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三合一(1 / 2)

第二天厲懷明讓管家去把路歸元答應去見謝老夫人的消息告訴了謝思圓。

謝思圓非常高興。

等太子的傷勢穩定了許多後,太子的親衛也找了過來。

蕭子麒一臉歉意地向眾人說明自己的身份,並解釋他不是有意隱瞞。

除了厲懷明和路歸元依然保持淡定外,三姐弟都很驚訝。

蕭子麒已經了解清楚黎二蛋的情況,知道他的才華不差,就這麼不能參加科考實在是可惜了,提出可以推薦他入國子監,並請求皇帝開恩允許他去考功名。

黎二蛋非常高興,自從黎老太和黎老頭獲罪被判流放後,他也失去了參加科舉的資格。

這三年裡他不是沒有想過要放棄讀書,和黎二丫一樣去學習經商。可他就不是經商的那塊料。

厲懷明勸他繼續讀書,還告訴他船到橋頭自然直,但機會卻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黎二蛋就繼續跟著厲懷明讀書,還會跟這路歸元學武健體。

現在厲懷明已經給他取了大名叫黎容。

不過他想要先考上秀才再去京城國子監,於是願意留在平流縣等太子的消息。

黎二丫和黎三丫倒是想要跟著去京城,隻是因為路歸元這個大老板又要離開,所以很多事情都交給了她們。她們隻能都留了下來。

太子一行人從平流縣到京城至少需要走上十幾天。

路上還遇到過許多黑衣人的襲擊,路歸元和親衛們一起殺敵,他自己一個人就解決了快一半的黑衣人。大大的減輕了親衛們的壓力。

謝思圓見狀驕傲無比,真不愧是他的親哥,實力就是厲害。

雖然路歸元不承認,但他已經單方麵確認路歸元就是他的親哥,還已經寫信回了謝家。

蕭子麒卻看出了路歸元的招式,招招都是精準的殺招,很適合暗殺,甚至和那些黑衣人所用的招式同源,不禁若有所思。

京城二皇子府

蕭子瑜得到下屬傳回來的刺殺失敗的自己消息,氣得臉部肌肉都扭曲了,直接失手打碎了一套珍貴的茶具,眼神陰狠的道:“舅舅,派去刺殺太子的死士又失敗了,我們必須加派人手,絕對不能讓太子活著回到京城!”

徐家主卻搖頭拒絕:“我們已經損失太多死士,繼續加派人手成功便罷,若再不成功,不但讓我們損失慘重,還會引起陛下的猜忌。現在太子又借調路過之地的地方守軍,現在護送太子回京的士兵已經達到五千之數,想要刺殺太子隻會更難。”

二皇子聞言氣得一拳砸在書案上:“肯定又是父皇偏心,給了他可以隨意調動地方軍的權利!。現在可怎麼辦?我們絕對不能讓他活著回到京城!他這一次肯定查到了什麼不利徐家的消息。”

雖然這些年徐家和徐貴妃在背後所做的事情都沒有讓他直接參與,就算東窗事發,徐家被滅,他也能把自己給摘得乾乾淨淨,可徐家畢竟是他的外家,也是他爭奪那個位置的最有力助力,如果徐家倒了,那就等於他和那個位置徹底無緣,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隻是他沒想到本應該最焦急的徐家主卻捋著胡須悠然一笑:“倒也不必急著要在太子回京前解決他。我們一向做事謹慎,就算太子查到了什麼,也沒有確切的證據。不過是引起陛下的懷疑而已。

“可那又如何呢?隻要沒了太子,和其他皇子,你就是陛下唯一的兒子,唯一的皇位繼承人。”

蕭子瑜看他胸有成竹,急切地問道:“舅舅可是有了什麼好方法?”

徐家主:“據我所知,太子這次回來還找回了謝家失蹤的長子謝長圓。”

蕭子瑜驚訝的道:“那個謝長圓?他不是死士營裡的甲一,早已死在六年前的刺殺任務裡了?”

徐家主:“已經有死士確認,那確實是甲一。他所用的招式皆出自死士營。若非有他在幫著太子,我們也不會損失了那麼多人還無功而返。”

蕭子瑜不禁皺起了眉頭,語氣中帶著質問:“怎麼會如此?你不是說死士營裡的死士是絕對不可能背叛的嗎?他現在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徐家主笑眯眯的,像隻老狐狸:“殿下放心,就算他知道了也沒關係,我還有可以控製他的方法。相反,讓他回到謝家,和太子走得近,才是太子最大的危險。”

蕭子瑜聞言心思活絡開來,“既然這是一個致命的殺招,倒不如把他用在更關鍵的地方。”

徐家主大吃一驚,“殿下的意思是想……”

“不錯。”蕭子瑜冰冷的眼裡滿是陰戾狠毒,像一條躲在暗處對著獵物,嘶嘶吐著信子的毒蛇。

徐家主離開後,蕭子瑜在書房坐了一會兒,直到伺候他的需要人過來詢問:“殿下,已經到了晚膳時間,是否要在書房擺膳?”

蕭子瑜想了想道:“把晚上擺到鯉夫人那裡。”

“是。”善人恭敬的應是,但卻在退到蕭子瑜看不到的地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二皇子不知道,但二皇子府私底下不少人在傳這位徐家送來的鯉夫人邪門得很。

不好些下人和這位鯉夫人有過短暫的接觸後就會特彆的倒黴,還有人倒黴得連命都沒了。

一開始他們還沒有聯想到這位鯉夫人的身上,可是時間一久倒黴的人多了,再加上他們倒黴之前都傳出黎夫人的各種好運事跡,引起許多下人的討論,不免有那麼一兩個人一邊羨慕一邊說起自己的倒黴。

那個一聽,就說真巧我昨天也那麼倒黴。

然後接二連三的有人說起自己的倒黴,再仔細一想就發現不對勁了,鯉夫人才剛碰到好運的事情,他們就一個接一個的倒黴,而且還那麼巧都曾經和黎夫人有短暫的近距離接觸,怎麼看都不像是巧合那麼簡單。

漸漸的,私底下就開始傳出鯉夫人會吸人運氣的說法。

隻不過後來二皇子妃、側妃和其他妾室、通房一個比一個更倒黴,漸漸被二皇子所厭棄,而鯉夫人的運氣越來越好也越發受寵,被二皇子從通房提拔為妾,底下就開始流傳另一個說法,說鯉夫人其實是錦鯉轉世,天生好運氣,還旺夫,所有對她有惡意,和她不對付的人都會很倒黴。

皇子府裡,許多人相信了後麵的說法,但也不少人覺得鯉夫人邪門,會吸人氣運,平時能躲開她就儘量躲得遠遠的。

伺候蕭子瑜的人因為蕭子瑜時常會去鯉夫人屋裡,總有躲不開的時候。

好在不知從哪個時候開始,他們這些跟在二皇子身邊伺候的人不再接二連三的倒黴了,但想想還是很後怕。

鯉夫人就是假裝失憶,被徐知州送進二皇子府的黎小魚。

黎小魚每次想起來都覺得是自己的幸運。

徐知州原來是要送自己的女兒給二皇子,就那麼巧,在去京城的路上他的女兒因為身體嬌弱,無法適應路途跋涉,在路上染上風寒就這麼病逝了。

徐知州不甘心就這麼錯過了和二皇子結親的好機會,正好救下了黎小魚,看黎小魚的姿色還不錯,就起了李代桃僵的念頭,等黎小魚醒來之後說自己失憶了,就更加滿意了。

在去京城的路上,徐夫人還讓人訓練她的禮儀舉止,愣是把她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村姑培養得看起來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氣度。

隻不過她在參加選秀的時候,還沒到最後一個環節就落選了。

不過也沒關係,二皇子看在徐家的份上,將黎小魚留在身邊做通房。

黎小魚自然趁機開始艸起了她的錦鯉人設。

隻可惜她的身邊沒有像黎二丫那樣的大氣運之人讓她逮著一個人來薅羊毛,又沒有了甲一這樣的神助攻,隻能暗暗吸取周圍的人的氣運,尤其是二皇子妃、兩個側妃和一乾妾室通房等競爭對手的氣運。

隻是在這些競爭對手一個接一個的病的病,傷的傷,被禁足的禁足後,她也沒了接觸他們吸取氣運的機會。

下人的氣運也不多,老是有下人倒黴出事也不太好。

正好她現在越發得到蕭子瑜的寵愛,她就想著蕭子瑜的氣運肯定不會比二皇子妃的少,她偷偷吸一點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

一開始,她還挺忐忑的,可仔細觀察了幾天,都沒看到二皇子發生什麼倒黴事,就覺得二皇子的氣運肯定比黎二丫還要深厚,偷吸那麼一點根本就沒有影響,慢慢的,就吸的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她不知道的是,表麵上二皇子沒有發生什麼倒黴的事,可也因為她吸走了二皇子的氣運,使得徐家暗地裡做得非常謹慎的事情終於被太子找到了蛛絲馬跡。現在還麵臨被太子揭發的危險。

黎小魚不知道這些,還在為蕭子瑜的突然到來而高興,覺得還可以再吸收一波蕭子瑜的氣運,爭取給自己再晉一個位份,當上二皇子側妃。

兩人親親熱熱的吃完了晚膳後,接下來就該是濃情蜜意的時間。

二皇子突然問了黎小魚一個問題:“鯉兒,下麵的人都在傳你是錦鯉命,可以給身邊的人帶來好運,同時也能讓對你懷有惡意,和你不對付的人倒黴,是不是真的?”

黎小魚心裡就是一緊,麵上嬌嬌柔柔的道:“這些都是妾身小時候遇到的一位算命先生所說的話,妾身也不知道這是否是真的。隻不過妾身的確從小到大都比較好運。”

蕭子瑜聞言大喜:“那必然就是真的!鯉兒,你必然是上天送到我身邊的福星!”

黎小魚含羞帶怯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能遇到殿下,也是鯉兒三生有幸。”

蕭子瑜眼神變得更加幽深,緩緩開口道:“鯉兒,你既然已經是我的人,若是和我不對付的人是否就等於和你不對付?那他是否也會倒黴?”

黎小魚聞言就是一愣,遲疑的道:“殿下說的是……”

蕭子瑜掃了一眼屋內,伺候的人早已經退下,隻留下他們兩個在內室。

他微微低頭在黎小魚耳邊壓低聲音道:“鯉兒,你該知道,如果沒有了太子,我就能當上太子,以後還能繼承大統。而你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我向你保證,隻要我能坐上那個位置,就必定封你為後。”

黎小魚瞳孔驟縮,一顆心不禁撲通撲通的快速跳動,仿佛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皇後,那是大梁最尊貴的女人。榮華富貴滔天權勢儘在她的手中。

最重要的是,腦海裡有個聲音告訴她,如果她當上皇後,她就不用再想辦法去獲得聲望,因為皇後本身就能獲得無數聲望,到時候整個大梁國的氣運隨她抽取,那她可就真的是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

想到這裡,她的眼裡迸發出強烈的貪婪。

蕭子瑜將她的反應收入眼裡,眼裡快速閃過一絲厭惡不屑之色,又立即恢複了深情款款:“鯉兒,現在隻有你可以幫我了,你幫幫我可好?”

黎小魚猶豫了一會兒,才下定決心道:“妾身自然很想能幫到殿下。隻是太子畢竟沒有直接對妾身懷有惡意,想要讓他倒黴,就得先讓他和妾身有兩步之內的近距離接觸才行。”

蕭子瑜瞬間寒毛豎起,從腳底一直寒到頭頂,手上就是一抖,差點就忍不住把懷裡的人給用力甩開,胃裡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惡心感。

他想起了後院那些和黎小魚作對的人的可怕下場。

倒黴摔傷,在屋裡被瓦片砸傷劃破臉都是輕的,還有一位他很寵愛的側妃在皇宮宴席上突然衣服完全撕裂開來,在大庭廣眾之下赤>身.裸.體,讓他也是丟儘了麵子。

當時所有的人都隻以為是意外,是那個側妃倒黴,命途不濟。可如果這都是黎小魚的有意為之……

蕭子瑜心裡湧現出強烈的殺意,又立即被他給壓下去了,儘量用平靜的聲音道:“正好林側妃請求削發為尼,去皇家寺院為太後祈福,我答應了。府裡少了一位側妃,我會去請奏父皇冊封你為側妃。等太子回京,我就邀請來他來參加我們的宴席,到時候再找機會讓你和他近距離接觸。”

林側妃就是那位在宮宴上倒黴地衣服全裂開的側妃。

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她整個人都精神恍惚,蕭子瑜也為此在心裡有了疙瘩,沒再踏進過她院子半步,沒直接給她賜毒酒是看在她的父親是他想要拉攏的朝廷重臣。

不過前些天,林側妃的父親做錯了事情觸怒了皇帝被貶職,在二皇子眼裡,已經不值得他浪費一個側妃的位置來拉攏了。

黎小魚聞言心中狂喜:“多謝殿下,一切都聽殿下安排,妾身絕對不會讓殿下失望的。”

蕭子瑜麵上高興地點頭,心裡卻是更加冰冷,然後找了個還要忙公事的借口,拒絕了黎小魚邀他留宿的請求,急匆匆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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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行人終於回到了京城,太子直接回了皇宮,路歸元和厲懷明則跟著謝思圓回了謝家。

謝家人早就收到了謝思圓傳回來的信,一大早就在等著。

一群人走到了正院,謝將軍和謝夫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走出來迎接他們。

也許是出於母子天性,隻需看上一眼,即使路歸元現在依然是滿臉的大胡子,謝夫人就立即認定了路歸元就是他失蹤了多年的大兒子,快跑幾步抱住了他,大哭了起來:“兒啊!你總算是回來了!”

從來沒感受過母愛的路歸元被她抱住的瞬間,立即渾身僵硬,不知所措。

謝大將軍虎目含淚,上來用力的拍了拍路歸元的肩膀,難忍哽咽的道:“好小子,總算回來了!回來就好!”

路歸元對兩人的熱情非常不適應,隻能用死亡視線看向謝思圓,催促他趕緊解釋。

謝思圓摸了摸鼻子,還是在路歸元的眼神威脅下道:“爹、娘,你們先彆這麼激動,大哥說了他還不一定就是你們失蹤多年的兒子。”

“胡說!我的兒子我還會認不出來?”謝夫人一邊流淚一邊對路歸元道:“我隻看一眼就非常確定,你就是我的兒子不會錯的!”

謝大將軍也很肯定的道:“沒錯!兒子啊,你看我們父子倆長得多像!就連這滿臉的胡須也是一模一樣的,你怎麼可能不是我們的兒子?”

謝思圓聞言嘴角抽搐,早已經從黎家三姐弟那裡得知路歸元有不習慣以真麵目示人的癖好,那胡子就是假的。

路歸元終於從謝夫人的懷抱中掙紮出來,聲音硬邦邦的道:“事實上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我就是你們失蹤多年的兒子,兩位還是暫且不要那麼急著下定論才好。否則若真的是你們認錯了,豈不是有可能錯過了真的謝家大公子?”

謝夫人急切的道:“老二說你肩膀上有兩顆痣,那就是證據。”

路歸元這回毫不猶豫的扯開衣襟露出了左邊的肩膀,“你們看,我的肩膀上並沒有痣,所以說你們認錯人了。”

不料謝將軍和謝夫人非但沒有失望,眼裡還迸發出強烈的喜意,笑容都快裂到耳後根了。

就連謝思圓也在一旁捂嘴偷笑。

厲懷明看得想要捂臉,路歸元也不知道是被原主的思維影響了,還是被謝夫人和謝將軍的熱情給弄得失去了思考能力,完全忘記了謝思圓從來沒有說過那兩顆痣是在左邊。

事實上謝家人也從來沒對外說過謝長圓的胎記在左邊還是右邊

路歸元就這麼毫不猶豫的露出左邊肩膀,完全等於不打自招了。

至於那兩顆痣為什麼會消失,想來他們也知道可以有很多種方法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