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琉璃連忙邀請勿虛和晴空坐下。因多了兩人,琉璃又叫長耳去做了兩個菜。看到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晴空看著長耳的目光就像看到極品法寶一樣。

待飯菜做好, 四人坐了下來。原本是兩人兩獸, 一人一邊, 現在多了兩人,炎龍和長耳毫不猶豫地同時蹲到了琉璃兩邊。

琉璃在兩邊都放了個小盤子,給小盤子裡都放了些肉,兩隻小獸埋頭吃得香。

炎璽瞥了一眼公然叛變的炎龍, 遞去一個讚賞的眼神。

晴空正看著滿桌飯菜蒙咽口水,眼角瞥了一眼手邊趴著的紅色長蟲, 隨口道:“小師妹, 你又養了隻條蟲啊?”

琉璃一怔,還沒來得及解釋, 就見炎龍抬起小腦袋,小尾巴在桌上拍了拍,晴空突然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很快便感覺到一股灼熱從背後傳來。他哇地跳起來:“著了著了, 頭發著火了。”

炎璽沒有理會他,勿虛給他一個活該的眼神, 琉璃噗嗤一笑,才運起水屬性靈力, 形成一道清水落到他身上。

即便如此,晴空頭發已經燒掉了一半,連衣服也燒了一個大洞, 背上的肉露了出來,他連忙又取了一件出來,將肉遮住,一臉懵:“怎麼回事?”

琉璃白了他一眼:“嘖嘖,晴空師兄,這是告訴你,眼力不夠是會出問題的。”

晴空眨眨眼,不明白。

琉璃指著趴在桌上淡定吃肉的炎龍,笑道:“它可不是蟲,它是大師兄的契約神獸。”

聽到是大師兄的,晴空連忙仔細觀察紅色的“蟲子”,隻看了一眼,晴空忍不住大吼。

“是龍!”吼完,使勁往旁邊挪了挪 ,離它遠了些,瞪大眼防備地看著它。

他的反應太大,嗓門也太大,炎龍和長耳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晴空看了神色自若的炎璽,以他的修為,打架根本不需要出契約獸,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忍不住咕噥:“果然變態的契約獸也是變態!”

被稱為變態,炎璽嘴角勾起,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琉璃歎息搖頭,晴空要是再被揍,她真是一點也不奇怪,也不看看前麵的是誰。

晴空突然又反應過來一件事,驀地轉頭看向琉璃,睜大了眼:“小小小師妹,你剛剛,是不是用靈力幫我滅火了?!”

琉璃燦爛一笑,答案不言而喻。

晴空歡喜高呼:“恭喜小師妹。”

勿虛上下打量著琉璃,以他分神期的修為,自然能看出琉璃的境界,欣喜道:“不錯,剛恢複,就已經是煉氣期五層了,這樣的資質,將來一定會有不俗的成就。”

此話一出,晴空的吃驚地看向琉璃:“小師妹,你這也太變態了!”他看看琉璃,又看看炎璽,再看了看炎龍,搖頭感歎,“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聽到這話,炎璽愉悅地勾起了嘴角,決定不計較他方才的話了。

勿虛對琉璃嗬嗬笑道:“難怪你身上有上古神獸的威壓,就是這條龍的?”

琉璃一怔,看向炎璽。

炎璽點了點頭:“炎龍屬火,服下它的精血,能更好地疏通經脈,對你的身體也極有好處。”

琉璃驚訝,難怪她服下歸塵丹後,感覺眉心又另一股力量,睡一覺醒來後,精神好得不行,修為一下子漲了這麼多,原來是她服了龍血。

她摸了摸炎龍的腦袋,,對靈獸來說,精血是它們全身精華所在,難怪她方才看到炎龍無精打采的。

“謝謝你,炎龍,以後你的口糧就交給我了。”

炎龍抬起頭,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手。

炎璽聽到“以後”兩個字,眼中的笑意更多了些。

勿虛笑歎:“有這樣的福緣,小徒弟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築基了。”他黑著臉看著晴空,“你啊,再不努力些,連你師妹都打不過了。”

琉璃重重點頭附和道:“就是,晴空師兄,你打不過我,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晴空仰天長歎,師妹太厲害 ,壓力好大。看向對麵的長耳,略帶同情:“長耳,這裡也就你正常了。跟這些變態待一處壓力一定很大,不如你跟著我。”眼底浮起一絲狡邪。

長耳抬頭,隻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頭去了。

琉璃笑哼道:“晴空師兄,想吃飯就自己過來,彆打我家長耳的主意。”

被拆穿,晴空嘿嘿一笑,有些惋惜。沒有炎璽在,他定會天天過來蹭飯,炎璽在這裡,他還是去膳堂吧。

幾人說說笑笑,吃完飯,長耳去收拾,琉璃泡了茶,又端了一盤靈果出來,雖比不得之前分給他們的那些靈果屬性好,但勝在味道極好,蘊含的靈氣也很充足。

這樣的日子,晴空羨慕得不行。

勿虛喝著茶,看向炎璽,見他神色間有些不易察覺的蒼白:“身體可還好?”

炎璽不在意道:“沒事。”

勿虛閃過一絲擔憂,但見他精神極好,也不知他傷得如何:“昨夜怎麼回事?那個妖族人頂多也是大乘期的修為,你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

炎璽神色不動,琉璃連忙替他解釋道:“師父,大師兄是為了救我,才遭了那人的暗算。”

說著,她轉頭瞪著炎璽:“以後,打架我自己打,你不許出手。”

炎璽輕笑:“好。”

琉璃也笑了。

看到炎璽麵對琉璃才會出現的笑容,又看了看毫無所覺的小徒弟,勿虛歎了口氣。

聽到他歎息,琉璃關心道:“師父怎麼了?可是傷太嚴重了?”

勿虛搖頭:“服用了療傷丹藥已經無礙了。”

琉璃大眼轉了轉,狀似無意道:“昨夜好像萱璣師伯也受傷了。”

勿虛臉色多了些晦暗:“嗯,已經讓弟子將丹藥送去了。”隻是,她大概不會吃吧。

琉璃與炎璽對視一眼,清了清嗓子:“師父,您給的丹藥按照以往,萱璣師伯是不會吃的,我昨夜看她受傷不輕,若是不服下丹藥,恐怕要多遭不少罪。”

勿虛抿唇不說話。

琉璃笑道:“師父,不如,您親自將丹藥送過去吧,萱璣師伯看在您這麼誠心的份兒上,說不得服用了。我小時候不愛吃藥,但隻要是爺爺奶奶親自端來的,我就定會喝完。”說完,朝晴空遞去一個眼神。

晴空會意,感歎道:“師父,您看,萱璣師伯雖然冷冰冰的,但最是心軟。您若身受重傷還去給她送藥,她一定會感動的。”

炎璽看著她努力慫恿勿虛的模樣,無聲笑了。

勿虛哪裡不知,心裡沉吟著,這麼多年,也該是時候好好談談了,他歎了口氣,起身走了。

勿虛一走,晴空原本還想再待會兒,卻經不住炎璽危險的目光,連忙抓了一把靈果跟著離開了。

炎璽滿意地笑了,看著琉璃:“你是想撮合勿老頭跟萱璣?”

琉璃笑道:“是啊,昨夜我看到師父上去英雄救美,萱璣師伯沒有推開他,兩人並肩作戰,都是在乎對方的。想來,若是再更多的表達一點誠意,萱璣師伯定會明白的。之前,都是師父逃避,若是製造兩人獨處的機會,把一切說開,說不定咱們忘憂穀就要辦喜事了。”

炎璽點頭:“你想怎麼做?”

琉璃狡黠一笑:“這個嘛,就得靠大師兄了。”

她靠近炎璽,小聲說了幾句話,炎璽挑眉:“好。”

吃完晚飯,天已經黑了,院子裡隻有夜明珠的光芒。琉璃把蝶影燈取出來放在桌上,躺在躺椅上看星星。長耳歡喜地伸著爪子,與蝶影燈上蝴蝶的影子嬉戲,炎龍吃得有些撐趴在它旁邊,鄙夷地看著它幼稚的動作。小尾巴卻悄然在蝴蝶的影子上穿梭,眼睛晶亮。

炎璽看著眼前這一幕,無聲笑了,突然想起一事:“你方才說,你以前跟爺爺奶奶住一處?”

琉璃點頭:“我出生便被人遺棄了,扔在了野獸出沒的山林間,幸好被進山打獵的爺爺撿了回去,帶我視如己出。”

遺棄嗎?炎璽深眸微動,並未說什麼。

琉璃今日睡了一下午,毫無睡意,精神抖擻:“炎璽,我想吃你做的魚了,待會兒,我們去釣魚吧。”

炎璽勾唇:“好。”

兩人兩獸再消食了一陣,琉璃帶著兩小隻興奮地跟在炎璽身後,不一會兒,就順利抓住了幾條。炎璽將魚片切了片放在盤子裡,長耳和炎龍興奮地吃著魚。長耳已經吃過一次了,這是炎龍第一次吃這個,小尾巴搖來搖去,顯然很是喜歡。

今夜該明囿巡山,經過上空時,看到這一幕,臉上多了一絲羨慕,卻腳步不停地離開了,像是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琉璃還來不及叫明囿下來,就見明囿已經消失遠處,活像有什麼在追他一般。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定是現在坐在她對麵那個人把彆人嚇著了。

兩人兩獸美美地又吃了一頓魚肉,炎璽還取出一壇陳釀。月下,湖上,小舟,對酌,一切美好得剛剛好。

直到半夜,炎璽神色自若,琉璃已經有了些許醉意,長耳已經睡著了,最不爭氣的炎龍剛喝了三杯便已經倒下了,此刻正睡在長耳身上。炎璽有些好笑,他家的龍最好喝酒,可惜酒量卻太差。

琉璃邀請勿虛和晴空坐下。因多了兩人,她又叫長耳去多做了幾個菜。看到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晴空望著長耳的目光就像看到極品法寶一樣,閃著精光。

待飯菜做好,四人坐了下來。原本是兩人兩獸,一人一邊,現在多了兩人,炎龍和長耳毫不猶豫地同時蹲到了琉璃身側。

於是,琉璃在左右各放了一個小盤子,給小盤子裡都放了些肉,兩隻小獸埋頭吃得香。

炎璽瞥了一眼公然叛變的炎龍,遞去一個讚賞的眼神。

晴空正看著滿桌飯菜猛咽口水,眼角瞥見手邊趴著一條紅色長蟲,隨口道:“小師妹,你又養了條蟲啊?”

琉璃一怔,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見炎龍抬起小腦袋瞅著他,小尾巴輕輕在桌上拍了拍。

晴空皺了皺鼻子突然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是什麼燒起來了?”說完,便感覺到一股灼熱從背後傳來。他哇地跳起來:“著了著了,頭發著火了。”

炎璽沒有理會他,勿虛給他一個活該的眼神,琉璃噗嗤一笑,運起水屬性靈力,空中凝成一團水幕落到他身上。

晴空被當頭淋下,一身狼狽,頭發已經燒掉一半,連衣服也燒了一個大洞,背上的肉露了出來。他神色窘迫,連忙從空間裡又取了一件衣衫出來,將肉遮住,一臉懵:“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