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瞥了女人一眼,最後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罐啤酒哐當一下放在了女人麵前的茶幾上。
黑發女性意外地看向伏黑甚爾。
後者此時的目光完全都不在她這裡,反而自顧自地拿起了遙控器。
然後當著她的麵,把頻道調成了賭馬的類型。
“……”
女人也覺得無語了一瞬間,但也很快地接受了這個設定,她悠悠開口:“就沒贏過吧。”
伏黑甚爾懶洋洋的靠著沙發:“怎麼?”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我上次賭.博,差點把禪院家賭進去了。”黑發女性眯著眼摸著下巴說道,“要是剛剛拿了那一個億,大概也會輸光,怎麼想都不虧。”
“……”
伏黑甚爾沒說話,很顯然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賭運。
他突然來了興趣開口問道:“不能賭進去嗎?要是來一發大的會很有趣。”
很顯然語氣中的意思是不在乎結果。
就是覺得過程刺激。
當然贏了自然也會很高興。
“不行,還和五條悟商量著要搞一些東西。”女人說出的話就像是個炸彈,“禪院家某些東西還是能利用的。”
伏黑甚爾低笑一聲。
看來另一個世界得自己還不簡單。
接著伏黑甚爾還想要再說點什麼,卻被門口鑰匙的開門聲打斷。
屋裡坐著的明顯不是什麼簡單人,黑發女性愣了一瞬間而後看向伏黑甚爾,後者的情緒似乎隻是緊繃了一瞬間後就放鬆了。
“熟人?”黑發女性挑眉。
伏黑甚爾一隻手挑開了瓶蓋,視線就沒有從屏幕移開,然後懶洋洋地打著哈欠,“挺熟的。”
接著她聽著門口的聲音窸窸窣窣了兩聲,大概是在整理衣服和鞋子。
過了三四秒,她就看到“熟人”指的是誰了。
一小孩,黑色頭發,因為年紀小,跡部奈奈子推測自己往這小孩身邊一站,大概小孩的身高隻到她腰。
小孩進來以後沒注意,低著頭看著手上的那串鑰匙,一個環兒套著一串,看起來像是什麼有錢的大戶人家。
似乎察覺到有誰在看自己,小孩抬起頭似乎有些茫然,然後目光轉向沙發上躺著的伏黑甚爾以後,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
黑發女性沉默了一下問道:“熟人?”
伏黑甚爾終於願意往小孩的方向看一眼了,他隨意地回答:“哦,我兒子。”
黑發女性沉默了好久。
直到這個沉默持續到伏黑甚爾都覺得不對勁的時候,他終於感受到黑發女性的疑惑了,他扭頭去看黑發女人:“你沒有?”
黑發女人摸著下巴:“清理禪院以後就不停地有很多事情冒出來,這種事情到還沒做過……”
說著女人勾了勾手指讓黑發小孩過來。
小孩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過來了。
“叫什麼名字?”黑發女性問。
小孩猶豫了一下:“伏黑……惠。”
原來還真是那家夥的崽啊。
雖然看著外表就覺得是他的崽了。
“你是……”小孩子說話還有些不清楚,磕磕絆絆的,“那個男人新找的……”
最後兩個字沒說出口就被黑發女人打斷了:“不算是。”
伏黑惠疑惑地看她。
於是黑發女人耐心地說:“是我讓那家夥養我的。”
伏黑惠:“……”
小孩子年紀小,還不能太搞得清楚裡麵的邏輯線,畢竟麵前的這個說出這句話的女人也奇怪的打緊,最後隻能皺著眉頭去看伏黑甚爾。
跡部奈奈子想,這個小孩可能在思考自己的爸爸怎麼養得起彆人了,畢竟這麼窮。
“行吧。”最後跡部奈奈子拍了拍伏黑惠的小腦瓜讓他去放好自己的小書包。
可小孩子站在原地又仔細看了她幾眼,最後在她和伏黑甚爾之間來回移動,最後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話。
跡部奈奈子在之前也在彆人世界養過小孩子,那個孩子是她印象最深最喜歡的。這也讓跡部奈奈子對於幼崽有了不一樣的好感。
“像吧?”她問。
伏黑惠點點頭。
這哪裡是像,這就是一模一樣。
“是親戚。”最後伏黑甚爾說話了。
伏黑惠這才點頭,最後扭過頭跑回房間。
過了好一陣子,伏黑甚爾問:“你喜歡這個崽子?”
黑發女性垂頭看了伏黑甚爾一眼反問:“你不喜歡?”
伏黑甚爾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跡部奈奈子坐在那裡想,伏黑惠小時候還挺可愛,就可惜了有這樣一個爸。
“我把他買到禪院家了。”他突然出聲,目光注視著屏幕,但不知道他此時的注意力到底是放在哪裡的。
他像是感慨地放下了酒罐:“十個億。”
“舍得?”黑發女性瞥了伏黑甚爾一眼。
“那小子身上有著我沒有的才能,繼承了禪院祖傳術式的十影子術法,回到禪院家能得到更好的照顧。”
伏黑甚爾灌了一口酒。
跡部奈奈子覺得他其實是想要說什麼的,但到了最後伴隨著酒全部都咽下去了。
他什麼也沒說。
於是跡部奈奈子打算上自己的劇本了。
黑發女性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開口:“喂,我有一個想法,要不要一起?”
伏黑甚爾散漫地靠在沙發上,他的聲音似乎也因為困倦帶著一股沙啞:“什麼?”
“不是賣到禪院家了嗎,正好我清理了一遍我那邊的禪院,要不搞一次你這裡的?”女人的語氣平淡,依舊是剛開始見麵的漫不經心。
可靠在沙發上的黑發男人周身的氛圍突然變化。
一瞬間從散漫到凝實,最後是宛若刀劍脫殼般的鋒利。
他的目光陡然投向黑發女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黑發女人的語氣平常,她平淡地說:“有經驗了,一次能成,第二次也行。”
伏黑甚爾沉默了一會兒:“你難道不走了?”
黑發女性意外地看向伏黑甚爾:“怎麼可能?要我一直留在這個世界,五條家那小鬼我已經忍受到現在了,又讓我忍受一遍?”
伏黑甚爾從語氣裡能聽出來,黑發女性對於最開始自己乾掉的那個小鬼是很不滿的。
似乎察覺到伏黑甚爾的想法,黑發女性說道:“那小子沒死,大概是領悟了反轉術式。”
伏黑甚爾的表情沒有變化,目光平靜地看著屏幕最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感歎:“還挺幸運。”
“所以說我剛剛的那個提議,你是怎麼想的?”
伏黑甚爾嘲諷地笑了笑:“我可不能保證你留下的這個攤子我會去管。”
“沒關係。”這時候黑發女性很好脾氣地說,她似乎想到什麼下一秒又轉移了話題,“那個叫什麼……你的兒子現在上學了。”
用的是疑問句可帶著肯定。
伏黑甚爾:“怎麼?”
“他是一個人上學放學?”
伏黑甚爾:“嗯。”
說來也怪伏黑甚爾,這個兒子上學以後,伏黑甚爾不是去賭場,就是去做任務,對於自己照顧兒子的死活,他仿佛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給出的關心大概就是還記得在玄關放錢,讓他兒子可以自己堅強地活著。
可提起這個乾什麼?
然後伏黑甚爾看著黑發女性慢慢悠悠地往沙發上一靠,理所當然地說。
“既然這個年紀就有這樣的獨立性,再過不久說不定就能繼承禪院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伏黑惠:“我才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