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看生厭,說了幾句話後,便不歡而散。
時洛離開,前去招待其他客人。
紀文也冷著臉,扯著白清離開會場,去了後院。
看到這,有些人不由遺憾,沒能看到什麼熱鬨。
但,轉瞬,他們就再度揚起笑容,將心思投入進了社交活動裡。
……
月色明朗,星辰微稀。
夜空下的兩人,卻都無暇關注這些。
紀文冷著臉,似是心情不好。
白清摸著自己的臉,含淚道:“你和我在一起,就是因為我這張臉?”
“因為我這張臉,像他?”他一字一句,緩緩訴說,飽含控訴意味。
他這樣問著,眼底深處卻沉著濃重的乞求,明知事情真相,還想要一個不一樣的回答。
“是又怎麼樣?”紀文擰眉,語氣有些不耐煩。
白清眨眨眼,眼眶一紅,淚水無聲地從他的雙眼中湧了出來。
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誰都可以看得出他的傷心痛苦。
而他這樣隱忍的姿態,也更讓人憐惜。
紀文卻不為所動,麵容沉凝冷峻:“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記住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彆有什麼不該有的小心思。”
話語裡充斥著輕蔑和不屑。
他這樣無情,絲毫看不出兩人在二十個小時之前還在四肢交纏,親密無間。
白清緊緊咬著唇,淚水像不要錢的一樣,流得更歡了,漸漸如夏日滂沱大雨。
他哭得那樣淒慘,似乎要把所有的淚水在今夜一次性流儘。
半晌,白清緩過神,垂下頭,讓淚水直接滴落在地上,聲音苦澀道:“我不怪你。”
他低聲呢喃:“你把我當替身,我不怪你。”
然後,他抬起頭,飽含希冀地問道:“我隻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隻有一瞬間。”
聞言,紀文眼中閃過動容。
他知道,白清愛著他。
卻沒想到,白清對他的愛意會這麼深刻,到了此時,還在追求他的心意。
但是,他沒有給予白清想要的答案。
轉瞬,紀文就冷下臉色。
他告訴自己,這隻是他養來一解相思的小玩意而已。
而且,還是一個墮落輕浮,為了錢就可以出賣自己的玩意兒。
現在,正主回來了,他這有瑕疵的贗品也就沒用了,不值得他再花費心思。
他冷漠道:“你說呢?”
紀文冷著臉,忽視掉心腔中陌生的心緒,故意說出惡劣的話語:“你不過是我包養的一個小玩意而已。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覺得,我會喜歡你這種人。”
看著白清的臉倏然變得慘白,他突然生出興奮。
於是,他嗤笑一聲,“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給點錢,就什麼都願意,說什麼喜歡,你配嗎?”
他越說越順口,似乎白清真的是這樣的人,眼神也變得厭惡鄙夷。
好像眼前這個曾與他有過甜蜜,也曾與他親密無間過的青年,隻是地溝裡的老鼠,肮臟的汙穢。
他選擇性地忘記了兩人初遇時,白清遇到的窘境,和白清會簽下包養條約的原因。
白清方才帶給他的那點動容,如烈日下的薄雪,根本經不起摧折,輕易就消散了。
白清腦中一片昏沉,他使勁地搖頭,在他胸中激蕩的濃烈情緒卻讓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想說,不是的。
不是這樣的。
我是真的愛你。
我不是為了錢。
他想說,我對你是真心的,你怎麼能這樣汙蔑我對你的愛意?
可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
白清說不出聲,紀文更覺理所當然。
他不屑地看著白清痛苦到掙紮。
他的冷酷,讓白清更加的哀痛。
痛到極致,他昏厥了過去。
白清昏在了地上。
紀文嚇了一跳。
但他並未當真,隻當白清是在做戲。
他皺緊眉:“你這是裝什麼?快起來!”
白清靜靜躺在冰涼的地方,一動不動。
紀文劍眉凝起,不耐道:“行,既然你想裝,那就繼續在這躺著吧,我走了。”
話落,他當真離開了原地,一次也沒有回頭過。
狠心而絕情。
然而,白清是真的昏過去了,自然無法如他料想的一樣在他走後結束偽裝,從地上爬起來。
明月朗朗,白清躺在地上,露出布滿淚痕的慘白臉頰,像是一具被遺落的屍體。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看到有人全盤抄了我和兩篇四五萬收的快穿文,我是不是要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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