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號已更(1 / 2)

“沒本事?”蘇禾十分驚訝, 直搖頭道:“怎麼會。我自己都不是什麼本事人,乾嘛要求你很有本事, 再說咱們都有工作, 不愁養家糊口就成啦。”

“真的?”徐立冬心中一暖,道:“小禾,如果你想過好日子, 我可以...”

蘇禾打斷他, 笑道:“我騙你乾什麼, 我是真覺得咱們現在很好, 不說彆的,就拿你每天送我上課來說, 我已經很開心了,彆人還沒這待遇呢!”

她說這番話,並不是刻意要哄眼前男人, 確實是發自肺腑, 本來她對物質名利就沒有太大的追求欲。

“怎麼突然這麼問?”蘇禾歪頭看他片刻,恍然道:“我知道了...是有人背後嚼舌根?!”

徐立冬捏捏她臉, 笑搖頭道:“是咱爸那邊安頓了下來, 問要不要去首都。小禾, 你要是想去, 咱們就都過去, 你要是不想,就讓媽一個人去。”

蘇禾幾乎沒猶豫就搖了頭,道:“雖然首都房子大, 馬路寬,物資也豐富,但叫我成天跟官太太們打交道,講話都要先在腦子裡過一遍,我可不行,光是想想就累,還不如咱們窩在這小縣城,活得也恣意,大哥,你覺得呢?”

見她跟自己想法竟不謀而合,徐立冬快活之餘,也放心了,重重親了下她發頂,道:“那我給咱爸回個話,告訴他不去了。”

蘇禾笑眯眯點頭。

兩人回到家,徐秋來已經睡著,蘇禾給他掩了掩被角,見小家夥的襪子又磨破個洞,給脫了下來,叫徐立冬補一補。

說起來也夠難為情,來這不短時間,蘇禾彆的倒還行,唯獨碰上裁衣裳縫縫補補這類活,就無計可施了,在鄉下的時候她還能找楊嫂子幫個忙,搬來城裡之後,她本來想跟隔壁的孫嫂子好好學一學,卻沒想到徐立冬會針線活,雖然跟那些巧婦沒法比,但總比她要強。

徐立冬坐燈下打補丁,蘇禾就趴在他肩上認真的看,看著看著,就悠悠歎了口氣,愁難道:“大哥,你說咱們以後要是有了奶娃,可怎麼辦,我連片尿布都不會縫。”

笨媳婦撕尿布,巧媳婦縫尿布,是本地人常掛嘴邊的一句話,顯然蘇禾是前者,她打算以後委屈下奶娃,將就用手撕的破床單。

徐立冬無奈看她,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架勢:“還能怎麼辦,我縫唄。”

“大哥你真好!”蘇禾立刻湊過去親他臉,開始掰手指頭數:“還有棉衣棉褲棉鞋...”

徐立冬嗆了下,好笑道:“我到底是娶了個什麼懶婆娘啊。”

蘇禾哼了下,翹著下巴道:“娶都娶了,不給退換!”

徐立冬有些頭疼的捏眉心:“是我倒黴認人不清,隻能認栽...”

見他說這番話時眼裡分明藏著笑意,蘇禾惱羞,揮粉拳一陣亂捶,徐立冬笑著躲開,嬉鬨間,扔下針線簍,一把將蘇禾打橫抱去床上,順勢壓上,雙眼晶瑩的盯看了片刻,低低道:“小禾,咱們已經好些日子沒有過了...”

說來不湊巧,他們結婚沒兩天,蘇禾就來了月事,好不容易等她乾淨,緊接就去了首都,從首都回來又每天晚上去上課,見她下課到家就喊累喊困,徐立冬自然不舍得再鬨她,但正因為體驗過與她徹底結合在一處的快.感,才更加欲罷不能,難免會去想。

“你累不累?不累咱們...”

他說這話時,已經將腦袋埋進了蘇禾頸間發梢,灼熱的呼吸一陣陣撲到皮膚上,惹得她有些發癢,嬌笑著把胳膊搭在他肩上,嗔道:“我要是喊累,你就放我去睡了?”

徐立冬沒說話,張嘴咬了她一下,在她嬌呼聲中,放開又咬另一處,邊咬邊拉扯她衣裳,聽她拖著軟軟的聲音央道:“先把燈關了好不好?門也閂了,被人瞧見不好呢。”

隔壁就是孫嫂子一家,眼下不過八點多,保不準哪個不過來串門。

徐立冬聽話的跳下床去閂門,又順手拉滅栓電燈開關的繩,摸黑重新上床。

“好了,媳婦兒...”聲音裡帶了壓抑的欲.求。

蘇禾噗嗤笑出聲,壞心眼的拿腳去蹭他下腹,小聲道:“壞蛋,還要我壓你不成...”

徐立冬再忍不住,立刻翻身壓上,用自己天生的體力優勢將她牢製在身下,狠狠便占有了。

“輕點...呃...”

蘇禾這微不足道的聲音已被衝得七零八落。

這一夜蘇禾睡睡醒醒,被折騰的暈頭轉向,床上,地上,擺在牆角的矮桌上,等徐立冬終於放開她時,已經是下半夜,迷迷糊糊墜入甜鄉,天蒙光亮時分,外頭便傳來了窸窣腳步聲,間或夾雜幾句說話聲,隔壁孫副隊和孫嫂子已經起床了。

不等蘇禾撐開眼皮,便先察覺到一隻大手覆上了自己胸前,脖頸間也多了顆毛烘烘腦袋,正不住蹭她。

“快起了。”蘇禾反手推他。

身後男人懶懶的嗯了聲,半響沒動靜,昨晚還生龍活虎的男人,現在老實了,不僅自己不起,還抱緊了媳婦兒不讓起。

從沒見過他這樣孩子氣一麵,蘇禾難免感到好笑,轉過身一陣捏鼻揉臉,直到把人鬨醒,才拍拍他臉道:“下回看你還敢不敢這麼亂來了。”

徐立冬悻悻,頂著雞窩頭蹬上長褲下床,拿上搪瓷缸牙刷出去。

兩家共用廚房水池,徐立冬剛站到水池邊上刷牙,孫副隊也過來了,已經三十好幾的男人臊著臉,粗聲粗氣道:“你跟弟妹都年輕,日子還長哩,以後早點睡,彆鬨太晚了。”

徐立冬:“......”

孫副隊也是沒辦法了,牆不隔音,他兩口子睡眠又淺,早上還得起來燒飯送娃們上學,哪經得住這樣鬨騰。

這邊蘇禾剛把徐秋來喊醒,就見徐立冬俊臉通紅的進屋了,咦了聲,奇怪道:“怎麼了?”

徐立冬輕咳一聲,貼耳把孫副隊的話原封不動說給他媳婦兒聽。

起先蘇禾還有些發窘,聽到後來哪還忍得住,笑得哎哎呦呦,直捶她男人:“都怪你...”

徐立冬任她捶片刻,見徐秋來看過來了,才嗬嗬笑著捉住她手腕,道:“不那樣,咱們什麼時候才能有個奶娃?最多以後小心點...”

話音還沒落,就收了個白眼。徐立冬也不氣,笑道:“下班我去趟咱媽那邊,讓她先收拾東西,過兩天送她去首都。”

蘇禾道:“那我跟售票處那邊打聲招呼,給媽留張臥鋪票,我跟你一塊送。”

一旁徐秋來道:“大娘啥時候走?我也想去送她。”

徐秋來是個記人好的,平常蘇禾若是去上班,郭正俠就過來給他燒飯洗衣,因拿他當奶娃帶,更是零嘴不斷,才搬來城裡不過半年,徐秋來原本發黃的小臉兒眼見紅潤起來,個子也長高了不少。

“那咱們晌午都去媽那吃飯。”徐立冬道。

蘇禾應好,道:“我今天休息,一會先過去,等秋來放學了,你跟他一塊。”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半晌午的時候,蘇禾剛到縣委大院,還沒跟郭正俠說幾句話,就見徐立冬過來了,神色沉重,進門就道:“小禾,替我想辦法弄張去蘭州的車票,我要去趟蘭州。”

蘇禾一驚,忙問怎麼突然去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