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號已更(2 / 2)

“小蘇,小胡跟小高鬨矛盾的原因,我也聽她倆說了,現在我想聽聽你的說法。”

兩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列車長自然不會全聽她們的,正好,他也想借此事探探蘇禾。

“胡誌敏同誌確實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給我愛人送了份飯,這是事實,我呢,不算大度,就找到胡誌敏同誌,把飯錢給她,順帶提醒句她送飯的男人有家室。”

蘇禾一五一十道。

列車長看著她,道:“小蘇,你可以有很多種方式提醒,偏偏選擇了當著彆人麵,當你說這番話之前,就該想到對她會造成多大影響。”

“是,我想過。”蘇禾承認,直接道:“我說了我不是大度人,我忍她一次,她還會有下次,我就是要拿輿論製她。”

這種事她也不是頭回乾了,誰叫她不爽,她當然要還回去。

列車長道:“行,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蘇禾沒再多探問,抱著愛咋咋的心態,回自己崗位工作。

胡誌敏當然沒好臉色,她也不理,倒是高大姐,有些不安,也後悔自己嘴快,剛才見蘇禾被列車長喊去,不是不忐忑,眼下看她回來了,立刻拉到一旁探口風,結果一問三不知,不由歎口氣,啪啪連打幾下嘴,道:“瞧我這張招禍嘴!”

其實蘇禾有些歉疚,如果不是她想整胡誌敏,高大姐也不會出頭,不過轉又想,高大姐這火急火燎的性子,早晚要栽跟頭,隻是碰巧在她這事上栽了。

......

跟這趟列車回魯山之後,蘇禾輪休了兩天,再去上班,就見高大姐一臉歡喜的跟她道:“胡誌敏被調走哩!”

蘇禾愣了下,問道:“調去哪了?”

高大姐道:“後勤部!個個是祖宗,正好讓胡誌敏知道啥叫厲害!”

彆看是後勤,卻是大家夥都心知肚明的關係戶聚集地,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皇親國戚”。

蘇禾實在不厚道,噗嗤一下就樂了,想想,一個成天把公平掛在嘴邊的人,怕是要被穿小鞋到懷疑人生。

“高大姐,那你...”

“我被罰了一個月工資。”高大姐擺擺手道:“不過把那小哭包攆走,也值了,省得這一天天的礙我眼!”

今天正趕月初,照例要開會,列車長胳肢窩裡夾筆記本,把所有人喊到一塊。

沒意外的,就胡誌敏和高大姐吵架的事,列車長點名做了批評,末了嚴肅道:“以後再有類似思想作風不端正事件...就都給我滾回鄉下種地去!”

所有人立刻低頭,沒人敢吱聲。

列車長看向蘇禾,道:“小蘇,跟我來辦公室。”

蘇禾忙應聲,跟過去,順手把門關上。

列車長叫她坐,道:“小蘇,你沒上過學?”

蘇禾她有些意外,本來以為列車長喊她進來是要批評,卻沒想到扯到了念書上,意外歸意外,還是搖頭道:“沒有。”

“要我給你推薦個夜校上上課?”列車長道:“年輕人有精力,要多學習。”

蘇禾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忙道:“我正打算報個夜校,我愛人在給我打聽了。”

聞言,列車長滿意道:“那就成,好好學習!少說話多做事!”

蘇禾暈暈乎乎點頭,回去就問徐立冬啥意思。

“估計是要培養你,打算提乾。”徐立冬耐心解釋道:“雖然鐵路屬國企,不過政企不分家,乾好了一樣能提成乾部。”

跟後世不同,這時期的大小工廠以及鐵路醫院事業單位,跟政府都有這千絲萬縷的聯係,蘇禾雖然摸不透裡頭拐拐繞繞,但也知道,某工廠的廠長可以是政府某部門的辦公室主任,某醫院的院長,可能在衛生部門擔任要職。

就拿列車長來說,他就是副處級乾部。

心裡有了數之後,等夜校發出招生布告,蘇禾立刻就去報了名。

夜校分掃盲班,初級班,中級班和高級班。

掃盲班和鄉下開展的掃盲工作差不多,目的就是讓學生識幾個字,學些簡單算術,不會教多少東西。

初級班相當於小學,中級班相當於高中,高級班相當於大學,不同班級教授內容以及學時都大不相同。

蘇禾根據自己情況,報了個中級班,打算先學完中學知識再說。

夜校設在水廠附中的教室裡,大多時間在晚上開課,來上課的學生基本都是有了工作,又想再繼續提升的積極分子,年齡差距也大,有十幾歲,也有四十來歲。

輪休的時候,蘇禾每天晚上都會過去聽課,徐立冬也跟她一塊,一來護她安全,二來也是存了宣告主權的心思。

老實說,見媳婦兒積極上進,徐立冬高興之餘,不免就多想了些彆的,這日跟她一塊下課往家走的時候,徐立冬終於忍不住,問道:“小禾,你會不會覺得我沒本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