”

“那多了,她雖然看著是熊熊野心,可實際上就是貪圖富貴的女人而已……”

大約是難得有人聽她暢所欲言,伊麗莎白忍了好久的話,終於都找到機會一吐痛快了。她的母後葉卡捷琳娜沒什麼實權,那個時候安娜就在旁邊虎視眈眈。可惜當時她擁有的實力不夠,最後葉卡捷琳娜順應著傳位給彼得。

彼得是父親第一位王後所出的孫子,實際上也沒有坐穩多久,之後就被安娜撬走了皇位。

安娜如果一直都有這樣雄心和才乾,伊麗莎白也最多是可惜,但不至於這麼不服氣。可問題是安娜身邊有情人們,也始終有這方麵的問題。當了女皇之後,馬上就被伊麗莎白趕出去,然後在皇宮裡快樂的和情人過上逍遙生活。

國家是什麼?

全然不管。

行事之上,幾乎都是隨心所欲,這怎麼能是一國女皇呢?俄羅斯是大國不假,可是在彼得一世的手裡也還屬於發展中,轉手之後原地踏步還能說是休養生息做經濟發展,可這種往後倒的昏君怎麼說?

弘晝默默聽她抱怨,最後叫富爾敦特意帶著她進宮一趟,“阿瑪雖然叫我入政,但我畢竟不是當職的。既然你這麼清楚明白,那就和爺阿瑪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