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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徐立冬竟然過來接, 蘇禾不是不驚喜,恨不得飛奔過去抱住她的男人狠親兩口。

不過礙著胡誌敏在, 隻矜持的站在原地, 笑眯眯的喊了聲:“大哥。”

徐立冬自然也看到有旁人,他本就是個悶騷的,這會兒比蘇禾還要矜持, 幾步走到跟前, 接過行李, 道:“辛不辛苦?”

瞧這話說的, 不知道還以為是慰問哪個守疆戰士。

“不辛苦。”蘇禾拖著長長的聲音,搖頭晃腦道:“為人民服務...”

說完, 偷偷把手塞進他大手裡,小拇指不老實的在他手心上勾啊勾。

徐立冬立刻感到一陣酥麻癢意,忙握緊了她小手, 不叫亂動, 轉看向一旁的胡誌敏,正色問道:“小禾, 這是你同事?”

蘇禾聞言, 暫收起調戲心思, 給兩人做介紹, 末了道:“大哥, 咱們先送胡誌敏回去。”

徐立冬點頭應好,他騎自行車過來,不方便帶兩個人, 隻能推了自行車,一塊步行。

胡誌敏稍落後兩步,看著前麵並行的一雙人,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滋味。

縣城本就不大點地兒,徐立冬又是常在外走動的,胡誌敏自然認得,以往每次他挨家盤查外籍戶,胡誌敏遠遠瞧見了,總要多看上幾眼,隻是沒想到他竟有對象了...

回到家,胡誌敏再忍不住,撲到床上就無聲哭了出來。

而與她分開,已經掉頭往大雜院走的兩人,自然不會知道這事。沒了旁人,蘇禾不再顧忌,打橫坐自行車前梁上,整個人縮在徐立冬懷裡,裹得隻剩個腦袋露在外,暖和的直喟歎。

徐立冬低頭看她愜意小臉,搖搖頭,無奈道:“明知道夜裡冷,怎麼不多穿件衣裳?”

蘇禾仰臉望他,道:“穿你的才暖和!”

徐立冬雖然嘴上叨念,心裡卻很是受用,隻覺這樣黏他的蘇禾,模樣極可愛,忍不住,拿下巴去蹭她光滑細膩的小臉蛋。

他下巴上冒了胡渣,刺得蘇禾又麻又癢,縮腦袋趕緊躲開,見他還要臉,忙舉手擋住,嘴裡嚷道:“看路,看路,我要掉下去了!”

徐立冬這才笑嗬嗬的止住,滿眼笑意的看著她道:“明天去我家吃飯,我媽昨天還在我麵前叨念,說怎麼不知道帶你回去。”

其實徐立冬是看了出來,他媽應該是私下裡對蘇禾說了什麼,以至於提及對方時,都有些說不上來的彆扭。

“小禾,你是不是害怕?”徐立冬想了下,寬慰道:“你彆怕,有我在,醜媳婦總要見公婆...”

“你才醜媳婦!”蘇禾忍不住敲他,把臉埋在他胸膛,有點難為情道:“我倒不是害怕,就是不好意思...”

聽她這麼說,徐立冬放心了,待把人送到家,叮囑兩句叫她進屋睡覺,便要回去,卻被她拖住了手道:“先彆走,大哥你進來下。”

蘇禾叫住他,隻因突然想起了個事。

進屋閂門,蘇禾踮腳附在他耳旁,把火車上見到的那個老者,低聲說了下,末了忍不住問道:“他半夜過來,你說是不是為什麼急事?”

徐立冬一怔,搖搖頭,盯她半響才道:“這些不是你能問的。”

蘇禾也意識到自己問多了,咬了下唇,低聲道:“我就是跟你說下,反正你心裡有個數就行。”

徐立冬揉揉她腦袋,叫她不要多想,叮囑了句“睡覺記得閂門”,便抬腳離開。

淩晨時分,正是萬籟俱寂的時候,徐立冬一路摸黑回到縣委大院,推開門進家,見屋裡隻亮了盞台燈,蘇禾口中的那個老者,正坐在一把紅木椅裡,跟他爸還有汪伯伯低聲談事,見他進來,談話聲戛然而止。

徐立冬神色自若,客氣的打了聲招呼便回房。儘管他無意聽他們談話,也隱約得知首都那位怕是撐不過今年了,眼下正是一團混亂的時候,急需有人出麵控住大局。

他從小生活在部隊家屬院,如果不是十多年前那場名譽誣陷,牽連多人,他爸和汪伯伯不會急流勇退,選擇退居地方,他知道,他們蟄伏多年,等待的就是時機,眼下機會來了,叫他們放棄,肯定意難平,儘管他們心裡都清楚,若是摻了這腳,保不準就是永無翻身之地。

或許是見多了爭鬥的緣故,徐立冬並無意子承父業,寄希望於在政治上大展拳腳,但也不會阻攔他爸,他向來熱衷於此,徐立冬知道。

所以第二天,在徐有糧說起這事時,徐立冬道:“你放心去首都,媽這裡我會照看。”

徐有糧看著眼前的兒子,道:“我想你跟我一塊去。”

徐立冬幾乎沒猶豫,道:“現在不興上陣父子兵了,我在這很好,沒打算再回去。”

他說得並非假話,比起那個幾歲孩童就知道抱團劃黨羽的大院,他倒情願生活在這個地方。

徐有糧歎口氣,道:“好,好!你也長大了,有自己想法,我不勉強,隨你,隨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