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號已更(2 / 2)

徐立冬反手關上門,看了眼郭正俠,道:“首都那邊傳來加急電報,情況有變,爸跟汪伯伯被強製□□,讓我去蘭州軍區通知葉伯伯。”

蘇禾心頭一跳,道:“是那位葉元帥?”

徐立冬點頭,見郭正俠臉色煞白,忙安撫了句,道:“媽你不要擔心,那四個人暫時不會把爸怎麼樣,□□他就是要斷了外界跟他的聯係,我要趕在那四個人之前找到葉伯伯。”

聽他說得輕描淡寫,蘇禾卻不信這麼簡單,那四個迫害人的手段可不是後世人編出來的,根本不用他多說,蘇禾也能猜到有多危險。

當晚,徐立冬就搭乘火車去了蘭州。

怕郭正俠一個人胡思亂想,蘇禾乾脆把她接過來跟她和徐秋來住。

日子過得飛快,一晃眼,兩個月過去,自徐立冬去蘭州起,就沒回來過,起初他半點消息也沒有,蘇禾不是不擔心,隻是當著郭正俠的麵,不好表現太過,可原本紅潤光澤的臉蛋兒卻眼見瘦了下去...

直到前些天,蘇禾接到封報平安的電報,才徹底放下心來,立刻就跟郭正俠說了,郭正俠也是高興的不得了。時令已是初夏,院牆外綠樹成蔭,槐樹正揚花,白花花一串串,越過土牆伸到院裡,孫嫂子打了些洋槐花,拌麵隔水蒸了一鍋,吃飯的時候,送了碗過來叫嘗鮮。

“冬子不在,小禾都瘦哩!”孫嫂子打趣道:“可要多吃飯,要不等冬子回來,還以為是你婆婆虐待了你!”

郭正俠笑道:“是要多吃,明個我就去買富強粉,我來包槐花餡餃子!”

蘇禾給她們講得不好意思了,忙撥了些洋槐花到自己碗筷,隻剛聞到這股夾了青草香的味道,竟是感到一陣反胃,趕忙推開,深吸好幾口氣才壓下這股惡心感。

算起來她跟徐立冬結婚也有不短時間了,又沒刻意避孕,出現這種狀況,蘇禾難免往那方麵想,再算算自己上回來月事的時間,越發能篤定她這是懷了徐立冬的種。

除了還懵懂無知的徐秋來,在場的其他兩個,見蘇禾這樣,先是一驚,反應過來後臉上滿是喜色,郭正俠更是心急口快,直接道:“這是有了?”

徐秋來還是一臉茫然,問道:“大娘,啥有了?”

郭正俠高興道:“秋來你要當叔叔哩!”

被三個人六雙眼直直盯著,饒是蘇禾臉皮厚,這會兒也感到不好意思了,紅著臉道:“也不一定,興許是受了涼。”

時下醫學遠不及幾十年後,沒法立刻查出來,不過也無需查證,因為蘇禾早孕症狀越來越明顯,嗜睡厭食不說,還孕吐,直把蘇禾折騰的臉兒黃黃,沒精打采。

好在列車上的同事在得知她懷孕之後,對她極為照顧,分攤了大部分雜活,她隻需要往臥鋪區送送餐就行。

也不知是不是懷孕了人就變嬌氣,或者說是矯情了,肚裡的小祖宗越折騰她,她就越埋怨徐立冬,恨不得把所有委屈都撒到徐立冬身上,偏偏她遭罪的時候,他又不在身邊,也沒個信影兒,難免更氣,發展到近來,已經到了想到他就牙癢癢的地步。

這趟蘇禾跟列車去首都,去的時候還好,不想回來的時候竟吐得厲害,加上火車晃蕩,趴在那兒都有天旋地轉之感,更彆說推餐車來回走動。

實在沒辦法,她跟播音員段麗萍暫時調換了下工作,她去播音,段麗萍幫她送餐。

播音工作相對輕鬆,隻要在火車快抵達站點時提前播報,並且每隔半個小時向乘客播報列車途徑城市的風土人情。

蘇禾本就沒有口音,隻是穿成寡婦之後,為了不招人眼,才故意學說當地話,眼下播音自然不能再滿口方言,不過儘管這樣,乘坐這趟列車的徐立冬在聽見播音之後,還是立刻辨出是蘇禾的聲音。

徐立冬本打算等蘇禾送餐過來,給她個驚喜,現在聽到她聲音,竟是想得一刻也忍不住了,霍然起身,向列車員打探播音室方向。

......

蘇禾還沒結束播音,徐立冬就找了過來,卻沒進去,隻站在外頭,不錯眼的盯著播音室裡的小媳婦兒,滿臉歡喜。

離家將近三個月,期間除了報平安,幾乎音信全無,徐立冬不是不心急,隻是既然他一腳蹚進了剿滅那四個人的渾水裡,再想要立刻脫身,組織上絕對不允許,顯然的,這是項機密工作,除非完成,否則他會一直“失蹤”。

幸而這項工作完成了,得以脫身之後,徐立冬對“升官加爵”沒有任何眷戀,立刻買了車票往家趕,隻想媳婦奶娃熱炕頭。

當然,這會兒徐立冬還不知道,他媳婦兒肚裡已經有了他的奶娃。

蘇禾耳朵本就好使,剛才播音的時候便聽見了一陣急促腳步聲,本以為是同事,等播完最後一個字轉頭看去,頓時呆住了。

跟木樁子似的杵在門口,還好意思衝她咧嘴笑的,可不就是那個害她成天孕吐的男人!

蘇禾狠盯了片刻,盯著盯著,鼻子一酸,倒先沒骨氣的紅了眼眶子,嚇得原本杵在外頭的男人忙進來,在她麵前蹲下,一邊給她笨拙的擦淚珠子一邊哄:“不哭了,不哭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乾脆犯了矯情病,眼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刷刷流,鼻頭兒紅紅,哭得一抽一抽,可把蹲她麵前的男人給心疼壞了,見她臉兒黃黃,眼窩內陷,十分憔悴的模樣,隻當她是受了什麼委屈,忙道:“不哭不哭了,誰欺負你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蘇禾更氣,拖著濃濃的鼻音惱道:“除了你還能有誰!

徐立冬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也知道自己平白無故消失這樣久,必定是害她擔心了,忙道:“都是我錯,以後我去哪兒都帶你,不帶你也叫你知道我平安好不好?”

徐立冬本以為說完這些,她臉上惱意會減,不想還是氣鼓鼓的拿眼瞪他,這下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抓了抓腦袋,困惱道:“小禾,你到底怎麼了?”

他話音才落,肩上就挨了一拳頭,隻聽捶他的女人道:“你在家欺負我,丟個種也欺負我,害我吃也吐喝也吐,成天暈頭轉向,你倒好,爽夠了提褲子就走...”

徐立冬早被她劈裡啪啦一通說愣住,待反應過來,激動的捉住她手,有些不確定道:“小禾,你是說你...”

“對,懷了你的奶娃!”說到這兒,蘇禾又感到一陣眩暈襲來,趕忙趴桌上,心裡又是一陣氣苦,等熬過這陣眩暈,才哼哼道:“看我這樣,你高興了?”

徐立冬這才明白她為什麼反應這樣大,見她小臉發白,有氣無力的樣兒,哪還有什麼高興,隻剩下心疼了,忙把她打橫抱起,自己坐凳上,叫她躺自己懷裡,不住拍她後背,低聲問好沒好點兒。

說白了,蘇禾之所以委屈,就是因為彆人懷娃都有男人疼,她沒有,現在有男人疼了,心裡那點委屈自然就消了,起先聽徐立冬問她能不能吃,睡得怎麼樣,她還彆扭不想應,後來開了話匣子,靠在他懷裡開始數落他的種:“就沒見過這樣能折騰人的,不讓我吃,不讓我喝,還什麼都不讓我乾,隻能躺,動不動就吐,我都不好意思叫咱媽把飯端到我床邊上了...”

徐立冬耐心聽著,聽到最後忙道:“以後我在家,我伺候你。要是小東西再不乖,等出來了我來揍。”

埋怨小東西折騰的蘇禾,現在聽徐立冬說揍,又不高興了,擺出老母雞護小雞的架勢來,道:“不許不許,不許你揍他,你這人太壞了!”

徐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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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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