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管朝堂還是後宮,承安帝都會用各種手段維持至少兩個勢力間的針鋒相對,以保證局勢平衡和他的高高在上。
人的性情會隨著時間和經曆有所改變,但常用的手段卻很難改變。
所以,時宴在得知承安帝對太子的忌憚後,便知道,他大概還是會扶持一個皇子與太子相鬥,以免危及他的權勢。
於是,他立刻傳出自己的名聲,以便承安帝想到他,考慮將他作為製衡太子的人。
“王爺,您是怎麼想的?”待閒人走後,蕭寒聲忍不住拋去高冷外表,忙不迭地詢問。
他們之前討論過,承安帝最看重的還是太子,所以,即使他扶持的某一位皇子真的將太子拉下了馬,那這位皇子也落不到好,隻會使漁翁得利。
現在,時宴卻主動地成為這個注定被廢棄的棋子。
他如何不急?
時宴將聖旨隨意放在一邊。
“我隻是覺得,之前的計劃太慢了。”
從藩地到皇城,千裡之隔,若是一路反回去,怎麼也得先發展兩年,再攻打兩年,最後,還得再用幾年時間安穩朝局,確保將青龍國儘數掌控,這之後,才能圖謀天下。
蕭寒聲不解,回京作為棋子就能加快計劃了?
時宴沒有多加解釋。
他不說,蕭寒聲也無法,隻能唉聲歎氣地為回京做準備。
安城和邊城是他們的根基,不容有失,必須有信任的人留守。
時宴隻需吩咐,蕭寒聲卻得做好落實。
忙忙碌碌中,時間過得很快。
時宴啟程趕往京城。
他來邊城時,身邊隻有幾百個老弱病殘,還遇上了個想要他性命的那個周將軍,他這回京的路上,卻是隨行護衛兵強馬壯,沿路官員熱情洋溢。
秋風蕭瑟時,時宴到達了京城。
他到時,一如來時的路上一樣風風光光。
承安帝特意使在京的兩個皇子親自為他接風,給足了他顏麵。
城郊
望見遠行而來的隊伍,時恒與時溫走出亭子,站在了冷風中。
兩人麵無表情,眼中的情緒卻顯露出了他們的心情。
明明從前大家都是聲明不顯、不受待見的皇子,而且,時宴還不如他們,現在,時宴已是聲明遠揚的寧王,他們二人卻還隻是普通的皇子,連個王位都還沒有。
隻看遠處塵土飛揚,轔轔車馬,他們便知時宴的日子有多麼順遂。
比不過太子也就罷了,他們卻連原本的小透明都比不過了。
兩人頗有些羨慕嫉妒和意難平。
這世道,讓人灰心。
噠噠的馬蹄聲中,裝飾華貴的馬車漸近。
望著馬車兩旁和後方光鮮的護衛隊,時恒兩人眼中的嫉羨更深。
遠遠觀之,他們便能從那些護衛身上感到一陣彪悍的氣勢,想來這些人都是精銳之士。
這樣的軍士,他們見都沒見過幾回,時宴卻將之作為護衛。
人跟人真是沒法比。
馬車停下。
時恒兩人對視一眼,識時務地斂下那些不合時宜的情緒,揚起笑,聯袂上前一步。
車門開啟,素衣白袍的青年從內輕飄飄落下。
霎時間,時恒與時溫儘皆呼吸一滯。
眼前的青年,白衣廣袖,眉眼淡漠,卻是風姿如畫,神姿天成。
他站在那裡,身後的一切便儘都成了背景,無人可奪他的光彩。
他們愣怔片刻。
這是時宴嗎?
明明,三皇子時宴不起眼到沒有在他們的記憶裡留下多少印象。
眼前這樣的人,誰見過一麵後都不會忘記吧?
時宴頷首問好:“四皇弟,五皇弟好。”
不論公主,林楚楚生育太子前,承安帝膝下立住了五位皇子,太子之後,也有兩個比他小半歲或幾個月的皇子出生。
時恒兩人正是排位在太子前麵的兩個皇子。
時恒兩人也都回神,行禮問好:“見過寧王兄長。”
論理,他們也可稱時宴為三皇兄,隻是,他們沒有這麼稱呼。
於是,時宴垂眸,嘴角牽出一抹笑紋。
這兩人,倒是識趣。
作者有話要說:對於更新的問題:我呢,拖延症加懶癌晚期,我不會棄坑,但無法保證更新頻率,所以,喜歡本文的小天使還是選擇養肥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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